Friday, August 30, 2013

三八婦女節, 給秋瑾女士鞠個躬, 給史沫特萊女士獻花

 Mar 9, 2012 2:35 AM

三八婦女節的出現,最早的源頭是1857年的3月8日,美國紐約一群紡織和製衣女工走上街頭,抗議不人道的工作環境、12小時工作,和微薄的薪水,結果是 警察用暴力驅散了。在此之後,每年都有女工出來抗議示威,最盛大的一次是在1908年,除了要求加工資、減工時之外,還要求選舉權。今年是國際婦女節一百周年﹐ 在美國除了政客希大媽和奧黑的老婆借這一天來實行她們的政治活動之外, 好像沒有什麼人當是一回事似的。

每年婦女節我都會拿秋瑾女士在1904年﹐ 還未有國際婦女節之前的一篇講辭出來重溫一個世紀以前婦女運動先鋒對舊社會的控訴。


敬告中國二万万女同胞

1904 年10 月
  唉!世界上最不平的事,就是我們二万万女同胞了。從小生下來,遇著好老子,
還說得過;遇著脾气雜冒、不講情理的,滿嘴連說:“晦气,又是一個沒用的。”
恨不得拿起來摔死。總抱著“將來是別人家的人”這句話,冷一眼、白一眼的看待;
沒到几歲,也不問好歹,就把一雙雪白粉嫩的天足腳,用白布纏著,連睡覺的時候,
也不許放松一點,到了后來肉也爛盡了,骨也折斷了,不過討親戚、朋友、鄰居們
一聲“某人家姑娘腳小”罷了。這還不說,到了擇親的時光,只憑著兩個不要臉媒
人的話,只要男家有錢有勢,不問身家清白,男人的性情好坏、學問高低,就不知
不覺應了。到了過門的時候,用一頂紅紅綠綠的花轎,坐在里面,連气也不能出。
到了那邊,要是遇著男人雖不怎么樣,卻還安分,這就算前生有福今生受了。遇著
不好的,總不是說“前生作了孽”,就是說“運气不好”。要是說一二句抱怨的話,
或是勸了男人几句,反了腔,就是打罵俱下;別人听見還要說:“不賢惠,不曉得
婦道呢!”諸位听听,這不是有怨沒處訴么?還有一樁不公的事:男子死了,女子
就要戴三年孝,不許二嫁。女子死了,男人只戴几根藍辮線;有嫌難看的,連帶也
不戴:人死還沒三天,就出去偷雞摸狗;七還未盡,新娘子早已進門了。上天生人,
男女原沒有分別。試問天下沒有女人,就生出這些人來么?為什么這樣不公道呢?
那些男子,天天說“心是公的,待人是要和平的”,又為什么把女子當作非洲的□
□一樣看待,不公不平,直到這步田地呢?

  諸位,你要知道天下事靠人是不行的,總要求己為是。當初那些腐儒說什么
“男尊女卑”、“女子無才便是德”、“夫為妻綱”這些胡說,我們女子是要有志
气的,就應當號召同志与他反對,陳后主興了這纏足的例子,我們要是有羞恥的,
就應當興師問罪;即不然,難道他捆著我的腿?我不會不纏的么?男子怕我們有知
識、有學問、爬上他們的頭,不准我們求學,我們難道不會和他分辯,就應了么?
這總是我們女子自己放棄責任,樣樣事体一見男子做了,自己就樂得偷懶,圖安樂。
男子說我沒用,我就沒用;說我不行,只要保著眼前舒服,就作奴隸也不問了。自
己又看看無功受祿,恐怕行不長久,一听見男子喜歡腳小,就急急忙忙把它纏了,
使男人看見喜歡,庶可以藉此吃白飯。至于不叫我們讀書、習字,這更是求之不得
的,有什么不贊成呢?諸位想想,天下有享現成福的么?自然是有學問、有見識、
出力作事的男人得了權利,我們作他的奴隸了。既作了他的奴隸,怎么不壓制呢?
自作自受,又怎么怨得人呢?這些事情,提起來,我也覺得難過,諸位想想總是個
中人,亦不必用我細說。

  但是從此以后,我還望我們姐妹們,把從前事情,一概擱開,把以后事情,盡
力作去,譬如從前死了,現在又轉世為人了。老的呢,不要說“老而無用”,遇見
丈夫好的要開學堂,不要阻他;儿子好的,要出洋留學,不要阻他。中年作媳婦的,
總不要拖著丈夫的腿,使他气短志頹,功不成,名不就;生了儿子,就要送他進學
堂,女儿也是如此,千万不要替他纏足。幼年姑娘的呢,若能夠進學堂更好;就不
進學堂,在家里也要常看書、習字。有錢作官的呢,就要勸丈夫開學堂,興工厂,
作那些与百姓有益的事情。無錢的呢,就要幫著丈夫苦作,不要偷懶吃閒飯。這就
是我的望頭了,諸位曉得國是要亡的了,男人自己也不保,我們還想靠他么?我們
自己要不振作,到國亡的時候,那就遲了。諸位!諸位!須不可以打斷我的念頭才
好呢!
選自《秋瑾集》


可以想像當年家裡有秋瑾這樣的一個女兒/媳婦 是多麼令人頭痛的一回事﹐ 不過世界前進就是需要這樣思想跟大多數人不一樣的先鋒們才能為以後的人開拓一條不一樣的道路。  我總是覺得秋瑾女士當國母當之無愧﹐ 宋慶齡女士只不過是孫文的小三, 卻被尊之為國母; 論勇氣﹐ 論處事魄力﹐論功績  ﹐ 論戰績,   孫文更加比不上秋瑾 。

秋瑾(1875-1907),女,原名秋閨瑾,字璇卿,后改名競雄,又稱鑒湖女俠,祖籍浙
江山陰(今紹興市),出生于福建廈門。性豪俠,習文練武,喜男裝。清光緒二十年
(1894),其父秋信候任湘鄉縣督銷總辦時,將秋瑾許配給今雙峰縣荷葉鄉神沖王廷
鈞為妻。光緒二十二年,秋与王結婚。王廷鈞在湘潭開設“義源當鋪”,秋瑾大部
分時間住在湘潭,也常回到婆家。這年秋天,秋瑾第一次回到神沖,當著許多道喜
的親友朗誦自作的《杞人憂》:“幽燕烽火几時收,聞道中洋戰未休;膝室空怀憂國
恨,誰將巾幗易兜鍪”,以表憂民憂國之心,受到當地人們的敬重。

        光緒二十六年(1900),王廷鈞納資為戶部主事,秋瑾隨王赴京。不久,因為
八國聯軍入京之戰亂,又回到家鄉荷葉。次年在這里生下第二個孩子王燦芝(女)。
光緒二十九年,王廷鈞再次去京复職,秋瑾攜女儿一同前往。翌年,毅然沖破封建
家庭的束縛,自費東渡日本留學,先入日語講習所,繼入青山實踐女校。

        秋瑾在日期間,積极參加留日學生的革命活動,与陳擷芬發起共愛會,和
劉道一等組織十人會,創辦《白話報》,參加洪門天地會,受封為“白紙扇”(軍師
)。光緒三十一年歸國。春夏間,經徐錫麟介紹加入光复會。

七月,再赴日本,加入同盟會,被推為評議部評議員和浙江主盟人,翌年歸國,在
上海創辦中國公學。不久,任教于潯溪女校。同年秋冬間,為籌措創辦《中國女報》
經費,回到荷葉婆家,在夫家取得一筆經費,并和家人決別,聲明脫离家庭關系。

為了更有力地宣傳婦女解放,團結婦女起來為自身的權利而進行鬥爭,秋瑾從日本回
來後,決定辦一份文字通俗的婦女雜誌——《中國女報》。

    1906年初冬,秋瑾在上海北四川路厚德里91號租了房子,籌劃《中國女報》。
她擬寫了《創辦中國女報之草章及章旨廣告》,在上海《中外日報》上登載,並印
送各地女子學校。

    廣告共十七條,歷述了創辦《中國女報》的宗旨、內容、文風、期數及集資辦
法等。但是,雖經多方宣傳,出資贊助的仍寥寥無幾,集股僅幾百元,離秋瑾預定
的目標相去甚遠。為了籌措必要的經費,秋瑾費盡心血。她向朋友求借,還向湖南
夫家要了幾千兩銀子,加之徐自華、徐雙韻姐妹倆勉力捐助的一千五百元錢,湊集
了急需的資金,于1907年1月14日出版了《中國女報》第一期。

    《中國女報》的發行與總務由秋瑾負責,編輯和校對分別由陳伯平和徐雙韻負
責。社址在上海北四川路厚德里,並有上海四馬路文明書局之廉泉、北京順直門外
繩匠衚同外城女學傳習所之江片虎、杭州銀洞橋嘉興同鄉會之朱瑞、紹興水澄巷口
教育館之裘激聲諸人,作為《中國女報》的特約代派處。

    《中國女報》月出一冊,售洋二角。第一期用的是普通印報紙,印刷亦不理想,
封面報名印藍色。

    《中國女報》第二期的出版時間,從封面上來看是“丁未年正月十二日印刷,
丁未年正月二十日發行”,即1907年3月4日發行。但根據秋瑾《致女子世界記者書》
其二說:“《女報》二期即日出版,附告。二月二十日夜十二時。”據查,二月二
十日 為陽曆4月2日。時間差了一月,這可能是拖期之故。

    第一期的印刷有了改進,用的是道林紙,加之篇幅也有了擴充,所以印刷成本
一下子就增加不少,經費發生了困難。秋瑾為了這筆費用,四處奔走,正當絕望之
際,她的嫂嫂張順將家藏的“又補齋畫冊”交秋瑾去典押。

    1907年春天,秋瑾復函徐小淑,談及《中國女報》經費困難,報館暫行中止,
惟三期之報,仍擬續出。事實上,至1907年6月上旬,《中國女報》第三期的編輯工
作已告竣,準備付印,只是後因皖浙案發生,該期就夭折了。

    《中國女報》的內容有論說、新聞、譯編、調查、尺素、詩詞、傳記、小說等,
此外,對“中外各國古今女傑之肖像及名景勝跡,有關女學者,按期印入首頁,以
供賞鑒”。

    《中國女報》是一份通俗刊物,所刊全為白話文。秋瑾說,中國婦女十有八九
是文盲,如太深了,他們就不知所云了。“所以我辦這個《中國女報》,就是有鋻
於此。內中文字都是文俗並用的,以便姊妹的瀏覽,卻也就算為同胞的一片苦心了。”


    一、二期的《中國女報》主要文章有白萍的傳記《中國女界主勇家緹縈傳》、
會稽挽瀾女士的小說《女英雄獨立傳》、鈍夫的傳說《女子教育》、呂碧城的女學
文叢《女子宜急結團體論》等。

    秋瑾要把中國婦女團結起來,“通全國女界聲息于朝夕”,要《中國女報》變
成女界之總機關,使中國婦女生機活潑,精神奮飛,絕塵而奔,快步進入大光明世
界。

    創刊號上有一篇《敬告姊妹們》,以生動的文筆將中國女權低落的狀況數列出
來:“我欠二萬萬女同胞,還依然黑暗沉淪在十八層地獄,一層也不想爬上來。足
兒纏得小小的,頭兒梳得光光的;花兒、雜兒,扎的、鑲的,戴著;綢兒、緞兒,
滾的、盤的,穿著;粉兒白白、脂兒紅紅的搽抹著。一常的滴著,生活是巴巴結結
的做著;一世的囚徒,半生的牛馬。”秋瑾還進一步指出,在男主女從的社會中,
中國女子不論貧窮富貴,但其地位也仍然是奴隸和寄生蟲的,而不是自主的。

    秋瑾在指出婦女解放的政治方向的同時,又著重指出了婦女的經濟獨立和人格
獨立的必要性。她翻譯《看護學教程》,也有為婦女另辟就業之途的打算。

    為了使廣大婦女明瞭自己的歷史使命,並時刻不忘,秋瑾特地創作了一首通俗
易懂的《勉女權歌》:“吾輩愛自由,勉勵自由一杯酒。男女平權天賦就,豈甘居
牛後?願奮然自拔,一洗從前羞恥垢……責任上肩頭,國民女傑期無負。”無疑,
這是一首勉勵女同胞爭取平等,參加革命,爭取解放的戰歌。

    秋瑾刊在《中國女報》上的詩文,也是喚醒婦女起來的進軍號,是告誡男子在
進行革命時不要忽視婦女界的警鐘。連同過去在《白話》報上發表的文章,以及彈
詞《精衛石》和許多其他的詩文書信,都是中國婦女解放運動方面的不配歷史文獻。

    《中國女報》雖然最後只出了兩期,但它的影響是巨大的。據當時的報刊記載,
《中國女報》一齣版就在社會上引起了不小的反響。有文化的婦女爭相傳閱,沒文
化的婦女也設法請別人念給她們聽。自然,對報上的文章,有贊成的,也有反對的,
展開了討論和辯論。許多女讀者認為女報鮮明通俗,尖銳潑辣,痛快新穎,生動活
潑,說出了廣大婦女的心裏話,看後有人哭了,有人慚愧了,有的人則開始思索。
當然,頑固的遺老遺少看了後就大為震怒,日後他們還利用《中國女報》來作為謀
害秋瑾的證據。

    至今,《中國女報》已創刊九十多年了,人們評價它在當時的封建社會裏,是
婦女解放運動的號角,是廣大婦女爭取男女平權和婚姻自由的戰鬥武器,這是當之
無愧的。

        光緒三十三年正月(1907年2月),秋瑾接任大通學堂督辦。不久与徐錫麟分
頭准備在浙江、安徽兩省同時舉事。聯絡浙江、上海軍隊和會党,組織光复軍,推
徐錫麟為首領,自任協領,擬于7月6日在浙江、安徽同時起義。

因事泄,于七月十三日在大通學堂被捕。七月十五日從容就義于浙江紹興軒亭口。
光緒三十四年,生前好友將其遺骨遷葬杭州西湖西泠橋畔,因清廷逼令遷移,其子
王源德于宣統元年(1909)秋將墓遷葬湘潭昭山。1912年,湘人在長沙建秋瑾烈士
祠,又經湘、浙兩省商定,迎送其遺骨至浙,复葬西湖原墓地。后人輯有《秋瑾集》。


在遙遠的祖國﹐ 我們的女同胞已經享受到下午休息半天的福利﹐  一個世紀以前無法想像得到的事情已經逐漸發生了﹐ 秋瑾女士也可以安息!   祖國大地上出現的各式各樣的節日祝福短訊﹐對女同胞的服務和貢獻加以認可表揚﹐ 在美國社會裡還是聞所未聞的﹐。這個節日在非洲也很受到重視﹐ 男人會給女人送上節日祝賀﹐ 可見美國在某程度上真是連非洲都不如。

另一位三八國際婦女節應該受到中國人民獻花的就是參加過八路軍抗日的美國女士艾格尼絲‧史沫特萊(Agnes Smedley) ,

史沫特萊1928年底來華,抗戰初、中期,她目睹日本對中國侵略,向世界發出了正義的聲音。  她的《中國紅軍在前進》、《中國人民的命運》、《中國在反擊》、《中國的戰歌》等專著,向世界宣傳了中國的革命斗爭,成為不朽之作。

她親自護理傷員,組織醫療活動,用行動喚醒有良知的人們。

她訪遍了中國華北、華中的大部分地區,用熱情召喚更多的國際友人,一同為中國抗戰出力。  

史沫特萊,中國人民的朋友,在生命的最后20年中,她以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中國人民的革命斗爭。 

1941年5月,因病回到美國的史沫特萊,仍然表現出對中國抗戰事業的忠誠。她到處講演,撰寫文章,介紹中國抗戰的真實情況,為中國的抗戰募捐。

她在《中國的戰歌》一書出版后,又開始寫作朱德的傳記——《偉大的道路——朱德的生平和時代》1945年8月,在美國舊金山出席聯合國成立大會的董必武拜訪了她,并帶給她撰寫朱德傳記所需要的材料。史沫特萊繼續在貧困交加和政治迫害中奮筆疾書。

1949年11月,她准備取道英國來華,在英國,她把完成朱德傳記當作首要任務。不久, 她的健康因患胃潰瘍出血而惡化,僅靠牛奶維持生命,可她仍不肯放下《偉大的道路》書稿的修訂工作。

1950 年4月,她在致友人的信中寫到:“由我的著作而獲得的全部收入,不論來自何處,全歸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司令朱德將軍所有,由他按照他的愿望處理——那就是 說,建設一個強大和自由的中國。——如果中國大使館來到了,如果能為我的遺体只唱一首歌,中國的國歌——‘起來’,我將不胜感激。

由于我的心靈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中國任何地方都未能找到安宁,我希望我的骨灰能和死去的中國革命者同在。”

1950年5月6日,史沫特萊在倫敦病逝,終年58歲。次年5月6日,在北京為她舉行了追悼大會和隆重的葬禮。她的骨灰安放在北京八寶山中國烈士陵園的蒼松翠柏間,一塊大理石墓碑上用金字鐫刻著朱德寫的碑文:“中國人民之友美國革命作家史沫特萊女士之墓”。

image

"我促請香港的華裔女護士生離開香港到前線給同胞救死扶傷"  "I urge Chinese girl nurses of Hong Kong to leave Hong Kong and go to the front to serve their wounded countrymen." 1930s  Agnes Smedley Collection  MSS-122 Vol. 42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 沒有妳們當年的無私奉獻﹐ 那有我們今天的幸福快樂﹖ 兩位英勇的女烈士前輩們﹐ 妳們可以微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