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友上將參加紅軍那年23
歲,奉命攻打一個地主武裝的山寨。這是一個由青石壘牆筑在兩個相連山峰上的土圍子,險峻無比,易守難攻。許世友將小褂子一甩,舉起削得尖尖的涂著豬血、用
油炸過的長竹竿(据說這樣的竹尖鋒利無比,可以致人死命),第一個往上沖。當他快攀上牆頂時,卻被寨上的敵方捅下來,掉進深山溝里昏迷了兩天兩夜。事后將
軍回憶說:“我醒來后,雖然渾身疼痛,心里卻感到說不出的舒坦,好像睡了一大覺。死里复生,這是奇事。打仗總是要死人的,人死如吹燈,沒什么了不起!”
許世友將軍,出生於河南省信陽市新縣田舖鄉許家合村。他出身貧苦農家,曾在少林寺當和尚。抗日戰爭時期,任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校務部副部長,八路軍一二九師三八六旅副旅長,山東縱隊第三旅旅長,山東縱隊參謀長,膠東軍區司令員。在土地革命時期、解放戰爭時期立下了赫赫戰功,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做出了不朽貢獻。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許世友將軍被授予上將軍銜,並擔任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南京軍區司令員、廣州軍區司令員、國防部副部長,中共中央軍委常委等。
人物簡介
許世友,一九二六年在國民革命軍第一師任連長,同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一九二七年轉入中國共產黨。參加了黃麻起義。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三十一師班長、排長、營長,紅四方面軍第十二師三十四團團長,紅九軍副軍長兼二十五師師長,紅四軍軍長,紅四方面軍騎兵司令員。參加了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任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校務部副部長,八路軍一二九師三八六旅副旅長,山東縱隊第三旅旅長,山東縱隊參謀長,膠東軍區司令員。解放戰爭時期,任華東野戰軍第九縱隊司令員,東線兵團司令員,山東軍區副司令員、司令員。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任山東軍區司令員,中國人民志願軍第三兵團司令員,華東軍區第二副司令員,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南京軍區司令員,國防部副部長兼南京軍區司令員,廣州軍區司令員,中共中央軍委常委[1]。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上將軍銜。是第一、二、三屆國防委員會委員,中國共產黨第八屆候補中央委員,第九、十、十一屆中央政治局委員。在中國共產黨中央顧問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上被選為中央顧問委員會常務委員、副主任。
人物生平
少年
1905年2月28日出生於新縣一個貧苦農民家庭裡。少年時,他因家貧給武術師傅當雜役,後到少林寺學習武術。大革命時期,參加農民革命運動,擔任泗店區六鄉農民自衛隊隊長,參加了鎮壓土豪劣紳和反擊地主武裝反撲的農民武裝鬥爭。一九二六年八月,他在武漢國民革命軍第一師第一團任連長時,接受革命思想,於當年九月參加了共產主義青年團,投身革命。一九二七年八月,在革命處於低潮時,轉向中國共產黨黨員,並於當月返回家鄉參加工農紅軍,同年十一月參加了著名的黃麻起義,開始了在人民軍隊的漫長革命生涯!
從戎
土地革命戰爭期間,1928年中國工農紅軍第十一軍成立後,許世友同志歷任班長、排長、營長、紅四方面軍第四軍第十二師三十四團團長。 1932年率部隨紅四方面軍轉戰川陝,投入創建川陝革命根據地的鬥爭。 1933年7月任紅九軍副軍長兼二十五師師長,後任紅四軍副軍長、軍長,紅四方面軍騎兵司令員。
在徐向前同志領導下,參加了鄂豫皖蘇區的創建和川陝蘇區的歷次反“圍剿”鬥爭和長征。他曾七次參加敢死隊,再次擔任敢死隊隊長,四次負傷,表現了為革命奮不顧身的英勇精神。一九三三年在川陝蘇區反“六路圍攻”時,他指揮三個團保衛四川省萬源城,以與陣地共存亡的氣概,運用靈活機動的戰術,打垮了在數量上佔絕對優勢的敵人,堅守三個月之久,在保衛川陝革命根據地作出了重大貢獻。
一九三五年八月下旬,毛澤東主席、周恩來副主席率紅軍右路軍長征北上走出草地時,國民黨軍胡宗南部第四十九師在甘南包座“堵剿”,他奉命率紅四方面軍第四軍,和紅三十軍一道,與敵鏖戰兩天兩夜,將該敵全殲,打開了向甘南進軍的門戶。由於張國燾的分裂活動,許世友同誌所在的紅四方面軍先後三次往返於草地,歷盡千難萬險,備嘗艱辛。一九三六年七月,第三次過草地,他指揮騎兵部隊擔任前衛,沿途進行了頻繁的戰鬥,為紅四方面軍渡過艱險、北上甘南創造了有利條件。當他到達陝北後,他進紅軍大學深造,投入了清算張國燾罪行的鬥爭。揮師抗日戰爭時期,任延安抗日軍政大學校務部副部長。
抗日戰爭開始不久,許世友同志隨朱德總司令出師太行山,投身於偉大的抗日鬥爭。一九三八年十月,他擔任八路軍第一二九師第三八六旅副旅長,參加了冀南抗日根據地的創建。同年年底,在劉伯承、鄧小平同志指揮下進軍冀南。一九三九年二月上旬,他和旅長陳賡同志在威縣以南香城固地區,以預伏的方式,誘殲日軍一個加強步兵中隊,斃敵大隊長以下二百餘人,生俘八人,給日軍以沉重打擊,史稱香城固戰鬥。 1939年秋入華北黨校學習,一九四〇年九月,他調任山東縱隊第三旅旅長,同日、偽、頑在渤海之濱和清河兩岸,展開了激烈鬥爭。一九四一年春,他指揮膠東地區八路軍和地方武裝,橫掃敵偽。一九四二年二月,他任山東縱隊參謀長。同年十月起,任膠東軍區司令員,領導膠東軍民開展了艱苦卓絕的游擊戰爭,發展壯大人民武裝,粉碎日、偽軍頻繁的“掃蕩”和蠶食,打得敵人心驚膽寒。一九四五年春他率部討伐國民黨投降派趙保原、克萬第、戰左村,席捲五龍河兩岸,清除了膠東抗日的障礙。許世友同志為膠東抗日根據地的發展和鞏固作出了重大貢獻。
解放戰爭時期,許世友同志歷任華東野戰軍第九縱隊司令員,東線兵團(後稱山東兵團)司令員,山東軍區副司令員、司令員、黨委副書記,中共中央山東分局委員。
一九四七年上半年,他在陳毅、粟裕同志領導下,率四個縱隊又兩個師參加了萊蕪戰役、孟良崮戰役、膠東保衛戰等重大戰役,在孟良崮戰役中,殲滅了國民黨反動“五大主力”的王牌軍隊74師。毛澤東說:“陳毅打孟良崮,南邊聽粟裕的,北邊聽許世友的。”可見許世友在孟良崮戰役中的地位。
許世友接連取得膠東保衛戰和張(店)週(村)、昌(樂)維(縣)、兗州諸戰役的勝利,粉碎了國民黨對山東的重點進攻。之後率部進軍津浦路,參與指揮了濟南戰役、即青戰役、長山列島戰役,一九四八年九月,他和譚震林、王建安同志一道,按照中央軍委和華東野戰軍指揮部的部署,指揮部隊經八晝夜激戰,攻克山東省會濟南城,殲滅國民黨軍十萬餘人,基本上解放了山東省,使華東、華北兩大解放區完全連成一片。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
在長達二十餘年的革命戰爭中,許世友同志南征北戰,戰功卓著,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建立了不可磨滅的歷史功勳。
揚威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任山東軍區司令員。許世友同志於一九五三年三月赴朝參加抗美援朝戰爭,任中國人民志願軍第三兵團司令員。
他參與了當年夏季反攻戰役。這個戰役在朝鮮金城地區突破敵人防線,促進了朝鮮停戰的實現。榮獲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一級國旗勳章,一級自由獨立勳章。歸國後,許世友同志1954年2月任華東軍區第二副司令員,10月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副總參謀長。 19 55年3月任南京軍區司令員。
1955年,許世友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上將軍銜(當時共授予55人上將軍銜,後又增加王建安、李聚奎同志),榮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1959年9月,許世友任國防部副部長兼南京軍區司令員、黨委第二書記。
蒙難
1966年11月,北京紅衛兵浪潮席捲全國之後,上海造反派王洪文等人在安亭臥軌攔車。中央文革派張春橋去上海處理“安亭事件”,他先斬後奏,擅自表態支持造反派,把上海市委推到了對立面,完全違背了周恩來的指示。但張春橋的陰謀得到中央文革的支持,直接為“一月風暴”埋下定時炸彈。 1967年1月初,張春橋、姚文元在幕後指揮,以王洪文為首的上海造反派奪了上海市委、市人委的領導大權。接著,南京的造反派也奪了江蘇省委的大權。來自全國全軍的造反派雲集南京,一夜間,南京街頭貼滿打倒“許大馬棒”的大字報。第一批大字報,對許世友還算“溫和”,但造反派很快升級,抄了許世友的家,扎爛了他的上將禮服。而這一切,又得到了張春橋的支持。許世友躲進大別山,但危險並沒有過去。在張春橋策劃下,造反派給許世友定了調子:許世友在延安就要殺毛主席,搞暴動,他又要做六省一市的頭,不千刀萬剮不足以平民憤。許世友的政治生命岌岌可危。
很快,毛澤東南巡到了上海,明確表示要保許世友。毛澤東說,他沒有謀害我嘛,我把他從(延安)監獄找出來的嘛。毛澤東還叫張春橋坐空軍的飛機去接許世友。許世友恨透了張春橋,他認定北京有奸臣,第一奸臣就是張春橋。這回毛主席派張春橋來接,是毛主席的意思?還是張春橋的陰謀呢?路上被他害了怎麼辦?許世友想了又想,不見不行,見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他和張春橋在房間裡單獨談了十多分鐘,然後大家一起去吃飯。
許世友藉機溜到隔壁,關緊門窗,壓低聲音對安徽省軍區司令員、政委說,我對主席忠心耿耿,而對這個“四隻眼”,我太不放心。萬一半路被殺,你們幫我辦兩件事,一是我死後,請照顧我的幾個孩子,上學、當兵都行;二是十天內沒有我的消息,趕快派人到上海收屍,把我運回老家新縣埋了。記住,千萬不能送火葬場。不等對方答應,許世友匆匆走了。
一路平安到了上海,許世友與毛澤東足足談了兩三個小時。
一見面,毛澤東說,世友啊,你還好嗎?許世友二話不說,撲通跪倒在地,磕了很響的一個頭,放聲大哭。滿腹的痛苦都在這滾滾的淚水中。雖然有毛澤東一句頂一萬句的當面承諾,許世友還是返回了大別山。
“文革”愈演愈烈,全國開始揪“軍內一小撮”。 1967年1月3日,劉志堅(全軍文革小組組長)被江青點名打倒。 1月11日,賀龍成了“大土匪”,和劉少奇、鄧小平、陶鑄、陳雲被阻在中央政治局的門外。彭德懷、黃克誠、王尚榮、袁子欽等被抓走;北京召開了十萬人批斗大會,陳毅、賀龍、李達等被公開批鬥,聶榮臻、徐向前也“榜”上有名。 7月底,總後大院召開5萬人批斗大會,批鬥彭德懷、黃克誠、許光達、楊勇等20多名軍隊高級將領。
造反派有人撐腰,連中南海、國防部大樓都敢衝,各地的軍事機關更不在話下。許世友情緒非常不好,經常喝酒,聲言如果有人揪他,他就開槍。
南京來了六七百名造反派抓許世友。警衛森嚴的京西賓館進不去,他們就賴在牆外。到了造反派手裡,不死也要扒掉幾層皮。許世友揮著子彈上膛的美式左輪手槍,大喊:我可不客氣了,誰敢衝,來一個槍斃一個。但是這麼大的京西賓館,除了許世友,只有韓先楚隨身帶著槍,一兩把手槍怎麼行?許世友坐鎮中間大廳,把皮定均、韓先楚等將軍和工作人員組織起來,就地取材,把賓館的熱水瓶灌滿開水,集中在兩個樓梯口,同時關閉電梯,只要造反派衝到樓上,就扔“水雷”。
準備好了,許世友電話報告周恩來和中央軍委,並請他們轉告毛主席,說:今天造反派來抓我,我革命大半生,戰場上槍林彈雨我不怕,抓我更不怕。誰敢抓我,我就開槍!周恩來深知許世友說到做到的脾氣,馬上派傅崇碧跟元帥徐向前到京西賓館。同時,毛主席指示中央文革做造反派的工作,讓他們撤回南京。傅崇碧事後說,要不是周總理工作及時,那一天非出事不可。
很快到了“二月逆流”,老帥們成了批判的對象。
張春橋黑手遮天,許世友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雖然事先得到造反派要衝擊軍區辦公樓的情報,但戴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緊箍咒,正在召開工作會議的許世友急得團團轉,無計可施。
他無奈地給韓先楚打電話,說我們是走在山谷裡,兩面下來的石頭都能打著我們,我們卻是誰也碰不得,只能挺著挨打。落到造反派手裡,只有死路一條。許世友下定決心,寧可跳崖,也不能進“虎口”,老子惹不起他們,還躲不起嗎?
他帶著手下愛將陶勇(南京軍區副司令員、海軍副司令員兼東海艦隊司令員)和聶鳳智(南京軍區副司令員兼南京軍區空軍司令員)一起躲到無錫太湖邊上的小鎮榮巷。
躲到小鎮榮巷的軍部招待所40多天后,因為陸海空三軍司令員在一起,目標太大,風聲傳了出去。無錫軍管會打來緊急電話,說南京來了幾百名造反派,揚言要活捉許世友。無錫又呆不住了,許世友邊罵邊翻地圖,看了好一會兒,對軍長尤太忠說,這裡緊靠上海不安全,我還是到大別山去。安徽六安至金寨間的獨山,30年代我們紅四方面軍在那裡打過好幾仗,那裡的地形我熟悉。一旦造反派追到那裡,我可以上山打游擊。
許世友給中央軍委發了電報,說到大別山檢查戰備工作。
許世友叫陶勇和聶鳳智和他一起走,可是這兩位愛將不想跟著許世友犯“錯誤”,執意回去。果不出許世友所料,他們回去都慘遭迫害。聶鳳智受盡各種污辱,被打掉8顆牙齒,甚至被裝進麻袋,要扔進長江。要不是許世友派警衛營半路“打劫”,聶鳳智必死無疑。陶勇更慘,1967年1月21日,被害死在東海艦隊招待所後院的井中,遺體還被打上黑叉。陶勇的8個孩子中4個大的參加了工作,4個小的跪著求許伯伯救命。一片哭聲中,許世友的眼睛濕了,說你們就是我的孩子,不管外面說什麼,我要管。我希望你們考高中、考大學,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到地方去,你們都要遭殃,還是當兵吧(當年不招兵),我的部隊招兵。許世友把包括他自己孩子在內的40落難子弟統統“鎖”進“紅色保險箱”。
指揮吉普車開了一天,順利開進了大別山。到路口,他跳下車,前後左右仔細觀察了地形,命令機槍封鎖,說誰敢登這個坡,格殺勿論。造反派追來,看見黑壓壓的槍口和“軍事禁區,不得靠近”的大字,只好虛張聲勢地喊幾句“打倒許世友”的口號,乖乖地退了回去。
許世友“名正言順”住進了一二六醫院(南京軍區的後方醫院)。他給中央軍委發了第二封電報,說他神經性嘔吐,順便到醫院住院治療。他知道,電報發給中央,讓張春橋那些內奸看到,等於向造反派公開了自己的行踪。許世友不敢怠慢,登山頭看地形,擬訂武裝自衛方案,在醫院內外佈置好部隊,時刻準備戰鬥。
幾天后,許世友搬到五局,晚上又突然搬到軍區工程兵工區。許世友對工區主任柴樹林說,什麼造反派?土匪流氓!一旦被他們捉住,只有死路一條。你們工區人人都要拿槍,一旦造反派來了,咱們打一個小規模的淮海戰役。柴樹林說,首長,上邊再三強調,開槍……行嗎?許世友一愣,轉口說當然,上邊的規定還要執行,真要開槍還要經中央軍委批准。這樣,過幾天你派人到六安向軍管會打招呼,要他們說服造反派,不要隨便衝擊工區和醫院,不然碰到我老許的槍口下,叫他們站著進來躺著回去!
好傢伙,竟敢武裝對抗造反派。第三天晚上,中央文革的電話“殺”了過來。許世友說,我有錯誤,但我是忠於毛主席的,把我燒成灰也是毛主席的人……審查可以,不允許造反派搞人身污辱,國民黨不行,造反派也不行。污辱我,這個矛盾就要轉化。誰敢污辱我,我就打死他……
別看中央文革橫行一時,但此時藉給他們三個膽子也不敢進大別山。
1967年8月,南京借批陳再道(武漢軍區司令員)的“東風”,正在籌備在五台山體育場召開批鬥許世友的十萬人大會。 9月1日,周恩來打電話給江蘇造反派,說中央要保許世友,這是毛主席的指示。 9月底,周恩來親自打電話給許世友,說毛主席請你來北京參加國慶。
自從“文革”以來,許世友一直對北京敬而遠之。晚年他病重,怎麼勸也不去北京住院。他說北京是政治漩渦,路窄人多,我吵不過他們。他深知自己火藥筒的性格,一點就炸。
表面看許世友是大老粗,直線思維,實際上心非常細,警惕性非常高。昆明軍區政委譚甫仁被刺殺後,許世友的警惕性更高了。醫生用壓舌板給他檢查口腔,他以為是凶器,甩手就走,連病也不看了。許世友在住宅大院的東北角設計了一個兩層“炮樓”,整個院子都在眼裡。 1966年11月12日,南京軍區召開“文革”動員會。平時開大會,許世友總是念一兩頁稿子就扔開,講得生動活潑,很受官兵的歡迎。這一回,他原原本本地照著稿子念,念完後馬上閉嘴,不再多說一句。周恩來怕許世友不相信,叫陳錫聯跟他講。周恩來深知許世友和陳錫聯的生死之交。紅四方面軍長征時曾三過草地,一次遭遇敵人,許世友抱起機槍就掃,陳錫聯把許世友推到一邊,搶過機槍,剛打一梭子,就負了重傷。許世友挑了30名身強力壯的戰士輪流抬,說陳錫聯要有閃失,我槍斃了你們。陳錫聯對許世友說,我們都在中南海,你也來吧。許世友保證,我一定去北京。你報告總理,我身體不好,爬也要爬上飛機。
1967年國慶節,許世友被毛澤東請上天安門城樓,談了半個小時,並公開見報。這在文革中非同一般,表明許世友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誰也不敢再找他的麻煩。之後許世友住進中南海40多天。每天沒事,與李先念、陳錫聯、余秋裡等一大批避難的老將在棋盤上“殺”得不亦樂乎,過了一段“打仗”的日子。1968年1月28日,周恩來為許世友上台大造輿論。他接見江蘇省軍區和地方群眾組織代表,強調要解放乾部,三結合要有領導幹部參加。在宣讀並解釋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中央文革小組對南京軍區黨委檢討報告的批示時說,軍隊支工、支農的成績是最主要的,他們已經檢查或改正軍隊在支左中犯的“錯誤”,中央同意這個檢查。南京軍區是中央所信任的,許世友同志是一位身經百戰、久經考驗的好同志,在國內革命戰爭、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中,都立下了很重大的功勞。這—點必須肯定。
1968年3月20日,中央批准了南京軍區黨委關於江蘇省成立革命委員會的報告,同意許世友擔任革命委員會主任。
許世友上台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散江蘇省境內的各種造反組織,並在一份文件上批:誰再造反,先殺後報!
1970年8月,在廬山召開的黨的九屆二中全會上,毛澤東不願當國家主席,他首先向許世友吐露自己的想法,並要求許世友出面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
1971年夏季,毛澤東把許世友從南京叫到南昌,給他講劃分正確路線與錯誤路線的三項基本原則。
1971年九月中旬,毛澤東半夜電召許世友來滬,許世友的出現,使林彪小艦隊陰謀加害毛澤東的罪行計劃完全破產。許世友同志奉命迅速逮捕了林彪在華東的幾個死黨,為人民除了害。
1973年底,許世友任廣州軍區司令員、黨委第一書記。
1974年1月,許世友參與指揮了西沙自衛反擊戰。
臨終
1985年春節前夕,許世友感到腹部時時脹痛,他總是咬著牙忍著,沒有當回事兒。不僅如此,他還不讓身邊的工作人員和家人知道,以免大家認為他“身體不行”。 3月的一天,許世友到上海華東醫院去作例行體檢時被查出肝癌。 301醫院政治委員、許世友的老部下劉軒庭建議他轉到北京治療。 “我不去北京!”許世友說。 “為什麼不去呢,北京的條件好呀!” “北京的路太窄。”許世友說。 “北京有長安街,路很寬啊。” “人多啊……我吵架吵不過他們。” 許世友所說的“他們”到底指誰,劉軒庭不好問穿。但許世友自己心裡清楚,只是一時沒有點破。任憑在寧的老領導、老戰友、老部下們怎麼勸說,許世友就是不願意作進一步的檢查治療。他固執地住在南京中山陵8號,一步也不肯離開。
病逝
1985年9月初,南京軍區總醫院抽調精兵強將組成特別醫療小組進駐中山陵8號,對許世友實施系統性的監護治療。然而,病情絲毫不見好轉,反而更加嚴重。肝癌所造成的巨大疼痛,殘酷地折磨著許世友。一直陪在病榻前的他的一個兒媳婦說:“他疼起來,從來不叫疼。有一次疼得厲害,說要打針,還沒來得及打,又說不打了。自己咬著牙堅持,一聲不哼,從發病到去世,我沒有聽到他哼過。他疼的時候,不讓別人在他身邊,房間裡一個人都不能有,他內心不願意別人看到他疼痛的那副樣子。”
一天午飯後,許世友要上衛生間,他要自己去。可是十多分鐘過去仍不見他出來。護士有些不放心,便走過去看看。推開門一看,她一下驚呆了:許世友司令員正用頭使勁地往衛生間牆壁上撞!大家心情非常沉重。對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醫療小組和工作人員中,對此有些不同的解釋。有的同志認為,許司令頭痛難忍,用撞擊來發洩和減輕一些痛苦;有的說,許司令神誌不太清楚,控制不住自己,出現短暫性意識障礙。無論是誰,此時都不願把許世友這一反常的舉動與“自殺”這兩個刺眼的字聯繫在一起。然而,沒過幾天,又發生一件令大家震驚的事:那天,趁旁邊暫沒人時,許世友用毛巾勒在脖子上,兩隻手用勁地死死拉緊,臉部腫脹,呈現出令人恐怖的豬肝色。幸虧護士迅速趕到,才把許世友從死神手里拉了回來。最後一次“活動” 許世友一生愛“動”。自醫療小組住進中山陵8號後,軍區醫院老院長高複運同志,每天上樓都向許世友說“首長,要注意靜養,最好臥床休息”之類的話,許世友依然活動,每天堅持散步。辦公桌上的台歷,天天都會留下他的記錄:3000米、3500米……
可是,到了後來,由於病情的不斷惡化,早上起床時,許世友自己就爬不起來了,他的腿水腫得連行走都很困難。即使如此,他還是躺不住。他叫來軍區派駐的保衛處陶處長,提出要乘車出去兜風。他的理由很充分:坐在吉普車上,車顛人也顛,這就是一種很好的活動。他感到舒服,對配合治療也有好處。有一天,許世友出現了煩躁不安的情緒,嘴裡吃力地咕嚕著。值班護士湊上去聽了好半天,才聽明白:他要“活動、活動”。
本來許世友就是屬於高度危重病人,必須絕對臥床休息,以免引起肝破裂大出血或呼吸衰竭;另外,他已臥床不起個把月了,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其次,由於嚴重腹水和全身性水腫,體重超過200斤,誰能抬得動他去“活動、活動”? !工作人員、醫護人員和親屬們,都感到一籌莫展。
許世友想“活動”一下,這可能就是他最後的一次要求,不滿足他,誰都有些於心不忍;特別是依許世友固執的性格,你不讓他“活動”,他偏要想法“活動” ,這難免會引出更大的麻煩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絞盡腦汁在想兩全其美的辦法。最後,有人提議,把他搬到沙發上坐坐,讓人推動沙發,在病房裡“走”一圈,“兜兜風”。這個建議得到了同志們的一致贊同。很快,叫來了七八個強壯青年,使出吃奶的力氣,把許世友從床上“搬”到沙發上,開始了許世友一生最後的一次“活動”。
“活動”夠了,許世友就睡著了。這次睡得特別安靜。 “我完蛋了” 1985年9月30日,許世友病情進行性加重。整天昏睡不醒,大小便失禁,兩下肢有不少出血淤斑。醫療小組再一次下了“病危通知書”。中央政治局委員、軍委副主席楊尚昆,親自到南京看望許世友。工作人員在許世友的耳邊大聲告訴他:“軍委楊尚昆副主席來看望你啦!是從北京來的!是代表鄧小平主席來的!”許世友依舊緊閉著雙眼,沒有任何反應。叫了幾遍之後,他的喉嚨裡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響。許世友的嘴含糊不清地吐出了幾個音節,楊尚昆聽懂了,在旁的同志也聽懂了。許世友說:“我完蛋了!” 大家心裡不由得緊縮了一下。從不言死,從不怕死,也從不相信自己會死的許世友,終於明白自己“完蛋”了。這更增加了楊尚昆等在旁同志們的悲傷。 1985年10月22日16時57分,開國上將許世友走到了他生命的盡頭,在南京軍區總醫院永遠閉上了眼睛。這一年,許世友81歲。
許世友的遺願是和母親土葬。早在毛主席當政時,他就拒在火葬協議上簽字。對許世友還鄉土葬一事,鄧小平的批示是:“下不為例。”就這樣,特殊的將軍含笑於九泉。
生平趣事
返旆1978年,針對越南社會主義共和國在蘇聯操縱下無止境的侵略,鄧小平再也不能容忍了。年底,這位曾和劉伯承元帥指揮過中原大軍的老軍事家,迅速調動大軍。 1978年11月底,廣州軍區、昆明軍區、成都軍區的參戰部隊完成一切行動準備。 12月8日,中央軍委下達戰略展開命令。 12月13日,下達開進命令,至12月底,中國軍隊9個軍、22.5萬人云集廣西、雲南中越邊境,箭在弦上。
解放軍以第41軍、第42軍、第43軍、第54軍、第55軍和第50軍(缺149師)為東線兵團,由許世友指揮,從廣西方向出擊。許世友重上戰場,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其指揮東線兵團大顯神威。我東線當面為越軍第一軍區,部署有陸軍11個師另9個旅/團。成兩線配置。第一線為高平、諒山、廣寧省廣大地區,部署6個師另6個團。其中,325B師位於先安對越戰爭1地區,338師位於亭立縣太平地區,3師和473師位於諒山地區,304師位於北山地區,346師位於高平地區,廣寧省43團位於芒街地區,244團位於河澮縣地區,576團位於茶靈地區,49團位於保樂地區,另外在邊境各縣各有一個獨立營。第二線為河北省和北太省地區,部署5個師另3個旅/團。其中312師位於太原地區,431師位於慈山地區,327師位於東潮地區,329師位於鴻基地區,242海島守備師位於錦普地區。河北省196團位於諒江地區,38旅位於東幕地區,98團位於陸岸地區。此外,越軍中越邊境一線有27個公安屯,我欽州地區防城當面6個,南寧方向13個,百色當面8個。公安屯小的幾十人,大的百餘人,下轄1-4個機動班及偵察組,群眾工作組,後勤組等。越戰略預備隊第一軍,第二軍在河內地區。
東線戰鬥第一步戰鬥重點為高平地區的越346師和位於諒山,同登的3師。 346師又稱“高北師”,師部駐高平南俊,下轄步兵246團,611團,851團,砲兵188團。其中246團是師主力,又稱“新潮團”,抗法戰爭時期組建,當時是越軍總參直屬主力團,曾擔任越共中央警衛任務,參加過邊界戰役和9號公路戰役,擅長運動襲擊和防禦作戰。越3師又稱“金星師”,師部駐諒山及以南,下轄2團,12團,141團,砲兵68團,該師原駐南方,1976年6月調至陸難陸岸地區,隸屬第一軍區,戰前調至該地,該師及141團曾獲越南”人民武裝力量英雄”稱號,12團是該師主力,曾獲“英雄團”稱號,擅長進攻,能打近戰,夜戰,各級幹部訓練有素,實戰經驗豐富。
我東線兵團編為北集團、南集團、東集團和機動集團共1個集團,於1979年2月17日分14路進入越南境內,3小時後,北集團突破莫隆,殲敵獨立營,向通農前進,助攻部隊正在茶靈方向與敵激戰,呈膠著狀態,一線尖刀部隊陷入苦戰。南集團突破佈局關,殲敵獨立營,43軍坦克團3小時(11時)進至東溪,14時48分42軍126師378團殺到,18時376團也與坦克團匯合,鞏固了東溪防禦,43軍坦克團脫離步兵掩護,單獨防禦東溪3小時,顯示我軍步坦協同問題較大,如果不是越軍處於被突破初期的混亂中,該團處境堪憂。水口方向已奪佔大橋,並架好騾馬橋。東集團突破同登。
當我主力穿插部隊通過那岡河逼近東溪時,越軍17日下午扒開東溪以東山區水庫,造成縱長800米,寬約70米,泥水深1米左右的氾濫區,這是南集團、軍區前指沒有料到的(這反映我軍對越情況了解不夠,事實上,部隊是一邊向前進攻,一邊偵察敵情)。軍區急調工兵2團三個連,兩個民兵營和700民工緊急搶修。另決定部隊改由水口大橋通過,經過復和縣城,上靠松山,進入四號公路,追趕徒步進攻的步兵部隊。但事實上水口作戰部隊並未打下復和縣城,穿插路線上的要點還控制在越軍手中,原擔任該地區作戰的部隊無法繼續攻擊上述地區和要點,一部分部隊被越軍擊退。軍區前指果斷命令19日到達龍州的機動部隊在水口、復和地區加入戰鬥。我機動兵團體力充沛,戰鬥作風頑強,乘汽車成兩路縱隊邊打邊進,立即攻打平江架橋地區周圍要點。舟橋84團1個營冒著敵人炮火頑強作業,先後付出20餘人的代價後架起了浮橋。此時被堵在班翁水障的部隊迅速沿水口、復和、靠松山、四號公路向高平城開進,然而臨時改變進攻路線,曲折迂迴,一路白白浪費一晝夜時間。
機動兵團在打通四號公路的強攻中,部隊付出了許多無謂的代價,特別是搭乘坦克的步兵部隊,一路上更是橫遭慘禍,一些部隊為了讓搭乘步兵不被甩下坦克,竟然用背包帶將士兵固定在坦克上,結果導致穿插部隊遭襲擊時步兵不能及時下車作戰,幾乎成了鐵板上的魚肉,有些士兵至死還捆在坦克上,慘不忍睹,筆者在軍區內部記錄片上目睹了這慘烈的一幕,我軍搭乘步兵的坦克部隊在一個山口處遭敵反坦克混合部隊伏擊,狹路相縫,首車被擊毀,第二輛坦克接著上,前仆後繼,路邊一輛被擊毀的坦克上四名戰死的戰士臨死尚不瞑目,姿勢幾乎一樣,一根背包帶將他們的身體緊緊綁在坦克上。
在高平戰區執行穿插的兩個部隊展開了異常艱苦的挺進,“高山下的花環”已經非常形像的為大家展現了其中的艱苦,事實上,穿插部隊飽受的磨難有過之而無不及。原定一晝夜穿插到位,合圍高平越軍,實際上穿插四晝夜,期間穿插部隊首長為了按時穿插到位,一路不與軍區電台聯繫,以至於許世友司令員大發脾氣,戰後全軍通報批評。其實許將軍並不了解四野部隊的戰鬥作風,其實即便與軍區聯繫上了,軍區又能給他們什麼支援,為什麼戰前不仔細勘測地形,精選突破地域,為什麼戰前竟想不到敵人可能破壞道路,扒開水庫,為什麼因循守舊,拼死去強攻敵重兵守衛的水口,佈局關,而不迂迴繞過,就好像西線楊得志兵團避開老街正面從兩側插入敵後,雖然奪取時間較晚,但傷亡小,為什麼戰前對敵情的了解往往與事實不符。為什麼沒有料到敵人會在我軍迂迴穿插道路上大量布雷,標定火力打擊諸元。事實上一些穿插部隊是被越軍火力打垮的。一句話,打仗想當然,用老經驗套新情況,參謀軍官老化,不知己知彼。
1979年2月18日,越軍發現我穿插部隊,急調346團,851團2營、3營9連,特工20營和一個冰雹“反坦克火箭砲兵連”進占高平以南博山之651 、526、490高地,企圖阻擋我軍南集團穿插部隊,掩護主力撤退,19日我南集團先後戰穿插路線上的地雷陣、竹籤陣、人工斷壁,突破層層阻擊,殲滅了上述越精銳阻擊部隊,其中繳獲的越軍蘇製冰雹反坦克火箭彈還陳列在北京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裡,供人們參觀。
1979年2月20日,我南集團從東、南兩個方向逼近高平市區,至此南集團穿插部隊基本到位。就在南集團穿插企圖被越軍發現的同時,我北集團的行動也同時被越戰區指揮官判定為是穿插迂迴。客觀的講,越軍對我傳統的中間突破,兩翼迂迴包抄戰術的理解決不亞於我軍。越346師急調一個連乘汽車搶占天險安樂,企圖遲滯我北集團快速穿插部隊推進速度。
我北集團快速部隊由坦克團1營及搭乘的67團2營組成,從通農出發,向河安方向前進,直插扣屯,控制扣屯要點,造成尖刀突破的有利態勢。 67團主力隨後跟進,2營主力當日在安樂地區與越軍乘汽車阻擊的一個連遭遇,該營及時請示,越級上報軍區前指,許世友司令員下令殲滅之。但由於當時三軍不佳的通訊指揮系統以及業務人員缺乏訓練,傳到下面走了樣,竟成了原地組織防禦,結果尖刀部隊沒有及時完全佔領扣屯地區。
我北集團第一殲滅目標越852團,經過扣屯以南公路溜出重圍。而當時由於情報不准,以為越852團在班莊。這支部隊勞師費時,翻越重重大山,進入天奉大嶺時遭敵阻擊,道路被毀,前進受阻。至此,我北集團穿插迂迴高平敵西側後的戰術企圖歸於失敗,高平敵軍只有由南集團殲擊之。軍區前指另調機動集團龍州旅從西面避開越軍阻擊,會攻高平城,此時班翁水障經過我工兵、民兵搶修排水,終於在31小時後能夠通行,前運後調趨於正常,後勤供給重新暢通。
2月24日,龍州旅,南集團準備就緒,東西南三面會攻高平,由軍區吳忠副司令員統一指揮,前後7小時激戰,25日0時25分佔領高平省城,但殲滅之敵只是掩護部隊,越346師下落不明。 25日,前指下令各部分段清剿掃蕩,由南北集團組成鐵臂來回搜索清剿,機動集團尋殲346師師直及指揮所。 1979年2月26日至3月上旬,346師及地方殘餘部隊基本被殲滅,但沒有發現346師指揮機關,估計已經逃出合圍圈。
東集團2月17日-23日奮戰同登,發揚我砲兵火力優勢,全殲當地越軍全部,創造東線第一個殲滅戰範例。 1979年2月27日,東集團加強部分師團,進至諒山外圍。 7時50分進行10分鐘炮火急襲,8時各步兵分隊展開。 29日掃清外圍,3月1日9時30分集中300門火砲,30分鐘落彈幾萬發。當時許世友已經打紅了眼,親自下令“拂曉攻擊開始後,諒山一間房子也不能留。”事實上何止許世友打紅了眼,東線飽經磨難、血染征衣的各參戰部隊早就已經是地煞星附體,怒火三萬丈了,命令被不折不扣的執行了。
越軍自河內增援最精銳之第308師向諒山展開逆襲,並使用化學武器。 3月4日,308師被我軍擊退,我軍攻克諒山。諒山以南,一馬平川,無險可守。自古越南叛亂,若中國大軍破諒山,越南王即自縛請降。
人物年表
1905年2月28日,生於湖北麻城紅安交界的麻城縣乘馬崗區一個農民家庭(後來毛主席主張由麻城紅安河南劃出一塊地稱新縣)。
1926年9月,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27年8月,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1926年,參加革命工作。1920年,入吳佩孚部隊當兵。1926年,到武漢參加國民革命軍。 8月任第1師1團連長。1927年3月,任武昌湖北省防軍第1師1團招兵委員。1927年8月,參加中國工農紅軍,任大別山區紅31師2隊班長。 11月參加黃麻起義,任紅4軍31師5隊排長。1929年,任31師1團1營連長。1930年,任紅4方面軍12師34團團長。1933年7月,任紅9軍副軍長兼25師師長。後任紅4軍軍長。參加了長征。任紅4方面軍騎兵師司令員。到達陝北,1936年11月入抗日紅軍大學學習。1938年,任抗日軍政大學校務部副部長。1939年6月,任八路軍129師386旅副旅長。1939年10月,入中共中央北方局黨校學習。1940年9月,任八路軍山東縱隊第3旅旅長。1942年2月,任山東縱隊參謀長。1942年,任膠東區黨委委員、膠東軍區司令員。解放戰爭時期,任膠東區黨委委員、膠東軍區司令員。1947年,任華東野戰軍第9縱隊司令員,華東野戰軍東線兵團、山東兵團司令員、黨委常委。1949年3月,任中共中央山東分局委員、山東軍區副司令員。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任中共中央山東分局委員、山東軍區副司令員。1949年12月-1954年8月,任華東軍政委員會委員。1950年1月-1951年1月,任中共中央山東分局紀委書記。1950年-1953年4月,任山東軍區司令員。1952年12月-1954年8月,任中共中央山東分局第1副書記。1953年4月-1954年,任中國人民志願軍第3兵團司令員。1953年7月-1954年11月,任中共中央華東局委員。1954年2月-1955年3月,任華東軍區第2副司令員、軍區黨委第3書記。1954年10月-1959年10月,任解放軍副總參謀長。1955年3月-1973年12月,任南京軍區司令員、軍區黨委第3書記、黨委第2書記。1955年9月,被授予上將軍銜,獲1級八一勳章,1級獨立自由勳章,1級解放勳章。1958年10月-1960年11月,任中共中央上海局委員。1959年9月-1978年3月,任國防部副部長。1961年2月-1966年冬,任中共中央華東局書記處書記。 “文化大革命”中受衝擊。1968年3月-1973年12月,任江蘇省革委會主任。1970年3月-12月,任省革委會黨的核心小組組長。1970年12月-1973年12月,任中共江蘇省委第1書記。1969年4月-1982年9月,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共中央軍委委員(1980年1月-1982年9月為中共中央軍委委員、常委)。1973年12月-1980年1月,任廣州軍區司令員、軍區黨委第1書記(1974年4月起)。1982年9月-1985年10月,任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常委、副主任。第1-3屆國防委員會委員。第1、4、5屆全國人大代表。中共第8屆中央候補委員、(12中)委員,第9-11屆中央委員、中央政治局委員,12大當選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常委、副主任。1985年10月22日,在南京逝世。
著述
《我在山東十六年》、《我在紅軍十年》、《許世友回憶錄》等書籍。
榮譽
在近六十年的戎馬生涯中,許世友同志忠於黨、忠於人民,忠於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英勇善戰,出生入死,把畢生精力貢獻給了無產階級革命事業。他善於學習和運用毛澤東思想,積累了豐富的作戰經驗,指揮過一系列重要戰役、戰鬥,組織過大兵團作戰,表現出卓越的軍事才能,是我軍從戰士逐級成長起來的難得的優秀軍事指揮員之一。許世友同志對共產主義有著堅定的理想和信念,在斗爭中鍛煉和培養了堅強的無產階級黨性。他的組織觀念強,執行黨中央和中央軍委的命令堅決,在思想上、政治上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他堅決擁護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擁護黨的十二大確定的偉大戰略目標和全國黨代表會議所作出的決策。許世友同志襟懷坦白,光明磊落。他處事果斷,雷厲風行,有開拓新局面的氣魄和勇於創新的精神。他在病重期間,仍對黨的事業和軍隊建設極為關注,對祖國前途充滿著必勝信心,表現出一個老共產黨員對黨的赤誠之心。他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無產階級革命家,軍事家,共和國開國元勳。許世友同志1985年10月病逝於南京。
許世友在延安受挫,不久毛澤東解除囹圄,“放虎歸山”,許世友在抗日戰場屢建奇功。
此外,還擔任中共中央華東局書記處書記,中共江蘇省委第一書記、省革命委員會主任、中共中央軍委委員等職。 1980年任中央軍委常務委員。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現代化建設做出了突出貢獻。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上將軍銜,榮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是第一、二、三屆國防委員會委員、中國共產黨第八屆候補中央委員、中央委員(1968年遞補)、第九、十、十一屆中央委員、中央政治局委員、第十二屆中央顧問委員會副主任。建國後,許世友同志把主要精力放在保衛國防安全和加強部隊建設上。他奔波於海防前哨和縱深,深入基層和國防施工現場,帶頭下連當兵,抓緊合成訓練,重視部隊作風養成。一九六四年,他在葉劍英、羅瑞卿等同志倡導下,積極推廣“郭興福教學法”,開展了轟轟烈烈的群眾性練兵運動。一九七四年一月,他任廣州軍區司令員期間,指揮西沙自衛反擊戰,嚴懲了入侵的越南軍隊。一九七九年初,許世友同志為保衛祖國邊疆,保衛四化建設,不顧年逾古稀,在廣西方向指揮邊防部隊勝利地進行自衛反擊作戰,取得了重大勝利,為人民再立新功。
十年動亂中,許世友同志同林彪、“四人幫”反革命集團進行了堅決的鬥爭。他反對奪權,重視保持部隊穩定,林彪、“四人幫”視他為眼中釘,陰謀將他打倒。由於毛主席、週總理的關懷,他才倖免於難。林彪反革命陰謀敗露後,許世友同志奉命迅速逮捕了其在華東的幾個死黨,為人民除了害。許世友同志是黨的八屆中央候補委員、中央委員。在黨的九屆、十屆、十一屆全國代表大會上,均當選為中央委員、中央政治局委員。他還擔過國防委員會委員和第四、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一九八二年九月,在黨的第十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許世友同志當選為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常務委員、副主任。退居二線後,他仍經常深入農村、工礦、學校調查研究,關心生產發展和群眾疾苦,向地方黨政機關提出過許多建設性的意見。他還深入部隊視察,關心部隊現代化建設,教育部隊要繼承和發揚人民軍隊的優良傳統和作風。
情緣
(一)
在許世友結束了少林寺的雜役生涯,回到了生養他的故鄉--湖北省麻城縣泅水店許家村(今屬河南新縣),投身到我黨領導的農民運動中,擔當起革命賦予他的第一職務--乘馬崗六鄉農民義勇隊大隊長兼砲隊隊長。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母親見兒子長大成人,該成個家了,就四處托親拜友張羅這事兒。不久,母親為許世友物色了一位名叫朱錫明的鄰村女子。錫明屬虎,1901年出生,比許世友年長4歲,天生麗質,勤勞,本分,是村里的婦救會會員。許世友是個大孝子,又加上父親早逝,就更加孝敬母親。既然母親看上了這姑娘,許世友也就謹遵母命依了娘。
1924年春天,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在娘的操持下,許世友僱一頂花轎和幾個吹鼓手,將朱錫明熱熱鬧鬧地娶回了家。婚後,小兩口感情甚篤,日子過得和諧美滿。
可是,許世友與朱錫明僅度過三天如蜜的日子,就接到了作戰命令。告別母親和新婚的妻子,許世友率部投入了戰鬥。母親和錫明在家做軍鞋支前,有時還參加洗衣隊上前線慰問。在那硝煙滾滾的崢嶸歲月裡,錫明只能深更半夜偶爾與丈夫團聚。朱錫明與許世友共生了三個男孩,乳名都叫"黑伢",前兩個都夭折了。生下第三個男孩,許世友僅見了一面,便迎著陣陣槍砲聲,率部撤離鄂豫皖根據地,轉入遙遠的戰場。此後,音訊杳無。
孩子長到3歲了,還沒有名字,許母和朱錫明都在盼著許世友回家給取名哩。可是,一天天過去,始終等不來許世友的身影。後來,乾脆也叫了"黑伢"。
(二)
如果說許世友的第一次婚姻是母親包辦的,那麼,他的第二次婚姻卻是自由戀愛的結果。
長征途中,許世友所在的紅四方面軍與紅一方面軍會師以後,紅一方面軍中的眾多革命伴侶並肩戰鬥的情景,對奉行禁慾主義的紅四方面軍幹部影響很大,於是紅四方面軍總部作出決定,軍以上乾部可以尋找革命伴侶成家。而早已戰功赫赫的許世友當然身在此列。長征結束,許世友到達延安不久,對投奔延安的四川達縣熱血女青年雷明珍產生了好感。經人撮合,由相識到相知,由相知到相愛,很快在延安舉行了婚禮。婚後,兩人你敬我愛,相處如賓。雷明珍平日里好學上進,工作上大膽潑辣,對許世友體貼入微。許世友調任紅四方面軍騎兵司令後,奉命徵收了大批牛羊供部隊食用。細心的雷明珍將羊毛收集起來,抓住點滴時間搓成毛線,為許世友織了平生第一件毛衣。為了培養和造就更多的紅色種子,許世友等一大批優秀的紅軍指揮員進入紅軍大學(1937年元月更名為抗日軍政大學)學習,雷明珍被中央組織部分到延安縣負責婦女工作。兩人雖不在一塊,但感情更深。後在許世友落難受批判時,雷明珍沒有給予支持與理解,許世友耿耿於懷。在經毛主席平反後,便與雷明珍分道揚鑣。
(三)
1941年春,許世友率領清河軍區獨立團挺進膠東。這是他第一次踏上膠東的土地。在山東許世友整整戰鬥生活了十六年,他的第三次婚姻也是平生的最後一次婚姻,就是從這塊英雄的土地上開始的。
許世友整天帶兵打仗,生活卻因無人照料越來越隨便。後勤部長高大山私下里為他在根據地的工廠裡物色了幾位品貌皆優的姑娘。
高大山對許世友說了這事兒,許世友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騎上馬跟著高大山就走。其實,許世友心底里是很感激這位部下的。
第一個目標是根據地的皮革廠。進門以後,許世友順著高大山的手勢看去,只見一位俊俏的姑娘正在那里幹活,顯得十分專注和認真。許世友對高大山說:"就是她吧!"這四個字,像是詢問,又像是讚同,其實二者皆有。許世友"一見鍾情",說完策馬而去。將軍果斷的個性,從這次相親可窺一斑。
這位膠東姑娘名叫田明蘭,後來改名為田普,家境貧寒。在部隊,她先在膠東軍區後勤工廠工作,後到五支隊做支前工作。
1943年春天,許世友和田明蘭舉行了婚禮。婚禮非常簡單,沒有喜慶的鞭炮,沒有親友的祝賀,有的只是一包喜糖,一杯清茶,還有一幫生死之交的戰友。許世友和田明蘭新婚燕爾沒幾天,就因軍務繁忙而匆匆分手。許世友上前方打仗之前,精心安排了新婚妻子的工作。他讓警衛員備馬將田明蘭送到了膠東黨校,並親筆給當時的校長聶鳳智寫了一封短信:"田明蘭同志目前隨你校行動,請安排她的學習和工作。"聶鳳智對老首長許世友十分尊重,當然對他的夫人也關懷備至。不久,組織上正式給田明蘭安排了工作,擔任許世友的生活秘書。從此,大家都改口叫田明蘭為"田秘書",都知道是許司令夫人。
許世友逝世後,田普根據他的遺願,將他的《我在紅軍十年》、《我在山東十六年》以及其它有關文章彙編成《許世友回憶錄》,由解放軍出版社出版。她還組
織了寫作和攝製班子,以許世友童年為主線,拍攝了上下集電視劇《少年許世友》,受到了廣大觀眾的好評。
逸聞趣事
庭院成了“村莊”
許世友晚年給人的一個深刻印像是:說下就下,對以往的權位毫不藕斷絲連。激越的壯心歸於平靜,沖天的豪氣融入了田園幽境。
他住的南京中山陵八號,院子裡的草坪被全部挖掉,改為種植小麥、高梁、玉米、紅薯的試驗田和菜園子。後又在靠馬路的圍牆下修了一排豬圈,加上原有的三四畝水面,既餵豬,又養魚。
許世友在他自己營造的“村莊”裡,就像個兢兢業業的“村長”,每天一大早起來安排農活。他的工作人員,種地的種地,種菜的種菜,餵豬的餵豬,養魚的養魚,分工明確,要求具體。
他自己負責飼養十幾隻兔子,當了一名“兔司令”。
俸祿大都付予“杜康”
許世友因公待客的酒由管理員保管,自己喝的酒由自己保管,兩者決不攙和。他每月的薪金大部分用來買了茅台酒,當時茅台酒每瓶不過四元八角,還買得起。他去世後,口袋裡只有一千多元現金,沒有一個存摺。上將司令幾十年的俸祿,差不多都付予“杜康”。
“顛一顛也是運動”
許世友[2]鍛煉身體的方法很多:打獵、撒網打魚、爬山、散步、坐汽車轉悠……可老了,又添了痛風病,犯起病來,趾關節、足背、足跟和踝關節等處疼痛難忍,每天就只能散散步,坐坐車了。他說:“坐車子顛一顛也是運動,也能吃飯。”
一天他和工作人員閒聊,聽說國家汽油緊張,軍區領導用車都是定量供應,包乾使用。從此,他連“顛一顛”也免了。
“活著盡忠,死後儘孝”
“我死後不火化”。許司令語出驚人,“中央關於領導工作人員實行火葬的倡議書,我沒有簽字。我死後和母親埋在一起。我從小離開家,沒有在母親身邊盡孝道,死後要和她老人家做伴。我給了大兒子許光50元錢,要他給我買口棺材,死了往裡一裝就行了。 ”許世友幼年喪父,從小跟母親相依為命。參軍以後,幾十年戎馬倥傯,為國盡忠,顧不上對母親盡孝,他內心常存歉疚之情。1952年,他任山東軍區司令員時,請假探家一次,見了母親,長跪不起,眾人百般勸慰才把他扶起來。1959年,他為看地形又一次路過家門,見74歲的老母親還在打柴、餵豬,不禁淚流滿面。母親病危時,他因公務纏身,未及趕回去給老人送終,引為終生憾事。當時他發下誓願:自己死後,一定來為母親守墳。緣於這筆“感情債”,許司令才沒有在領導幹部實行火葬的《倡議書》上簽名。許光收到父親寄來的50元錢,自己又添了點錢,買了幾棵松樹,做了一口棺材。這棺材最後沒用上,許世友下葬的棺木是用尤太忠將軍特為精選的楠木做成的。對許世友還鄉土葬一事,鄧小平的批示是:“下不為例。 ”
更名
許世友原來叫許仕友,許世友是毛澤東主席給改的。毛主席說,仕友是當官人的朋友,要他做天下百姓的朋友,而改成世友。
在二萬五千里長征的路上,許世友第一次見到毛澤東。毛主席問他:我經常聽到你的名字,沒有見到你這個人。你的名字是哪幾個字呀?許世友回答說:我的幼
名叫友德,姓是言午許,家譜上是仕字輩,父母給取名叫許仕友。參加紅軍後,我有空就學認字,才發覺'仕'字是做官的意思,便把'仕'改為'士',那個時候想,這一字改後,當了紅軍戰士就名符其實了!毛主席聽後對許世友說:你看,把'士'字改用世界的'世'字好不好?這一改,你就成為世界之友了!我們的紅軍戰士不但事事處處要想到中國,還要放眼世界喲!從那以後,許世友就照毛主席說的把“士”改為“世”了。
墓地
許世友同誌之墓,位於河南省新縣田舖鄉河鋪村許家親,距縣城3l公里。墓地在一個半山腰處,背靠著兩座山相接的鞍部。西南面為許世友父母親的合葬墓,相距約40米;東面偏北為許世友的出生地,相距約50米;正前遠方是五虎山(相鄰的五個山頭),近處是開闊的田野和一方波光粼粼的水塘。墓包高200厘米.直徑350厘米。整個墳墓前方後圓,簡樸莊重,長1150厘米,寬850厘米,佔地面積約98平方米。墓地居高臨下,視野開闊。許世友要為母親盡孝看墳,選擇此處是再好也沒有了。
後人
許世友將軍共有七個子女(三個兒子、四個女兒)),作為一名從戰火中走來的老軍人,他把七個子女全部送到了軍營鍛煉,子女參軍後,從不給特殊照顧,用許世友的話說:孩子參軍就是部隊的人了,是組織的人了,好壞由部隊去管,路子由自己去走. 許世友去世時,七個子女沒有一個沾他的光,“照顧”當上“大官”。許光是許世友長子,與其元配朱錫明所生,自1929年出生即在家務農,全國解放以後找到許將軍才進入部隊,入伍當了海軍,後回新縣任人民武裝部副部長,侍奉老奶奶,在縣人大副主任任上退休。二兒子許建軍為原南京空司團級參謀,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被誣陷入獄,現已平反。三兒子許援朝,日前,開國上將許世友的幼子許援朝少將出任江蘇省軍區司令員,原司令員陳一遠少將到齡退役。
大女兒許麗(許莉)為南京軍區前線話劇團退休幹部。二女兒許桑園(許華山)原服役南京空政,後從事導演工作。三女兒許華,四女兒叫田小兵(許金建),南
京高教研究會秘書長。
許光的四個子女分別叫許道昆、許道論、 許道江、 許道海。許光之女許道江1968年出生,是二砲後勤部衛生部中校助理。
許莉是二子四女中最大的,現在上海飯店任高級會計師;許桑園次之,現任南京空軍醫院副院長;許建軍、許華山(女兒)正在經商;幼子許援朝現任安徽省軍區司令員,少將軍銜;最小的女兒原名叫許經建,即經濟建設之意,曾在大別山附近當過兵。將軍在大別山區可謂極富盛名,如果最小的女兒以真名參軍的話,一定會受到有關領導的照顧。將軍為培養女兒獨立自主的能力,不搞特殊化,遂將小女兒改名為田小兵,隨了母姓。
許世友還有一個女兒小時候送給別人,文革時期在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農三師44團五七幹校勞動改造,七十年代末回北京與許世友相認,後定居在烏魯木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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