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rch 6, 2014

探究“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

  

探究“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
2011年03月16日 11:03 来源:《工会论坛》2009 年9 月 作者:郭晓钊字号

中国社会科学网 http://www.cssn.cn/gj/gj_gjwtyj/gj_elsdozy/201311/t20131101_822478.shtml

苏联解体后,伊斯兰极端恐怖组织“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以下简称“乌伊运”) 一直以来在中亚地区异常活跃,相继在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等地区制造了一系列的暴力恐怖事件,对中亚及周边地区的安全与稳定构成了严重威胁,并已引起中亚国家及其它国家的严重忧虑和广泛关注。
  一、“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的产生发展历史和基本概况
  苏联统治末期,当时乌兹别克斯坦已经出现部分宗教传统派与改革派之间的争斗,并引发严重的社会、政治、民族宗教冲突。一些人进而试图将政治诉求与宗教信仰联系在一起,出现了所谓政治化的“瓦哈比主义者”。这些人主张采取政治行动,“保护伊斯兰免受敌人的侵犯”[1] ,并计划以斗争方式获取必要政治地位。一开始,他们的方式是试图建立联合各派的宗教政党,但政府的敏感态度与国内神学家的狐疑使得这种联盟政策总体遭遇失败。随着国内宗教形式和民众思想因为这种争吵变得日趋复杂,这些宗教名义下的政治运动者们开始转而谋求建立自己独立的政治结构体系,并开始在费尔干纳盆地付诸实施。一些激进的伊斯兰复兴党成员和纳曼干市的宗教极端主义者在朱马·纳曼干尼的号召下,成立了“阿多拉特”组织,由此形成了“乌伊运”的雏形。
  由于尤尔达舍夫领导的“民间政府”与乌兹别克斯坦政府冲突的加剧,引来了更严厉的政府镇压,1992 年3 月乌国政府宣布取缔“阿多拉特”,尤尔达舍夫等人前往国外。1997 年6 月,尤尔达舍夫来到车臣,同车臣宗教极端主义运动领导人讨论“乌伊运”武装分子的军事训练问题。
  自1992 年起他先后在阿富汗、巴基斯坦、沙特阿拉伯、伊朗和土耳其进行活动,于1998 年在阿富汗喀布尔定居。
  在“塔利班”的支持下,尤尔达舍夫在阿富汗正式组建了“乌伊运”组织。[2]在阿富汗反恐战争中被重创的“乌伊运”于2002 年10 月同“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等激进组织联合组成“中亚伊斯兰运动”( IMCA) ,领导人仍为尤尔达什。2003年初,重组后的“乌伊运”开始恢复并扩展了自身在中亚地区的网络,其目标是在包括中国新疆的整个中亚地区实现伊斯兰化,推翻世俗政权,建立“哈里发”国家。正如“乌伊运”的一名高级领导人所说:“我们的组织并不仅仅为了乌兹别克人的利益。我们是一个伊斯兰组织,成员包括吉尔吉斯人、哈萨克人、甚至维吾尔人。”[3 ] 不仅如此,他们在2003 年伊拉克战争期间还叫嚣“发动春季攻势”,“重返祖国,解放卡里莫夫监狱中的穆斯林兄弟”,煽动当地民众举 行“人民起义”,甚至扬言袭击西方国家在中亚地区的目标。[4 ]“乌伊运”的政治领导人是塔希尔·尤尔达舍夫,军事领导人是朱马·纳曼干尼,其宗旨是反对乌国的世俗政权,在中亚所有穆斯林国家建立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哈里发政权,当前任务是推翻卡里莫夫政权,在费尔干纳地区建立起传统的伊斯兰国家。活动方式是通过暴力恐怖活动动摇中亚国家的统治基础,最终运用武装斗争夺取政权。
  “乌伊运”组织严密、分工明确,它的基地位于有着浓厚宗教传统的费尔干纳盆地,在塔吉克斯坦中部政府管辖力不及的塔维尔达拉设有前线军事指挥中心。自成立之初,该组织就得到了本·拉丹、塔利班、沙特和车臣等地国际恐怖组织多方面的全力支持,资金充裕,武器设备先进,顶峰时期甚至超过了中亚国家军队的装备。
  概括起来“, 乌伊运”有以下几个显著特点:组织结构的军事化和严密化;活动手段的多样化,多方干预世俗社会;活动空间的广阔性;国际背景的复杂化,外部势力加紧渗透;暴力倾向日益严重。
  二、“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产生和发展的背景
  1 、历史文化因素
  乌兹别克斯坦是穆斯林人口最多、信教程度最高、分布最为集中的中亚国家,该国穆斯林人口约占全国总人口的80 %。[5]乌国的伊斯兰氛围为“乌伊运”的产生和伊斯兰势力的渗入提供了土壤。
  2 、地理因素
  冷战后,中亚地缘政治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中亚五国虽然独立,但各国的边界却由于历史上人为的民族划分而相互交织在一起,模糊不清且防卫松懈。费尔干纳盆地核心地带的费尔干纳、安集延、纳曼干三个州属乌兹别克斯坦,盆地西南的苦盏属塔吉克斯坦,东南角的奥什及周围山区,属吉尔吉斯斯坦,在费尔干纳南部山区吉尔吉斯境内还有属于塔吉克斯坦的两块小飞地索赫、沙希马尔丹。[6 ]这种犬牙交错的边界事实上处于无界状态,很难有效防范。
  3 、国内政治因素
  乌国独立后实行“严厉的中央集权制”,在镇压政治反对派的同时,也加大了对伊斯兰神职人员的压力,于是在乌国逐渐形成了宗教反对势力,并汇入“乌伊运”等伊斯兰极端组织。
  4 、经济因素
  乌独立以来经济状况一直不好,社会矛盾十分尖锐,民众生活贫困为伊斯兰极端势力的发展提供了土壤。乌国独立后经济陷入危机,多数民众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而少数人大发横财,政府官员以权谋私,造成贫富差距日益严重。伊斯兰极端分子趁机打着“公正”、“平等”、“济贫”等口号,煽动民众对现制度不满。他们宣传说,人们贫困是因为违背了《古兰经》,没有实行哈里发制度;要想消灭贫困、过上好日子,就要摧毁世俗政权,建立伊斯兰国家。
  贫困在客观上为伊斯兰极端主义思想的传播和恐怖主义活动提供了土壤。
  三、“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对中亚及周边的影响及发展趋势
  (一) 影响
  1 、影响中亚及周边地区的政治稳定,导致一些国家政局动荡,社会秩序严重混乱。“乌伊运”在中亚地区制造的 一系列恐怖事件令该地区各国深感不安。2000 年7 月,“共同打击国际恐怖主义、极端宗教势力、民族分裂主义”成为中、俄、哈、吉、塔五国杜尚别会议的主题之一。乌吉塔三国成立了联合指挥部,共同对付伊斯兰非法武装。吉尔吉斯也在南部地区专门成立由强力部门组成的“反恐怖中心”。哈萨克斯坦在其南部奇姆肯特州迅速建立了南部军区,并派遣内务部、民族安全委员会等武装力量在南部边境地区加强警戒。乌兹别克斯坦总统卡里莫夫已按西方模式改组军队,以适应对付恐怖势力及现代战争的需要。
  2 、影响地区经济复兴和发展。极端活动必然导致政局动荡、战事不断、社会秩序混乱和民众心理恐慌,使各国的生产及商贸活动难以有序进行,各国政府所制定的经济计划得不到贯彻与实施,一些国家采取严厉的防范措施也影响了外国投资和国际正常往来,这一地区的不稳定性也打击了外国投资者的信心。同时,各国为打击宗教极端势力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特别是动用军队耗资巨大,如乌兹别克斯坦和哈萨克斯坦等国都大幅增加军费开支,导致急需的国内发展资金越来越少,更是给本来就陷入困境的国家经济雪上加霜。
  3 、影响了国家之间的关系。由于“乌伊运”从塔吉克斯坦境内对乌吉的频繁渗透,使两国对塔吉克斯坦总统极为不满,多次在公开场合对其进行批评和抗议。同时乌、哈等国纷纷从土耳其、沙特阿拉伯、巴基斯坦等召回自己的留学生,并对这几国在自己国家内的传教等其它活动大加限制。相反,俄罗斯出于对伊斯兰宗教极端势力恐怖活动的担忧,积极改善与中亚国家的关系,而一向不愿受制于俄罗斯的乌兹别克斯坦,以共同对付宗教极端势力为契机,也主动改善与俄罗斯的关系,重新拉近了与俄罗斯的距离,共同打击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和国际恐怖主义这三股恶势力的跨地区活动。
  (二) 发展趋势
  1 、短时期内尚不足以形成为影响整个地区局势的政治力量。当前乌兹别克斯坦的民族政权已经基本渡过了独立初期的困惑,并将稳定与发展作为制定内外政策的基本取向。随着阿富汗塔利班政权的覆灭,某种程度上对“乌伊运”的支持大打折扣,尤其是“上海合作组织”把维护地区安全与打击“三股势力”确定为各成员国的合作重点。
  这些都对“乌伊运”势力的扩张起到了一定遏制作用,使其难以在短时间内重组力量。[ 7 ]2 、对中亚地区已构成的局部危险依然不容忽视。由于多年来伊斯兰教在中亚地区传播过程中形成的神秘主义特色和激进的入世传统,带有强烈政治倾向的极端宗教活动在中亚各国社会中有着广泛的活动空间和深厚的生存土壤。尽管乌兹别克斯坦领导人已抱定决心,但囿于国内社会稳定及与伊斯兰世界关系等因素,尚难以拿出更加强硬的措施。此外,乌主要是依靠总统的个人权威和当局的高压政策强压着本国的伊斯兰政治势力。[8 ]一旦出现政权更迭,伊斯兰政治势力势必乘机再起,向世俗制度挑战,最终影响乌的国家发展方向。同时,各种材料显示,国际恐怖主义活动正将重心从近东及北非一带转移到阿富汗—中亚—北高加索这个弧形带上[9 ]“, 乌伊运”的大量残余 分子非但停止活动,而是转入了更加隐秘的地下状态,整顿组织,保持实力,伺机再起。
  3 、应密切注视地区外影响因素的变化。冷战后出现在中亚地区的地缘战略真空和中亚各国采取的多边平衡外交政策,使多种国际势力进入中亚地区。西方、俄罗斯、伊斯兰世界等主要政治力量在中亚各国的社会生活中都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并影响着中亚地区伊斯兰运动的发展。“乌伊运”历来都逃不开沙特、土耳其、伊朗、巴基斯坦、阿富汗等国势力的影子,而世界上的主要大国势力又假手这些国家对中亚地区施加影响。
  4 、对中国西北地区已构成现实和直接的影响。“乌伊运”利用与我国西北地区有共同的民族历史和文化传统这一便利社会条件,煽动宗教狂热和民族情绪,并通过多种渠道和手段向中国西北地区传播极端宗教思想,甚至组织暴力渗透,使新疆等地的宗教形势在相当程度上受到了中亚地区的影响。而在“文明冲突论”和“中国威胁论”的影响下,中亚地区以及外来的某些政治势力也在别有用心地鼓吹“祸水东引”战略。[10 ] 对此,中国应严密地关注“乌伊运”等中亚地区伊斯兰运动和伊斯兰极端宗教势力的发展动态,与中亚国家有关部门加强协作,进行必要的信息和经验交流,防范境外极端宗教因素对中国的渗透,努力营造对中国西北边疆稳定与发展有利的外部空间。
(责任编辑:张希宇)
[作者简介]郭晓钊(1986 —) ,男,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政治系2006 级学生。
参考文献:
[1 ] Seigei P. Poliakov ,“Everyday Islam: Religion andTradition in Rural Central Asia”, 1992 , M. E. Sharpe ,New York.
[2 ]许涛,何希泉. 世界宗教问题大聚焦[M] . 北京:时事出版社,2002 :355 —357.
[3 ]潘志平. 中亚的民族关系:历史、现状与前景[M] .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03 :106 - 107.
[4 ]俄罗斯欧亚网1www. eurasianet . org ,2003 - 2 -25.
[5 ]陈联壁. 中亚民族与宗教问题[M] . 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1999 :259.
[6 ] Igor Lipovsky ,“The Awakening of Central AsianIslam”, Middle Eastern Study , Vol. 32 , No. 3 (J ul. 1996) ,PP1 - 21.
[7 ]汪金国. 多种文化力量作用下的现代中亚社会[M] . 武昌: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 :145.
[8 ] [俄]《独立报》,1998 年第11 期《合作》副刊.
[9 ]金宜久. 伊斯兰教与世界政治[M] .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6 :112.
[10 ]潘治平. 中亚伊斯兰复兴与伊斯兰原教旨主义[J ]1 西北史地,1998 ,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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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rch 2, 2014

中亚的“新瓦哈比”运动和沙特的瓦哈比教派


[ 作者: 马福元   来自:《世界宗教研究》  

    在泛伊斯兰主义影响下,"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亚和俄罗斯北高加索地区出现了武装恐怖分子频频从事的暴力、恐怖活动,挑起的武装冲突和战争,均被视为是‘瓦哈比派’的作为。当前被国际社会指称的‘瓦哈比派’,与沙特官方遵奉的瓦哈比派,尽管有所关联,但它们之间仍有所区别。”它们对我国穆斯林产生的影响亦互不相同。

    1、泛滥于中亚的“新瓦哈比”运动。在我国学术界谈到的中亚“新瓦哈比”运动,实际上是指“1990年9月,以中亚穆斯林为主的伊斯兰复兴党在莫斯科登记成立”后所引发的一系列恐怖行为和活动。在“这个被外界视为‘瓦哈比派’的宗教性政党成立后,它又在中亚或公开或秘密地建立分支。次年年初,它发展了1万名党员,10月份已发展到7万名党员。苏联解体后,它在中亚国家虽被宣布为非法组织,但它仍积极活动。”


主要有:第一,"1997年6月,塔吉克斯坦当局与联合反对派停止内战、达成和解协议”,但联合反对派“要求宣布为非法的伊斯兰复兴党的合法化,并得以参加大选。同时,它并未放弃在塔建立伊斯兰国家的政治主张,表现出它的强烈的伊斯兰倾向。”

第二," 1997年12月,乌兹别克斯坦纳曼干市4名警察被恐怖分子暗杀。翌年2月,发生一系列汽车爆炸案件,造成16人死亡,百余人受伤。到1998年6月底,共发生七十余起案件。”

第三," 1998年5月,伊斯兰极端势力在吉尔吉斯开始抬头。在拘捕的4名外籍传教士的身上,搜查出录像带、录音带、外币和无声枪。他们在拘捕时竟然向警察开枪,他们还企图在吉招募儿童,送往国外训练。”

另外,还有像“1998年8月,约有300名武装分子从塔吉克斯坦潜入吉南部的巴特肯地区,这批武装分子劫持了包括一名内务部队的少将衔司令、4名日本地质专家在内的人质。”

第四,在北高加索地区,“继1999年7月200余名伊斯兰极端分子越境渗入达吉斯坦后,8月7日,一股500余人的武装分子同样越境进入达吉斯坦。”

"1999年9月,恐怖分子在莫斯科、达吉斯坦等地制造了多起爆炸事件。”

因此,我们肯定地说在“新瓦哈比”主张“圣战”的思想影响下,近年来泛滥于中亚、北高加索和苏联境内的一系列暴力恐怖活动,实际上已经不是一般的宗教问题或信仰问题,更不能代表伊斯兰教,它明显的带有浓厚的政治色彩,是个十分严重的社会问题,我们必须提高警惕。


    由于“新瓦哈比”运动坚持圣战的目的在于建立实施伊斯兰教法统治的所谓伊斯兰教政权和国家。正如“塔吉克斯坦的联合反对派内包括伊斯兰复兴党的成员。它在参政以后,从未放弃建立伊斯兰国家的企图。


吉尔吉斯国家安全部长称:‘瓦哈比派’的战略是在乌兹别克斯坦的费而干纳和吉的南部重新建立浩罕汗国(俄在19世纪吞并的正教合一的伊斯兰政权)。乌兹别克斯坦卡里莫夫总统说,‘瓦哈比派’力图推翻乌现政权,它的‘目标是执掌政权并普遍建立伊斯兰国家’。

渗入达吉斯坦的伊斯兰武装分子  ‘曾在车臣接受过武装训练。他们声称,要建立统一的车臣一达吉斯坦伊斯兰国家’,  ‘达吉斯坦伊斯兰舒拉’宣称:‘我们达吉斯坦穆斯林教徒正式宣布恢复独立的达吉斯坦伊斯兰国家’,‘我们宣布,捍卫伊斯兰国家是达吉斯坦每个穆斯林的义务,每个穆斯林应一直战斗到把所有的异教徒从穆斯林的领土上赶走为止。’

法新社同样报道说,渗入达吉斯坦境内的伊斯兰武装分子宣称,他们的‘目标是在北高加索地区建立一个独立于莫斯科的伊斯兰国家’。”

由此看来,“新瓦哈比”运动的圣战、输出革命的目的和暴力恐怖等绝对不同于沙特阿拉伯政府所主张的“瓦哈比教派”。我们知道,阿拉伯穆斯林世界有一定影响的瓦哈比教派是沙特政府的官方教义和国家统治思想,执政的沙特政府为维护自身的切身利益,实际上并不提倡圣战思想。

    2、沙特政府倡导的瓦哈比教派。


在国内学术研究中,对瓦哈比教派产生的缘由和演变历程的权威界说法是,“瓦哈比教派系近现代第一个以振兴伊斯兰教为旗帜的社会运动,系复古主义思潮的具体体现。18世纪中叶兴起于阿拉伯半岛中部地区。

它以纯洁宗教为号召,反对当时流行的,包括苏非派神秘主义在内的各种‘异端崇拜’,其矛头指向纵容异端崇拜的奥斯曼帝国;它反映了阿拉伯民族主义思想在近代的新觉醒。

它在穆斯林群众中引起广泛的反响,实际上是对奥斯曼帝国统治的一次挑战。”

这就说明瓦哈比教派产生的根本原因是振兴伊斯兰教,其思想不乏带有复古主义特征,以纯洁宗教为号召而反对各种异端,其矛头则是推翻奥斯曼帝国建立新政权。

    由于瓦哈比教派产生前的阿拉伯半岛存在诸多有悖伊斯兰教真精神的怪现象。


正如第一,“阿布杜勒·瓦哈比的反叛,起因于对先知的崇拜以及对先知的外孙和早期穆斯林圣者的近于崇拜。”

第二,“瓦哈比人为一种新的热情所鼓舞,他们厌恶对希贾兹的穆斯林始祖陵墓的半偶像式的崇拜。”

第三,近似于多神崇拜现象还有一旦“遇到灾难就向真主以外的被造物祈祷;向真主以外者求助;通过先知或圣徒向真主祈祷;以求得主的喜悦;要求真主以外者保护;向真主以外者发誓;参拜坟墓,向亡人祈祷和求情。”

第四,“在阿拉伯内地流行的诸如迷信、精灵之类的非伊斯兰教的崇拜和仪式,是伊斯兰教的堕落现象。”

所以它主要“坚持《古兰经》、圣训和先辈派学说,不受任何约束地进行教法创制,一切应回到《古兰经》中去;他否定在现世生活中通过媒介接近安拉的行为,认为要使使者说情,求助于圣徒消灾降福的请愿行为都属于多神信仰,应与之圣战;反对纪念圣徒的生日,反对苏非派以吹笛击鼓伴随纪念安拉的仪式;反对神学家、哲学家、苏非对伊斯兰信仰作出的种种阐释和渲染;他宣布专制统治的非法性,提倡取消高利贷交易,禁止穿着丝绸和华丽服装、佩戴首饰,禁止吸烟、饮酒、赌博、听音乐、跳舞,反对一切腐化、堕落和违背人格的享受。”

因此“可以说瓦哈比教派运动揭开了伊斯兰教近现代社会运动的序幕。”且“长期以来,沙特阿拉伯一贯奉行温和的原教旨主义,它是在不断协调王权与教权的过程中步入现代社会的,并且被视为一个成功的典型范例。”

    3、瓦哈比教派影响下的我国“伊赫瓦尼派”和“赛来费耶派”。学术界大多承认“瓦哈比耶派的主张,同样传到了中国穆斯林地区”并产生了较大影响,最明显的是  “清末西北地区兴起的伊合瓦尼派。”


我国学术界认为“伊合瓦尼派是在瓦哈比教义影响下诞生的一个新教派。它强调穆斯林间的兄弟情谊,主张‘一切回到《古兰经》去’,倡导‘凭经立教’、‘尊经革俗’。所以,该派又自称‘尊经派’、‘圣行派’、‘新行派’、‘新兴派’或‘新派’。”

创始人马万福“瞒着瓦里家阿訇,自带了三本瓦哈比耶派的经典回国。”并“针对当时中国穆斯林的具体情况提出了十条革新意见,俗称‘果园十条’。

其主要内容是:(1)不聚众共同念《古兰经》,主张一人念,大家听。  (2)不高声赞圣。(3)不多念‘都哇’(祈祷词)。(4)不朝拜拱北。(5)不请阿訇念  ‘讨白’(忏悔)。(6)不纪念亡人的日子。(7)不用《古兰经》给亡人转‘费提耶’。  (8)强调天命功课,不强调付功。(9)对教义条款以简便易行为原则。(10)不能请人代念《古兰经》,善事也不能请人代做。

这些主张,逐步得到了一些穆斯林的拥护,形成了一个比较著名的宗教派别,成为中国伊斯兰教中的三大教派之一。”

由于伊黑瓦尼派产生时的中国“已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清王朝正处于覆灭的前夕。政治上极为腐败,国民经济濒临破产,帝国主义伺机继续瓜分中国。严重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以及民族歧视政策,使国内各民族人民陷于更加悲惨的境地。灾难深重的穆斯林群众朝拜道堂、拱北、圣裔陵墓,祈求太爷、老人家保佑的活动十分盛行。

马万福深感十九世纪末的中国穆斯林所处的环境和他们的情况与十八世纪阿拉伯穆斯林的境况和遭遇有很多相似之处,从而受到启发。”

他回国后“坚持‘认主独一’,严格遵行‘五功’,反对门宦制度,提倡革俗,禁止利用宗教活动从中牟利的做法,受到一部分教众的欢迎。”

我国的“伊赫瓦尼派”或后来的“赛来费耶派”虽都曾程度不同地受“瓦哈比教派”的思想影响,但当代的中国穆斯林已学会理性思考,智慧在穆斯林行为中起着重要作用,绝不会毫无理智的模仿泛滥于中亚的“新瓦哈比”运动,做些盲目、草率和愚蠢的傻事。

    4、对跨界相聚的中国穆斯林要做具体分析。


从部分资料看,部分民族群众居住于他国,大致表现在:

第一,苏联从20世纪初开始因国内劳动力奇缺,一直极力招募新疆劳工。"1928-1930年间,苏联修筑土西铁路(突厥斯坦一阿拉木图一新西伯利亚)时招募了大量华工,其中包括一些维吾尔人。从20世纪60年代起,一些少数民族也自愿作为劳务人员输出到西亚或其他地区,如哈萨克人通过土耳其签订劳务输出合同前往西德、法国、瑞士等国做工。”

在元代,回族进入云南后又“开始在缅甸和泰国北部经商。明代,回族商人在缅甸北部开矿,其中少量留下定居,成为早期华侨。清代,云南地区回族马帮贸易的对外贸易路线已达11条之多”。"

20世纪20-30年代,在泰国北部已形成了一个繁荣的云南穆斯林社区,其中有的商人变得十分富有,并与泰国政府关系密切。”

第二,中国西北和西南地区出国求学和前往麦加朝圣的人中,“有些朝圣者因到麦加朝圣后无钱返回而滞留该地。为了到麦加朝圣,他们倾其所有,抵达麦加后所剩无几,不得不自谋生计。开始是卖水、打馕、做小买卖,随后结婚生育,便留居沙特阿拉伯、埃及或其他西亚国家。有的则因途中旅费耗尽而留居沿途国家。”

“有的是为探求伊斯兰学理,有的是原赴埃及爱资哈尔大学求学的留学生。”

第三,在政治因素影响下“大致包括以下几种:

历代中国政府的歧视政策所致;民族起义后遭镇压而被迫逃往;叛乱或战争失败后被迫逃走。”

像元明清代的“壮族、瑶族、苗族更为歧视,从而导致多次民族起义。”

“这些起义进行残酷镇压,迫使一些少数民族流落他乡,迁移到越南、老挝等国。”

清代的“两次回民起义:19世纪后期由白彦虎率领的陕甘回民起义和云南杜文秀领导的回民起义。两次起义失败后,均遭到清政府残暴镇压,前者造成陕甘回民先转移新疆,后逃至中亚,形成了后来的东干人。后者导致大量云南同族移民缅甸和泰国。”

“最典型的是20世纪30年代新疆哈萨克族牧民的例子……经西藏抵达印度时还剩3039人。由于安置不妥,这批哈萨克人最后只剩下2000余人。

在017-1942年期间,盛世才统治下的新疆一片恐怖气氛。南疆大部分地区均有少数民族移民国外,以避灾祸。”

第四,国外势力的影响如“1881一1884年间,被迫迁入俄国的中国人达十万多人,维吾尔人约占4万至5万……

从1945-1962年,苏联一直力图从新疆发展  ‘侨民’,最后到伊塔事件,这期间赴苏的维吾尔等族民众达二十余万。

在伊塔事件中,大约6万中国边民出走哈萨克斯坦,其中大部分是维吾尔人。”

从我国穆斯林民族跨界相聚的原因及实际情况看,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虽身在国外,但时常关注本民族及家乡的发展。

新泛伊斯兰主义

   作者: 马福元   来自:《世界宗教研究》  

 新泛伊斯兰主义是在沙特阿拉伯国家和国际伊斯兰组织推动下,在伊斯兰世界陆续建立的许多国际组织和机构,同战前泛伊斯兰主义相比具有多中心的特征,在政治、经济、文化、科学、教育等领域富有广泛团结与合作精神。

    1、世界穆斯林大会:它是在土耳其革命后,伊斯兰世界由于失去统一领导中心,故战后伊斯兰世界亟待建立新领导中心这一需求之下召开的。在沙特阿拉伯国王伊本·沙特带领下,于1926年在麦加召开首届世界穆斯林大会,原计划推举新的精神哈里发,但因意见分歧未能达成协议,只泛泛强调世界穆斯林团结问题。其宗旨是“在世界各地传播伊斯兰教,宣扬超国家、超民族、超地域的泛伊斯兰主义,维护与增进伊斯兰国家的团结、互助、合作,抵制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和西方世俗化倾向。”

    2、世界伊斯兰教大会:于1955年在埃及前总统纳赛尔发起并成立的团结穆斯林大会,是非官方组织的民间活动。其任务是“研究全世界穆斯林的历史与现状,掌握与穆斯林的宗教、社会、民族有关的问题;对一切伊斯兰国家或团体提供技术援助;加强和建立伊斯兰世界的经济和财政关系;加强关于教法和立法方面的协作,以教法为基础,实现法规的统一;巩固和建立穆斯林之间的教育、文化关系;定期召开旨在加强穆斯林之间联系和增进福利的会议,以提高穆斯林的宗教意识和对世界的观察力,并搞好穆斯林个人之间的关系。”

    3、伊斯兰世界联盟:于1962年5月建立在麦加的第三个新泛伊斯兰主义组织,是当前最活跃的泛伊斯兰主义国际组织,是沙特国王利用朝觐机会在麦加召集各国穆斯林代表并通过协商后宣告成立的自称代表全世界所有穆斯林的联盟。该国际宗教组织,  “在常设秘书处下设有许多办事机构,主要有组织委员会与会议部、伊斯兰文化部、穆斯林少数民族事务部、伊斯兰天文台部、图书与文献发行部、伊斯兰法律部、伊玛目与宣教学院等。”宗旨是“在全世界传播伊斯兰教的信息和教义,在伊斯兰教各国建立伊斯兰中心;消除反伊斯兰教的虚假宣传在穆斯林中造成的不良影响;维护与增进穆斯林少数民族在宗教、教育、文化等方面的权利;协助各地的穆斯林团体的宣教活动,促进他们的内部团结;支持建立在正义、平等基础之上的国际和平与合作。”其活动方式:一是利用朝觐机会在朝觐者中举行各种会议,交流信息,讨论伊斯兰世界面临的各种问题。二是明确要求要维护伊斯兰教原则,从事多方面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宣传,鼓励穆斯林要以《古兰经》和圣训为根据,遵循伊斯兰生活方式。三是印发《古兰经》、“圣训”和散发宗教宣传品,组织各种专题讲座。四是除一般性宗教活动外,“尤为重视从宗教角度对国际事务施加影响,包括维护伊斯兰国家间的团结、互助、合作,支持阿拉伯国家和巴勒斯坦人民反对以色列的斗争,向各国穆斯林提供资助,维护世界各地穆斯林少数民族的权益等。”

    新泛伊斯兰主义主要向世界表明,“它不仅没有因为民族主义的兴起而一筹莫展,相反却以它超越民族个性的泛宗教文化继续发挥作用。当然,这种作用既有有利于稳定世界政局、维护世界和平的一面,也有因不适当地从外部干预而使一个国家的内部冲突或某一地区性问题复杂化,甚至引起某一主权国家抗议的情况。此外,由于‘伊盟’各成员组织皆以维护本国利益为重,加之世界各种政治力量错综复杂的影响,泛伊斯兰团结的呼唤也有诸多局限性,成员组织之间也时常产生矛盾和冲突。”因此,它对我国穆斯林的影响并不明显。从特点上看:第一,它强调伊斯兰世界的团结、协作和统一。第二,新泛伊斯兰主义既有来自官方的自上而下的倡导,又有教界和知名人士以及群众的自下而上的支持,这是战后伊斯兰世界颇有生气的社会思潮和活动。第三,新泛伊斯兰主义有着明显的宣教性质。它积极支持伊斯兰世界各国宗教事业的同时,也热衷于非伊斯兰世界的宣教活动。第四,“新泛伊斯兰主义有着相当雄厚的经济基础。”从社会作用上看:一是调整伊斯兰世界的内部关系。“无论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的,在涉及某一伊斯兰国家内政问题、或是双边(或多边)关系问题,往往采取调停,磋商而不作出偏袒任何一方的仲裁。”二是捍卫伊斯兰国家的利益和穆斯林少数的“合法权益”。在“对待非伊斯兰国家内部涉及穆斯林问题时,或是给予各国穆斯林少数以政治的、经济的、道义的支持,资助他们发展伊斯兰教事业,抵制当地的‘基督教化危险’;或是公开、直率地表明捍卫穆斯林的‘合法权益’的立场,支持其各种形式的、直至武装的斗争。”三是强化信仰,向非伊斯兰世界宣教,发展伊斯兰教事业。因此,从总体上看,首先新泛伊斯兰主义集中向非洲地区宣传伊斯兰教。其次则陆续向西欧和北美地区的移民当中宣教。由于“在泛伊斯兰思想的指导下,伊斯兰教当前在西欧、北美的一些国家  (如美、英、法、德、意等)已成为仅次于基督教的第二大宗教,在上述各国的人数已超过百万人。”在亚洲地区,“泛伊斯兰组织除了以大量资金援助马来西亚伊斯兰教的发展外,还以马来西亚为基地,向泰国、菲律宾、新加坡、斯里兰卡、缅甸、日本、韩国等国家和地区传播伊斯兰教。苏联解体后,它提出了‘绿化中亚’的战略即通过宣教活动使中亚伊斯兰化。”四是“新泛伊斯兰主义的活动不仅在无形中为伊斯兰教的民间复兴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它本身也“是某些伊斯兰国家自上而下复兴伊斯兰教的一种官方活动形式”,它“已不单单是世界范围内流传的一种社会思潮,它成为一些伊斯兰国家对外政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泛伊斯兰主义

[ 作者: 马福元   来自:《世界宗教研究》  

   

    我国学术界对泛伊斯兰主义及其产生的缘由存有不大相同的观点。有人认为,泛伊斯兰主义是西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对伊斯兰世界各国疯狂侵略、奴役的产物,是穆斯林对自身面临的严峻挑战的一种反应。由于政治上的四分五裂,宗教上的墨守成规和故步自封严重地束缚着穆斯林的思想,使封建闭关锁国的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落后。故“一度强盛的伊斯兰统治中心奥斯曼帝国到了18世纪业己风雨飘摇,全面衰退。”


因此,伊斯兰教的思想家们感到伊斯兰教有被西方基督教取代的危险从而纷纷寻求解脱办法,迫切要求改变现状,建立公正体制。于是,穆斯林学者们为复兴伊斯兰教信仰、振兴家园和抗击西方殖民掠夺则以“天下穆斯林皆兄弟”,“你们当全体坚持真主的绳索,不要自己分裂”经典要求为据,号召世界穆斯林联合起来共同反对西方的进攻。

另有人认为,泛伊斯兰主义有广狭之分。广义泛伊斯兰主义系指伊斯兰教由阿拉伯民族宗教转变为世界宗教进程中所形成的泛伊斯兰文化,即确立认主独一的宇宙观、正教合一的国家观、族教一体的民族观、宗教律法的指导作用等,其特征是“突破部落、部族、民族、血缘、语言、地域等限制性因素,使伊斯兰教成为超越性、普世性的宗教。”

他们还认为,泛伊斯兰文化与民族宗教文化的关系是共性与个性的关系,世界各民族穆斯林文化的总和就是泛伊斯兰文化的构成。离开文化的民族载体以及民族文化的个性,共性的伊斯兰文化便失去生存条件,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狭义泛伊斯兰主义则是近代东西方文化碰撞的产物。

随着欧洲殖民制度的建立和巩同,使伊斯兰世界在外族统治下陷入空前的政治与社会危机、信仰与民族认同危机,亟待寻求出路。由于伊斯兰文化曾是世界穆斯林民族的主体文化,处于危机状态下的它白然要以传统文化、方式来回应时代挑战。所以“狭义的泛伊斯兰主义,以实现穆斯林民族的独立白土为政治日标,期望以共同的宗教信仰、宗教感情为纽带以加强全世界穆斯林的团结互助,结成了)’‘泛的反殖民主义统一战线。”

还有人认为,它是“近现代流行于伊斯兰世界的一种宗教政治思潮。它的产生是针对伊斯兰教的政治衰落,主要是奥斯曼政权的衰落而引起,曾是穆斯林各族人民反对外强侵犯,捍卫信仰自由,争取民族独立的重要思想武器。”

    学者普遍认为泛伊斯兰主义作为一种政治理想己无人问津,而作为一种传统的宗教观念其影响力仍不容忽视。


尤其在近代伊斯兰教史上产生深刻影响,发展至今它仍然是伊斯兰文化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际政治生活中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

而阿富汗尼的思想则最具代表性,他“主张全世界穆斯林不分民族,拥戴一位共同的哈里发,在伊斯兰教法的基础上,建立起一个超国家、超民族、超地域的统一的伊斯兰人帝国。为了反对西方基督教国家的进攻,伊斯兰教国家必须实行改革和自强……提倡对‘现社会幸福生活’的重视,并建议通过纯化宗教、用理智巩固信仰并对群众严加管教等儿种途径去获得。”

    从现实性上看,泛伊斯兰主义与穆斯林群众的实际生活、社会和现实相差甚远。


一是“某些具体的行动纲领,仅限于一般性地号召穆斯林团结和实现宗教复兴,并且把宗教和社会的改革寄希望于伊朗国王纳绥尔丁、奥斯曼帝国苏丹哈米德二世等封建君主身上,这正好迎合了这些统治者利用泛伊斯兰主义来维持他们的封建专制统治的需要。”

二是泛伊斯兰主义者强调的伊斯兰教共性实际上“掩盖了阶级和民族的矛盾,有碍于日益发展的民族解放运动进程,不利于民族团结进步。伊斯兰世界内的非穆斯林不可能赞助泛伊斯兰主义,因为他们追求的是一种民族的,而不是宗教的新形式来体现东方的统一和对西方侵略的愤恨。而泛伊斯兰主义则是用现代政治形式以重现古代伊斯兰教社会的理想。这是他们难以接受的。

正因为这样,泛伊斯兰主义虽有反帝反殖的一面,却又极易被帝国主义所利用,把它们作为分化和削弱反帝反殖的民族解放运动的工具,为他们的侵略和奴役政策服务。”

三是奥斯曼苏丹重申哈里发制度,“企图借助超国家、超民族、超地域的泛伊斯兰宗教情感来凸现自身的地位,以增强帝国的内聚力,并对抗咄咄逼人的欧洲列强。然而毕竟时过境迁。

古代哈里发制的理想未能挽救奥斯曼帝国的覆灭,而泛伊斯兰主义也遭到世界各族人民的冷落。”由于奥斯曼苏丹“早已不是虔诚无私、德高望众的哈里发,而是以世俗权力压倒宗教权威的专制主义者,被改良派斥为‘万恶之源’。”

四是正当“哈米德二世宣称自己为全世界穆斯林的哈里发时,其地位极其虚弱_,不仅什叶派和阿拉伯半岛新兴的瓦哈比派拒绝承认,即使在帝国境内,也难以得到逊尼派穆斯林的有力支持。

为改变这种不利处境,哈米德二世曾多次同宗教界的亲信秘密策划,向各地派遣代理人,不惜以重金来收买各宗派、教团、圣地、陵园的宗教首领,还从印度、阿富汗、苏门答腊、爪哇、伊斯坦布尔等地收罗一批伊斯兰王公贵族的子弟,进行专门培训。据说,他把国家一半的税收耗费在泛伊斯兰宣教活动上,但收效甚微。”

因此,随着1924年土耳其资产阶级革命的胜利,哈里发制度彻底结束,随之兴起了各种民族主义运动,如泛奥斯曼、突厥、都兰和泛阿拉伯主义以及其他地方民族主义。事实上,各民族主义思潮的出现抑制了泛伊斯兰主义的继续,使“泛伊斯兰主义宣传活动开始滑坡。”

    但是,“天下穆斯林皆兄弟的团结精神”对中国穆斯林却产生过正反两方面影响。譬如各地回民彼此往来,形同一家,这对加强穆斯林间的联系,促成回民的团结起了有益作用。


另外,在我国历史上也起过消极影响。譬如“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新疆喀什一带的人民起义,当地回民头领金相印所以把阿古柏请来原因之一,就是他是同教,结果引狼入室,给新疆各族人民带来深重灾难。

转战陕甘、顽强不屈的陕回领袖白彦虎,到新疆后所以投附阿古柏,除了其他原因之外,同教亦是一个重要因素,结果认敌为友,踏上错误的道路。这些教训都是沉痛的。”

瓦哈比派的真實面目 (6-7)

(6)

沙特·本·阿卜杜·阿齊茲以殘暴和無情而臭名昭著,他在統治麥加城時無故殺害了許多遜尼派學者,並以無端指控殘害麥加城的知名人士和德高望重之人誰堅持自己的信仰,誰就會受到各種各樣的威脅。當時,他們派人到各大街小巷去宣傳:人們啊!你們應當加入沙特的宗教!求庇於他遼闊的福蔭。奧斯曼帝國海軍高級學院負責人、安優卜·薩布里將軍寫道:阿卜杜·阿齊茲·本·沙特在瓦哈比部落長老舉行的集會發表演講說:我們必須佔領所有城市和繁華之地,並向其居民教授我們的信仰和教律。我們為實現這個理想不得不讓那些聲稱追隨穆罕默德的聖行和宗教的遜尼派學者從地球上消失,……尤其是那些著名和受人敬仰的學者,因為只要他們活著,他們就不會給我們的教胞好臉色看,因此,我們首先必須剷除那些自稱學者的人。

 ……沙特·本·阿卜杜·阿齊茲在佔領麥加城後繼續侵占阿拉伯半島上的其它重要城市,在這之中,他們襲擊了海濱城市吉達市。瓦哈比派信徒伊本·布什爾在《納季迪歷史》中寫道:沙特在麥加城居住了20多天,然後為侵占吉達市而離開麥加城,他首先包圍了吉達市,但是吉達市的長官用大砲消滅了許多瓦哈比派信徒,使他們潰不成軍。瓦哈比的軍隊在遭到失敗後沒有撤回麥加城,而是返回自己的大本營即內志,因為他們聽說一支伊朗軍隊襲擊了內志地區。在此情況下,出現了一個從瓦哈比派信徒手中奪回麥加城的良機,在遭到瓦哈比派信徒襲擊後逃亡到吉達市的麥加城總督謝里夫·加里卜在吉達市總督的支持下率領大軍向麥加城進發。由於他們擁有大砲,因此能夠輕而易舉地戰勝瓦哈比派軍隊和解放麥加城。儘管如此,瓦哈比派信徒仍致力於侵占全世界穆斯林最重要的中心——麥加城。 

伊斯蘭教1219年,他們奉沙特的命令再次包圍了麥加城。他此舉導致麥加城的許多居民因飢渴而死去。沙特下令把進出麥加城的所有道路全部封鎖出來,從麥加城逃出來的人一律處死。 

據歷史記載,麥加城有許多兒童死去,他們的屍體被堆放在麥加城的小巷裡。麥加城的長官謝里夫·加里卜無奈只得與瓦哈比派和解。 

伊斯蘭教1220年他與瓦哈比派軍隊達成妥協協議。歷史學家就此寫道:“麥加城的長官因害怕而服從了瓦哈比派軍隊的命令,當他們進入麥加城後,他非常熱情地招待他們,並向瓦哈比派的領袖和學者贈送昂貴的禮物,以便保住自己和麥加人民的性命。” 

瓦哈比派信徒再次佔領麥加城後,他們規定,禁止伊拉克人四年,禁止敘利亞人三年和禁止埃及人兩年前來麥加朝覲。沙特在佔領麥加城後企圖佔領聖城麥地那。後來他下令包圍了該城市,但是麥地那人決定抵抗到底。最終,在伊斯蘭教1221年在包圍麥地那城一年半後沙特佔領了該城市。 

瓦哈比派信徒掠奪了聖寺裡面的所有財寶,但是因為害怕穆斯林大眾反對,因此他們沒敢破壞伊斯蘭偉大先知的陵墓。瓦哈比派信徒還侵吞了四箱裝滿珍珠瑪瑙和各種鑲有珍貴寶石的飾品。此外,他們還搶劫了大約一百把鑲有寶石的黃金寶劍以及一批祖母綠和玉石。沙特·本·阿卜杜·阿齊茲在佔領麥地那城後把全城人民召集到聖寺裡,然後他開始這樣講話:“麥地那人啊!根據[今天,我已為你們成全你們的宗教](古蘭經:5:3)這節經文,你們的宗教今天已經完善,你們已經得享伊斯蘭教的恩典,獨一的真主已經對你們感到滿意。因此你們應當放棄你們祖先的宗教,絕不要提記他們,也不要讚頌他們,因為他們已經全部在以物配主的情況下死去。” 

沙特在自己的征戰時期殺害了許多無辜的穆斯林,他的殘暴在當時使阿拉伯人民和君王感到恐懼,以至於人民因害怕死亡而不敢去麥加朝覲。麥地那的長官因害怕死亡,因此奉沙特的命令把位於麥地那巴基爾和麥地那其它地區先知後裔中的伊瑪目​​們的陵墓夷為平地。他在希賈茲把瓦哈比派定為國教,瓦哈比派信徒甚至還想把宣禮詞中讚頌伊斯蘭偉大先知的句子刪掉。 

至此,希賈茲和阿拉伯其它地區的學者和知名人士再也忍無可忍,於是他們給奧斯曼帝國國王寫了一封信,告訴他瓦哈比派的勢力日漸強大。 

他們強調:瓦哈比派信徒不滿足於沙特,他們打算侵占奧斯曼帝國的領土和壓迫所有穆斯林。奧斯曼帝國統治著希賈茲、也門、埃及、巴勒斯坦、敘利亞和伊拉克。奧斯曼國王命令埃及長官與瓦哈比派作戰。正在這段時期,沙特在達爾伊葉市因腸癌病逝,享年66年。在他死後,他的兒子阿卜杜拉繼承了他的位子。埃及長官穆罕默德·阿里·帕沙得到奧斯曼帝國的支持,因此在與瓦哈比派信徒發生的戰爭大獲全勝,並解放了麥加、麥地那和塔伊夫市。

 埃及長官在這些戰爭中逮捕了瓦哈比派軍隊的部分指揮官,並將其押送到奧斯曼帝國的首都伊斯坦布爾。 

但是與瓦哈比派的戰事仍沒有結束,埃及長官穆罕默德·阿里·帕沙再次率軍從水路前往希賈茲地區。 

他把麥加城當作自己的基地,把麥加長官及其兒子流放到邊遠地區,並沒收他們的財物。 

他返回埃及後,命令一名名叫易卜拉欣·帕沙的將領率軍前往內志地區。 

易卜拉欣·帕沙在內志地區包圍了瓦哈比派信徒的基地達爾伊葉市,瓦哈比派信徒面對易卜拉欣·帕沙的軍隊頑強抵抗,但是由於易卜拉欣·帕沙擁有許多諸如大砲和熱武器在內的裝備,最終佔領了達爾伊葉市,並逮捕了阿卜杜拉·本·沙特。

 阿卜杜拉·本·沙特及其許多親信被押往奧斯曼帝國首都。奧斯曼國王下令讓阿卜杜拉及其親信游街示眾之後將他們處死。

 隨著阿卜杜拉·本·沙特、沙特家族時期的官員和其它親信被處死後,伊斯蘭世界的各種城市舉行了慶祝儀式。

 易卜拉欣·帕沙在達爾伊葉市大約停留了九個月,然後他下令轉移該市居民並摧毀該市。易卜拉欣·帕沙殺死或者流放了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和沙特家族的許多後裔,以便人民忘記這個危險的教派。

 在取得這些勝利後,奧斯曼國王委任穆罕默德·阿里·帕沙作為內志和希賈茲地區的長官。鑑於此,在伊斯蘭教1234年,瓦哈比派被徹底剿滅,在後來的將近一個世紀裡再沒有人聽到他們的名字。 

埃及軍隊在內志地區的征戰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阿卜杜·阿齊茲及其兒子沙特建立的國家被摧毀,許多瓦哈比派信徒被處死。

 瓦哈比派的宣傳以及把該教法極端思想強加給人民的行徑終於結束,瓦哈比派信徒在人民中製造的恐懼終於菸消雲散。

(7)


沙特家族遭到奧斯曼帝國的重創後逐漸衰落,從伊斯蘭教1235年至1300年間,僅有數名沙特家族的後嗣能夠短暫地統治瓦哈比派的基地達爾伊葉市和其它部分地區,但是每次都被奧斯曼帝國鎮壓下去,他們的政權根本不牢固。 

事實上,這53年是沙特家族最衰落的時期,直到阿卜杜·阿齊茲·本·阿卜杜·拉哈曼在伊斯蘭教1318年戰勝沙特家族的夙敵即拉希德家族,一年後,他佔領了沙特半島東部的利雅得市。從此,沙特家族的勢力日趨壯大,最終再次讓極端的瓦哈比派恢復了自己的活動。 

阿卜杜·阿齊茲·本·阿卜杜·拉哈曼以伊本·沙特著稱,他為擴張和鞏固自己的疆域從忠誠的瓦哈比派信徒中組建了一支名為“認主獨一兄弟會”組織。 “認主獨一兄弟會”實際上是瓦哈比派的宗教和軍事組織,他們的責任是在沙特半島宣傳瓦哈比派的思想和信仰。

 據歷史記載,阿卜杜·阿齊茲是在英國的幫助和支持下才獲得政權的,當然,在過去幾個世紀裡,可以從部分事件中看到霸權主義勢力的踪影。殖民主義者幫助沙特半島部分追名逐利的人獲得政權,然後通過他們執行自己的政治計劃。

 阿卜杜·阿齊茲·本·沙特就是其中一人,他與英國建立政治關係,並在該國的支持下獲得政權和地位,最終戰勝了自己的對手。 

那段時期正好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的時期,英國致力於戰勝奧斯曼帝國,企圖消滅和瓦解自己的對手。 

因此,英國政府為實現自己在內志地區的目的與兩個忠於自己的大家族建立了友誼關係,這兩個家族就是統治著希賈茲地區(包括麥加和麥地那)的哈希米家族和統治著利雅得市和內志地區的沙特家族。

 英國為了令阿拉伯各部落滿意以及利用他們攻打奧斯曼帝國開始玩弄和操縱這兩個家族,並向每一個家族派遣了一名聯絡員。以“阿拉伯的勞倫斯”聞名的托馬斯·愛德華·勞倫斯被派往謝里夫·侯賽因家族,而表面上皈信伊斯蘭教並取名為阿卜杜拉的哈里·聖·約翰·比利吉爾·菲利比被派往沙特家族。 

托馬斯·愛德華·勞倫斯為謝里夫·侯賽因帶來了英國政府的喜訊,他說:打敗奧斯曼帝國後將把統治整個沙特的權力交給他。英國政府還向阿卜杜·阿齊茲·沙特許下了同樣的諾言。英國承認了阿卜杜·阿齊茲對內志、伊赫薩、卡西姆和朱拜勒地區的統治權。

 根據伊斯蘭教1333年阿卜杜·阿齊茲與英國之間達成的協議,英國承諾每年向沙特家族提供六萬英鎊的資金援助,並支持阿卜杜·阿齊茲及其子孫應對外國軍隊的襲擊;反過來,伊本·沙特承諾不攻擊英國在沙特的領地,不向英國的敵人提供優惠條件。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麥加長官侯賽因·本·阿里(哈希米家族成員)自稱自己是阿拉伯的蘇丹,並向沙特家族宣戰。但是阿卜杜·阿齊茲在英國政府的幫助下打敗了麥加長官。在接下來的數年間,沙特家族開始擴張自己的領土,但是英國政府為維護自己的利益不支持阿卜杜·阿齊茲·沙特佔領整個阿拉伯半島,然而伊本·沙特卻執意擴張自己的領土和占領希賈茲地區,因此他決定揮軍向尊貴的麥加前進。 

伊斯蘭教1342年,瓦哈比派的軍隊在抵達麥加前佔領了希賈茲地區的一個重要城市——塔伊夫市。 

塔伊夫市的長官因害怕瓦哈比派的軍隊所以在他們發動攻擊之前悄悄地逃跑了。因此塔伊夫市的貴族們在與瓦哈比派大軍進行的談判中願意以和平的方式向他們投降,但是瓦哈比派大軍進入城里後違背了承諾,他們對城里手無寸鐵的男女老少居民進行無情的殺戮,遇難者的人數達到了兩千人,其中包括許多學者。 

隨後瓦哈比派的軍隊又開始沿著塔伊夫市的街道燒殺擄掠,阿卜杜·阿齊茲的軍隊在塔伊夫市犯下的惡行讓人們想起了瓦哈比派信徒以前曾在塔伊夫市犯下的滔天罪行。 

遇難者中有一人是沙菲伊學派的穆夫梯謝赫·阿卜杜拉·祖瓦里,瓦哈比派軍隊把他從清真寺裡趕出去之後將他凌遲處死。不久後,阿卜杜·阿齊茲又佔領了伊斯蘭教的中心——麥加城。 

在阿卜杜·阿齊茲違反協議向希賈茲地區發動襲擊後,英國政府一開始提出反對,但是最後該國承認了阿卜杜·阿齊茲在沙特的統治權。 

因為英國在中東地區需要一個忠於自己的傀儡政權。另一方面,因該國覬覦沙特的石油資源,因此他們放棄了哈希米家族,並全力支持沙特家族佔領整個阿拉伯半島。
 
 伊斯蘭教1351年,根據瓦哈比派的信仰他們建立了沙特王朝,從此,這個極端的學派為傳播自己的信仰建立了堅實的基礎。阿卜杜·阿齊茲自稱是瓦哈比派的領袖和兩大聖地的僕人。 

沙特家族一開始通過大屠殺和掠奪穆斯林的財富等手段保障自己的經費,現在通過銷售石油和建立貿易關係聚斂了許多財富。在阿卜杜·阿齊茲於公曆1953年逝世後,根據他的遺囑由他的兒子們繼承他的地位。 

阿卜杜·阿齊茲共有39個兒子,按年齡大小繼承王位。阿卜杜·阿齊茲的第一個兒子叫沙特,第二個兒子叫費薩爾。但是,沙特家族內部的矛盾最終導致費薩爾被暗殺。在費薩爾時期發生的另一件事情是,他罷免了謝赫家族(伊本·阿卜杜·瓦哈卜的子孫)的宗教領導權,該家族被罷免宗教領導權後變成了一個與沙特家族對立的政治黨派,從此沙特家族與伊本·阿卜杜·瓦哈卜家族近兩百年的合作終於結束。

 在費薩爾死後,哈立德·本·阿卜杜·阿齊茲繼承了王位,在哈立德執政時期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那就是在伊朗爆發了伊斯蘭革命。這一偉大的革命運動使瓦哈比派信徒感到害怕,因為伊朗伊斯蘭革命是一個根據伊斯蘭教教導反對美國和強權主義勢力的運動,該運動反對包括瓦哈比派思想在內的極端思想。 

在哈立德於伊斯蘭教1402年逝世後,法赫德·本·阿卜杜·阿齊茲成為了沙特國王,他稱自己是兩大聖地的僕人。他以伊斯蘭教的名義犯下了一些錯誤的行為,例如:他把巴勒斯坦人民抵抗​​猶太復國主義政權的立場變成和平與妥協的立場,此外,伊斯蘭教1408年(公曆1987年)奉美國的命令屠殺了400名伊朗朝覲者。在法赫德於伊斯蘭教1426年死後,馬利克·阿卜杜拉繼承了王位,他幫助猶太復國主義政權對付黎巴嫩抵抗運動,幫助也門和巴林統治者鎮壓本國人民。總之,瓦哈比派信徒在沙特政權的支持下通過出售石油聚斂了大量財富,並通過最先進的技術大肆宣揚瓦哈比派的極端思想。他們還修建宗教學院、大學,此外還在其它國家的窮人中分發金錢企圖通過這些手段把自己的極端思想強加給穆斯林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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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端瓦哈比派暴力恐怖在新疆已成“常態化”,新疆的歷次大的暴力恐怖事件參與者都有接受“瓦哈比”教育後的背景。在有些維吾爾人聚居地,“瓦哈比”號召穆斯林撕毀戶口本、身份證、結婚證等與政府相關與“胡大”無關的證件,主張一切靠“主”,非“主”不認。  “瓦哈比”選擇在沒有甄別力維吾爾群眾中開始滲透。

  如果因為“瓦哈比”在沙特阿拉伯,就認為新疆的“瓦哈比”來自沙特或阿拉伯世界,恐怕是太機械,因為伊斯蘭教進入新疆並非由阿拉伯世界直接傳入而是由阿拉伯世界傳入中亞,再由中亞傳入新疆, “瓦哈比”進入新疆也是這個軌跡。

 新疆“瓦哈比”的來源國家,主要就是烏茲別克斯坦。對新疆進行暴力恐怖和分裂活動的國際恐怖組織最主要有兩個,一是“東突”二是“烏伊運(烏茲別克斯坦伊斯蘭教運動)”,北京10.28案件就有“烏伊運”的背景,而烏茲別克的極端分子妄圖恢復近代曾在新疆的“光榮”(罕浩國近代對新疆短期的佔領),其終極企圖是在整個中亞,包括新疆建立一個大伊斯蘭教政權,所以前蘇聯一解體,他們就在莫斯科註冊了一個伊斯蘭復興黨,其宗旨就是在中亞建立一個伊斯蘭“政教合一”的國家。這就應該是中亞將“瓦哈比”與統一中亞相勾連的“新瓦哈比”運動的開始。 

 新疆大學是新疆的重要思潮的“策源地”,新疆大學這些年已破獲多起在學生中發展“東突厥斯坦人民革命黨”(成立於1967年)成員的案件,國際恐怖組織“伊扎布特”也在新疆大學活動,宣傳極端伊斯蘭思想。 “伊扎布特”翻譯成漢語,意思就是“教育學生”,該“組織”1998年開始在新疆滲透發展,並以烏魯木齊市的大中專院校作為其滲透重點。這些滲透活動顯然是有策略的。 2009年的“七五”事件就是以新大的學生“上街”開始的。

  現代伊斯蘭復興運動直指兩大命題:民族問題和社會問題。對新疆維吾爾社會來說,最大的問題恰好是這兩個。

 

瓦哈比派的真實面目(1-5)

回顧歷史, 瓦哈比首先是土匪, 其次是带路党, 雖然只吸引無知群眾, 但這也夠破壞了!  

瓦哈卜在伊斯蘭教曆1160年被趕出厄亞伊納市之後前往達爾伊葉市,瓦哈卜邀請達市的長官穆罕默德·本·沙特與他合作,承諾通過宣傳瓦哈比思想可以擴大統治疆域,沙特欣然接受,簽訂條約,沙特負責管理,瓦哈卜負責宣傳,兩家族還通婚。

瓦哈卜在沙特家族的支持下,很快開始襲擊附近的部落和城市。根據他們的命令,屠殺非瓦哈比派穆斯林不論是什葉派還是遜尼派穆斯林是天命,掠奪他們的財產和強姦他們的婦女對於瓦哈比派信徒而言是合法的。在發現石油之前,沙特家族及其軍隊的開銷都是靠戰爭和掠奪其他穆斯林的財富來保障的。

 在3.1昆明大屠殺, "魔鬼們"連吃奶的孩子也不放過, 這一幕在歷史上早已經發生過:

於伊斯蘭教曆1217年瓦哈比派信徒襲擊了塔伊夫市。此次襲擊是在阿卜杜·阿齊茲時代奉其兒子沙特的命令發動的,是瓦哈比派信徒發動的最殘酷和最血腥的一次襲擊。

伊拉克著名詩人和學者賈米勒·扎哈維關於瓦哈比派信徒侵占塔伊夫市事件寫道:“瓦哈比派信徒最邪惡和醜陋的行徑就是屠殺塔伊夫地區的民眾。他們對老人和小孩沒有半點憐憫之心,甚至在母親懷中吃奶的嬰兒都被他們無情地殺死。他們還屠殺了一夥正在學習《古蘭經》的穆斯林。當民宅里不再剩下活人後,他們便開始洗劫店鋪和清真寺。無論他們看見誰,一律格殺勿論。他們甚至殺害了一些正在鞠躬和叩頭的穆斯林。"

13世紀初, 英國殖民者率先入侵和殖民穆斯林民族,他們最臭名昭著的方式是採取分而治之的政策,在穆斯林之間製造分歧並掠奪他們的財富。鑑於此,英國殖民者致力於加劇伊斯蘭世界存在的教派分歧。

英國間諜在海姆菲爾《海姆菲爾自白》一書中寫道:我在瓦哈卜身上找到了自己失去的東西,他不遵守宗教教律、驕傲自滿、對當代學者感到厭惡、對四大哈利法不屑一顧、持獨立觀點、對《古蘭經》和聖行只具有淺薄認識,這些特點是他最大的弱點,以至我能夠通過這些弱點對他施加影響。

據海姆菲爾說,他曾慫恿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創立瓦哈比派,並宣布英國將支持他和穆罕默德·本·沙特。

對付瓦哈比, 只從宗教管理的觀點下功夫, 是不夠的。 收緊少數民族政策, 壓鎮所有穆斯林, 就中計了! 民族矛盾的背後必然是階級矛盾,不想提也不能不面對! 

階級矛盾不僅表現在經濟方面,還表現在政治方面和思想方面。漢人政府總是認為經濟谷上去萬事好解決,  其實, 經濟谷上去, 是漢人的經濟谷上去, 不懂漢語的少數民族的經濟沒有谷上去。  一些少數民族不在乎經濟谷上去,  他們更希望政治谷上去, 思想的核心價值谷上去。  漢人政府在這些方面有什麼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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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哈比派的真實面目(1-5)

(1)

 在伊斯蘭教曆七世紀,以伊本·泰米葉而著稱的塔基伊丁·艾哈邁德·本·阿卜杜·哈利姆於伊斯蘭教661年出生在哈蘭(Harran)市哈蘭市在當時是罕百里學派的教育中心,該市現如今位於土耳其南部,僅剩下一些斷壁殘垣,然而在當時卻是一座繁榮和擁有燦爛文化的城市。伊本·泰米葉出身於宗教學者世家,他的父親是哈蘭市著名的教法學家,以謝赫·巴拉德著稱,哈蘭市人民冠以他伊斯蘭教佈道者和教育者的稱號另一方面,伊本·泰米葉生活的時代正逢蒙古人向伊斯蘭領土發動野蠻襲擊的時期。當時,蒙古人不斷侵占了許多伊斯蘭土地,每天都在不斷擴大自己的疆域。在這段時期,伊斯蘭教的許多文獻著作和穆斯林思想家的書籍被蒙古人洗劫一空或者付之一炬。

阿拉伯著名歷史學家伊本·凱西爾寫道:“伊斯蘭教
667年(公曆1269年),當時伊本·泰米葉還未滿六歲,蒙古人對哈蘭市加大了壓力,以至於該市人民害怕遭到蒙古人襲擊而逃離該市。伊本·泰米葉隨同家人一起離開哈蘭市前往大馬士革。”在遷移到大馬士革後,伊本·泰米葉的父親當上了大馬士革聖訓學院的院長,並在那裡授課。

伊本·泰米葉在大馬士革渡過了自己的青少年時期,他跟隨其父親和大馬士革罕百里學派的其他學者學習教法學、聖訓學、教法原理學、伊斯蘭教義學和《古蘭經》註釋,直到他在罕百里學派中達到穆吉塔希德(教法演繹者)的學位,並獲得了進行判決和授課的許可。在他父親逝世後,他繼承了他父親的職位,致力於授課和註釋《古蘭經》。


伊本·泰米葉還對其它教派和宗教進行研究,並頒布了與遜尼派四大教法學派以及什葉派存在分歧的教法。他批評了廣大穆斯林所遵循的部分聖行和信仰,並認為遵循部分聖行將成為以物配主和遠離真主的原因。事實上,伊本·泰米葉隨著提出不同的見解以及對廣大穆斯林的部分信仰提出置疑而開始了自己離奇的一生。直到伊斯蘭教
698年,伊本·泰米葉仍然沒有提出任何觀點和言論,但是從此開始他提出了許多不同的觀點和看法。例如,就在這一年,他撰寫了一本反駁艾什爾里學派的書籍,此事在大馬士革引起了強烈的爭議。

伊本·泰米葉認為自己是賽萊菲,賽萊菲的原意是追隨先賢、保守主義和無條件地仿效先賢。但是,賽萊菲耶是一個宣稱追隨伊斯蘭先知及其聖門弟子和再傳弟子的派別。再傳弟子指的是那些與一名或多名聖門弟子相處過的人。賽萊菲耶派認為,伊斯蘭教所有的信仰必須按照聖門弟子和再傳弟子時期的方式進行,並認為僅能從《古蘭經》和聖訓中學習伊斯蘭教信仰,學者不能提出《古蘭經》之外的任何觀點。在賽萊菲耶派的思想中,哲學和邏輯學沒有任何地位,他們認為《古蘭經》和聖訓已經足夠作為一切言行的證據。伊本·泰米葉以復興早期伊斯蘭原教旨為由對伊斯蘭教的許多問題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和看法,根據這些觀點和看法,穆斯林們的許多信仰和行為受到了質疑,還有許多穆斯林被稱為異教徒。


當伊本·泰米葉提出自己的信仰和思想後,遭到了穆斯林學者和廣大群眾的強烈抗議,尤其是他解釋真主德性的觀點。他認為真主擁有軀體和居於天空之上。伊本·泰米葉是第一個把真主形象化的人,他還就此撰寫了許多論文。他認為,瞻仰和紀念先知是非法和以物配主的行為。他還認為,以宗教先賢為中介是非法的行為,因為他認為此舉意味著以真主之外的人為中介。伊本·泰米葉反對裝飾和重建先知和宗教先賢們的陵墓以及在偉人的陵墓旁邊修建清真寺,並認為這是以物配主的行為。相反,伊斯蘭教其它教派的學者們對伊本·泰米葉的言論表示強烈反對,他們不能容忍任何人把真主擬人化以及用人類的德性描述偉大的真主。穆斯林學者鑑於《古蘭經》描述真主超絕軀體和想像的教導,撰寫了許多反駁伊本·泰米葉思想的書籍。他們還要求法院對伊本·泰米葉的思想和言論採取果斷的舉措。伊本·泰米葉面對巨大的抗議浪潮依然堅持自己的極端信仰。他把反對者稱為不信道者,有時在自己的作品中用不得體的詞彙稱呼他們。


根據歷史記載,伊斯蘭教
703年,當伊本·泰米葉閱讀阿拉伯穆斯林智者穆哈伊丁·阿拉比的著作《智慧的珠寶》之後,他發現此書與自己的思想相左,於是他編寫了《反駁珠寶的明文》專門駁斥穆哈伊丁·阿拉比的書籍,並詛咒他及其追隨者。鑑於此,分歧和分裂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公眾輿論因伊本·泰米葉提出的思想而出現混亂的狀況,最終在伊斯蘭教歷705年,他在沙姆遭到指控並被流放到埃及。伊斯蘭教歷707年,伊本·泰米葉從獄中獲釋,數年後他再次回到敘利亞,並在那裡繼續宣傳自己的思想和觀點。 721年,他再次遭到指控並被關入監獄,最後於伊斯蘭教曆728年11月20日在大馬士革監獄中離開人世。

的確,伊本·泰米葉關於伊斯蘭教提出的觀點和看法在穆斯林之間引起了許多分歧和矛盾並否認了伊斯蘭教中的許多信仰和儀式。但是,伊斯蘭教學者對他的觀點做出的有力答复終於使此次風波平息了下來。

 (2)

 伊斯蘭教曆1115年,瓦哈比派的奠基人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誕生在阿拉伯半島。他在青少年時期受到了伊本·泰米葉思想的影響,他後來提出的思想與伊斯蘭教溫和的教導有許多矛盾之處。他在傳播自己的思想時,借助納季德地區酋長的勢力並很快擴大了賽萊菲耶的思想。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在伊斯蘭世界最神聖的地區即麥加和麥地那宣傳自己的思想,並發動了毀滅性的戰爭企圖強行推廣自己的思想和觀點。

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的父親從阿卜杜·瓦哈卜的童年時期便對自己兒子的未來感到憂慮,因為他兒子在言行舉止方面表露出了一些迷誤和偏離正道的跡象。阿卜杜·瓦哈卜在麥地那學習期間時常會根據自己的思想解釋部分問題,他的老師們預測他將來會創立一個偏離正道的派別和思想。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在麥地那對人們以先知穆罕默德為媒介以及他們瞻仰他的方式進行了批判。據說,他在青年時期閱讀了那些偽​​先知們例如,穆西里麥·凱扎卜、賽扎吉和阿斯瓦德·阿尼塞等人的生平事蹟並迷戀於他們的生平事蹟,但是他的思想和觀點完全源自於伊本·泰米葉及其弟子伊本·卡伊姆的思想。 


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因麥地那人反對他的思想因此離開該市前往納季德地區。在那裡生活一段時間後他又前往巴士拉地區,像以往一樣,他對該地區人民的伊斯蘭信仰和禮節進行了批判,並竭力宣傳自己的觀點和思想,最終巴士拉人民將他趕出了該市。

宗教學者們認為,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在部分觀點和思想方面甚至比伊本·泰米葉更加偏激。他偏離正道之後把廣大穆斯林稱為不信道者和多神教徒,甚至宣稱屠殺穆斯林是主命。阿卜杜·瓦哈卜主張的病態思想使他把伊斯蘭國家甚至連麥加和麥地那市稱為不信道者場所和戰場,並把破壞和占領這些地區作為其追隨者的使命。暴力和偏激是阿卜杜·瓦哈卜及其追隨者的行為特點。


除了阿卜杜·瓦哈卜的父親反對他的思想外,他的兄弟謝赫·蘇萊曼也反對他的思想。在阿卜杜·瓦哈卜的生平傳記中寫道:在他父親在世時,他父親一直阻止他公開宣傳自己的思想。但是,在他父親於伊斯蘭教歷1153年去世之後,他開始公開號召無知的人們追隨他的信仰。在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公開自己的思想後,伊斯蘭世界的許多學者對他提出了抗議。罕百里學派學者、阿卜杜·瓦哈卜的兄弟謝赫·蘇萊曼編寫了一本名為《反駁瓦哈比的霹靂》的書籍駁斥阿卜杜·瓦哈卜的錯誤思想。他還給阿卜杜·瓦哈卜寫了許多信件,要求他不要在伊斯蘭教中標新立異。在其中的一封信中這樣寫道:“我把我從學者那裡學習到的(知識)寫給你,如果你接受,那是最好的事情並感謝真主,如果你不接受,我同樣感謝真主我已經盡到了我的責任。你要知道,真主憑著《古蘭經》和正教向世界派遣了先知穆罕默德,以便他戰勝所有的宗教。真主降示他《古蘭經》以便他闡明一切真相。真主履行了自己的承諾,使自己的宗教戰勝了所有宗教。” 謝赫·蘇萊曼繼續引用《古蘭經》經文和聖訓說:先知(穆罕默德)的教民是最好的民族,皈信這一宗教是每個人的義務。他在其信函中要求阿卜杜·瓦哈卜閱讀《古蘭經》婦女章第115節經文:[誰在認清正道之後反對使者,而遵循非信士的道路,我將聽誰自便,並使他入於火獄中,那是一個惡劣的歸宿。 ]


但是,阿卜杜·瓦哈卜執意堅持自己迷誤的信仰,並把與自己的思想相反的一切定為叛教的行為。此外,蘇萊曼還指出了阿卜杜·瓦哈卜的無知和愚昧,並對他說:“尊貴的使者對我們說:無知的人不能獨斷獨行,而是必須向學者請教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正如《古蘭經》眾先知章第7節經文說:[如果你們不知道,就應當詢問精通記念者。] 鑑於此,謝赫·蘇萊曼告誡他:你是一名無知者,無知者的義務是詢問和追隨有知識的人。


儘管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的思想遭到學者們的強烈反對,但是他仍然在納季德地區的部分居民中傳播自己的迷誤思想。社會分析人士認為,該地區人民追隨阿卜杜·瓦哈卜的信仰是因為該地區人民的文化水平低和社會落後,因為該地區居民屬於沙漠游牧民。從文化角度而言,該地區的文化和宗教意識非常薄弱,任何人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欺騙該地區的居民。阿卜杜·瓦哈卜通過一些通俗易懂的話終於使該地區人民追隨自己。當然,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傳播自己思想的過程中得到了穆罕默德·本·沙特和殖民主義國家例如英國的支持和援助。

(3)

 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在13世紀初期條件和形勢非常混亂的情況下提出了復興和重新宣揚伊本·泰米葉的思想這種錯誤和具有分歧的思想。當時,伊斯蘭世界內憂外患四面受敵,遭到了西方殖民主義者的猛烈襲擊。英國殖民者從東面佔領了印度大部分領土,並企圖吞併波斯灣沿岸國家,他們的軍隊不斷向伊朗南部和西部挺進。法國殖民者在拿破倫的領導下侵占了埃及、敘利亞和巴勒斯坦,併計劃入侵印度。俄羅斯沙皇的軍隊不斷襲擊伊朗和奧斯曼(土耳其),企圖將其疆域擴張到巴勒斯坦和波斯灣沿岸。當時,甚至連美國人也覬覦著北非的伊斯蘭國家,他們對利比亞和阿爾及利亞的城市進行了轟炸,企圖滲入伊斯蘭世界。然而在穆斯林急需同舟共濟、齊心協力共同應對敵人的危機情況下,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卻無端指責穆斯林離經叛教並提出迷誤思想,使伊斯蘭團結面臨嚴峻挑戰。

無庸置疑,在這段時期,英國殖民者率先入侵和殖民穆斯林民族,他們最臭名昭著的方式是採取分而治之的政策,在穆斯林之間製造分歧並掠奪他們的財富。鑑於此,英國殖民者致力於加劇伊斯蘭世界存在的教派分歧。因此,部分歷史學家認為,瓦哈比派的產生與英國的陰謀和活動並非沒有關係。


據歷史記載,英國間諜海姆菲爾與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保持著聯繫。英國間諜海姆菲爾生活在穆斯林國家,他打著伊斯蘭的名義企圖在穆斯林之間製造分歧。海姆菲爾在《海姆菲爾自白》一書中寫道:他在伊拉克南部巴士拉市與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進行了會晤。海姆菲爾這樣描述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我在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身上找到了自己失去的東西,他不遵守宗教教律、驕傲自滿、對當代學者感到厭惡、對四大哈利法不屑一顧、持獨立觀點、對《古蘭經》和聖行只具有淺薄認識,這些特點是他最大的弱點,以至於我能夠通過這些弱點對他施加影響。據海姆菲爾說,他曾慫恿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創立瓦哈比派,並宣布英國將支持他和穆罕默德·本·沙特。


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穆斯林學者和人民甚至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自己的父親和兄弟都反對他不符合邏輯的思想,以至於他在他父親死後才敢宣揚自己否認部分宗教儀式和信仰的迷誤思想。從他開始宣傳自己思想的那一刻起便遭到了穆斯林學者和人民的反對,但是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沒有放棄自己的錯誤思想。他在沙特侯拉伊馬萊市宣傳瓦哈比派,並大肆宣揚自己的思想和觀點。此舉激起了公眾輿論的憤怒,最後不得不離開那裡前往厄亞伊納市,厄亞伊納市當時的長官是奧斯曼·本·穆阿邁爾,奧斯曼一開始接受了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並承諾讓內志地區的所有居民追隨他,但是在艾赫薩地區的執政者發出警告後,奧斯曼把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趕出了厄亞伊納市。


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在伊斯蘭教歷1160年被趕出厄亞伊納市之後前往內誌著名城市達爾伊葉市,達爾伊葉市當時的長官是穆罕默德·本·沙特。阿卜杜·瓦哈卜邀請達爾伊葉市的長官與他合作,他向穆罕默德·本·沙特承諾,通過宣傳瓦哈比極端思想可以擴大他統治的疆域,穆罕默德·本·沙特欣然接受了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的建議,最後他們簽訂條約,穆罕默德·本·沙特負責管理政權,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負責宣傳瓦哈比思想,為了鞏固這一條約,兩個家族還互相通婚。



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在沙特家族勢力的支持下大力宣傳自己的思想,很快就開始襲擊附近的部落和城市。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採取的第一件事就是摧毀厄亞伊納市周圍聖門弟子的陵墓,他把以先知和宗教先賢作為中介接近真主的穆斯林稱為多神教徒和偶像崇拜者,並頒布法令把他們革除教門。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表示,殺害他們是合法和受到允許的,並認為掠奪他們的財產是戰利品。從此以後,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的追隨者根據他的這一法令殺害了數千名無辜的穆斯林同胞。值得注意的是,在當時,達爾伊葉地區的人民非常貧窮,但是,通過戰爭達爾伊葉市變成了富裕的城市。


遜尼派歷史學家阿魯希援引布希爾·納季迪所著的《納季迪歷史》一書寫道:“我(伊本·布希爾)發現達爾伊葉市人民一開始非常貧窮,但是後來這座城市在沙特(穆罕默德·本·沙特的孫子)時期變成了一座富裕的城市,以至於他們的武器用金銀鑲嵌和裝飾,他們騎乘純種馬和名駒,穿著華麗的長袍,使用奢華的家具,幾乎無法用語言形容。”


伊本·布希爾在自己的書籍中沒有解釋這些財富從何處而來,但是根據歷史顯示,這些財富是通過襲擊內志地區的其他穆斯林和城市獲得的戰利品,這些戰利品全部歸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享有,當然,穆罕默德·本·沙特也能夠分享一些。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在分配從其他穆斯林手中搶來的財富時非常不公平,有時他把所有戰利品僅僅分配給兩三個人。


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號召其他城市的居民追隨他的思想,誰接受,誰的生命和財產就得到保護,否則,就被當作伊斯蘭教的敵人被殺害。瓦哈卜的追隨者在內志、也門、希賈茲、敘利亞和伊拉克周圍發動的戰爭全部以該思想為基礎。在他們看來,他們向其它城市發動的戰爭全部是合法的,如果他們有能力,他們就把這些城市當作自己的領土,否則,他們就搶奪財物。


接受和響應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思想的人必須向他宣示效忠,如果誰進行抵抗,就會遭到殺害。基於這種思想和行事方式,他們殺害了艾赫薩市一個名為福蘇勒村莊的三百名村民,並掠奪了他們的所有財物。

(4)

 瓦哈比派的奠基人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指控穆斯林大眾背叛宗教、以物配主和標新立異,並向他們宣戰。他慫恿內志市和周邊地區的沙漠遊民加入伊本·沙特的隊伍旨在幫助伊本·沙特組建軍隊,然後開始向穆斯林生活的城市和村莊發動襲擊。他們濫殺無辜並把廣大穆斯林的財產當作戰利品。

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對穆斯林們的指控不僅包括普通穆斯林,甚至涉及遜尼派的部分學者。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自稱是罕百里學派的追隨者,但是他卻指控該學派的鼻祖,即艾哈邁德·本·罕百里背叛宗教。他認為艾哈邁德·本·罕百里編寫的部分書籍是有關瞻仰伊瑪目侯賽因位於卡爾巴拉市的陵墓以及瞻仰者們舉行的一些儀式,在阿卜杜·瓦哈卜看來,瞻仰聖地和伊瑪目以及聖賢們的陵墓是以物配主,因此殺害他們和掠奪他們的財物是允許的。


在伊斯蘭歷史上,總有一些人在理解伊斯蘭教時帶有偏激和固執的思想。雖然每個時期的政治、社會和文化條件不同以及政治勢力進行干涉,但是仍有一些人帶有這樣的偏激思想。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創建極端教派的,他與穆罕默德·本·沙特沆瀣一氣大肆屠殺和恐嚇穆斯林,並竭力宣揚瓦哈比派的偏激思想和信仰。


當然,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的極端思想和異端邪說從一開始就遭到了伊斯蘭教廣大學者們的反對。麥加當時的穆夫梯賽義德·艾哈邁德·本·茲尼·達赫蘭和希賈茲的著名學者在《語言精要》一書中寫道:“伊斯蘭教歷1165年在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的時代,瓦哈比派的部分學者從內志前往麥加市,旨在與麥加地區的學者進行辯論。他們闡釋了自己的思想,但是麥加地區的學者對他們的觀點和思想提出了批評和指責。無論如何,麥加市的學者都無法接受瓦哈比派學者提出的觀點和思想,因為他們的觀點和思想違背了伊斯蘭偉大先知的教導和《古蘭經》經文的旨意。麥加市的學者們聽到瓦哈比派的思想後認為他們的思想是錯誤和毫無根據的。當時,麥加市的法官下令把瓦哈比派的學者關入監獄。後來瓦哈比派的部分學者被關入監獄,另一部分則逃之夭夭。”


伊斯蘭教歷1195年再次發生了類似的事件。當時,阿勒-沙特和瓦哈比派基地——達爾伊葉市的部分瓦哈比派學者再次前往麥加市,並與麥加市的學者就自己的認主獨一論進行辯論,最後麥加市的學者們一致頒布法令,把瓦哈比派的學者定為不信道者,並把他們驅逐出麥加市,不允許他們朝覲。在這裡要提出的一個問題是,為什麼瓦哈比派的學者要前往麥加市闡釋自己的信仰?答案是,因為麥加市是伊斯蘭教最重要的聖地,因此,瓦哈比派的學者們一直企圖佔領該市,把該市當作自己的學派基地,從而讓世界穆斯林接受他們的極端主義思想並加入瓦哈比派。


在這之中,穆罕默德·本·沙特在與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認識之前僅是內志地區阿納扎小部落的酋長,在與阿卜杜·瓦哈卜聯合之後勢力逐漸強大起來,並於伊斯蘭教
1159年向周邊的城市發動襲擊和掠奪其他穆斯林的財產。伊斯蘭教1179年穆罕默德·本·沙特在內志執政三十年後去世。在他之後,他的兒子阿卜杜·阿齊茲繼承了他的地位。此前在穆罕默德·本·沙特與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締結條約的時候阿卜杜·阿齊茲就被選為繼承人,當時,他統領著一支部隊,後來在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的援助下佔領了沙特的大部分領土。

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最終於伊斯蘭教歷1207年逝世,享年96歲。在他死後,他的兒子和子孫們繼續宣揚瓦哈比派思想。他其中的一名孫子叫阿卜杜·拉提夫,他是瓦哈比派信仰的著名作家。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的兒子和孫子們在自己的作品中闡述、解釋和宣傳他的極端思想。


在歷史上,瓦哈比派信徒犯下了一起滔天罪行,嚴重傷害了穆斯林們的感情,那就是襲擊伊拉克卡爾巴拉市、破壞伊瑪目侯賽因的陵墓和無情地殺害穆斯林群眾。伊斯蘭教
1216年,穆罕默德·本·沙特的孫子沙特·本·阿卜杜·阿齊茲糾結了一支兩萬人的軍隊,襲擊了卡爾巴拉市。該軍隊首先封鎖了卡爾巴拉市,然後強行進入該市。

 當時,卡爾巴拉市是一座非常著名的城市,伊朗、土耳其和阿拉伯地區的穆斯林均前往該市瞻仰先知後裔伊瑪目侯賽因的陵墓。沙特·本·阿卜杜·阿齊茲把卡爾巴拉市瞻仰伊瑪目侯賽因陵墓的居民和瞻仰者稱為不信道者,並對他們進行殺戮。除了逃跑出來和躲在秘室中的人外,其他人無一倖免。 “瓦哈比”的軍隊在卡爾巴拉市犯下的滔天罪行用語言無法言表。

 據歷史記載,瓦哈比派的追隨者們至少屠殺了卡爾巴拉市5000名穆斯林。沙特·本·阿卜杜·阿齊茲的軍隊甚至還摧毀了先知的孫子侯賽因·本·阿里的陵墓。他們挖掘了伊瑪目侯賽因的陵墓,並搶走了裡面的所有金銀和財物。

卡爾巴拉災難在伊斯蘭世界引起了巨大反應,各地的穆斯林舉行了大規模遊行抗議瓦哈比派的罪行,並對此次屠殺和褻瀆伊瑪目侯賽因陵墓的事件書寫了許多悼文。瓦哈比派在12年期間時常襲擊卡爾巴拉市,此外還襲擊了納賈夫市並掠奪了那裡的財物。 


伊拉克著名學者阿拉麥·賽義德·賈瓦德·阿穆里關於瓦哈比派追隨者在卡爾巴拉市犯下的罪行寫到:“沙特(·本·阿卜杜·阿齊茲)於伊斯蘭教1216年襲擊了伊瑪目侯賽因的陵墓,他屠殺了許多大人和兒童,並掠奪了他們的財產,他們對伊瑪目的陵墓犯下的罪行只有真主知曉。”

瓦哈比派的追隨者在卡爾巴拉市犯下的罪行激起了人民的憤怒,以至於一名什葉派穆斯林于伊斯蘭教
1218年刺殺了沙特的父親83歲的阿卜杜·阿齊茲。

伊斯蘭教
1220年,沙特的軍隊襲擊了伊瑪目阿里陵墓所在的城市納賈夫市,但是由於遭到納賈夫市人民的頑強抵抗不得不撤退。歷史學家寫道:納賈夫市人民和宗教學生在該市著名學者阿拉麥·卡舍夫·蓋塔伊的領導下夜以繼日地保衛卡爾巴拉市。他的家裡堆滿了武器,這位學者派遣部分學生和人民分別守住每一道城門和堡壘。在此次襲擊中,沙特的軍隊人數是15000人。內志歷史學家伊本·布什拉關於瓦哈比派信徒襲擊納賈夫一事寫道:伊斯蘭教1220年,沙特派遣一支強大的軍隊去襲擊伊拉克納賈夫市,當他的軍隊抵達納賈夫市的周圍後,他們遇到了一個又寬又深的壕溝,沙特軍隊根本無法穿過該壕溝,其中部分士兵被納賈夫市堡壘裡面射出來的箭射死,其他士兵被迫撤退,然後他們襲擊和掠奪了附近的村莊。


顯而易見,瓦哈比派領導人及其偏激追隨者打著回歸伊斯蘭教精神的口號大肆屠殺無辜的穆斯林群眾與此同時,《古蘭經》和伊斯蘭教教導號召所有穆斯林保持團結一致,同心協力和建立兄弟友誼。此外,歷史也為人民展現了善與惡,以便有理智的人輕易地辨別真理與虛偽。


(5)


瓦哈比派的歷史就像一幅充滿暴力和殺戮的畫卷一樣。從一開始,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為傳播瓦哈比派思想與穆罕默德·本·沙特締結了條約,他們通過軍事途徑襲擊周​​邊地區,從此他們便開始對這些地區的穆斯林進行大屠殺。在這兩人死後,他們的兒子繼續延續他們父輩的暴行。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卜的兒子們繼續宣揚瓦哈比派的思想和信仰,而穆罕默德·本·沙特的兒子們則繼續奉瓦哈比派學者的命令屠殺平民和侵占他們的土地以此擴大自己的領域。在這之中,穆罕默德·本·沙特之子阿卜杜·阿齊茲起有巨大的作用。他通過屠殺和恐嚇平民為瓦哈比派做出了巨大貢獻。阿卜杜·阿齊茲及其兒子沙特侵犯和血洗聖城,褻瀆宗教神聖。他們在侵犯卡爾巴拉市和破壞伊瑪目侯賽因的陵墓之後企圖佔領伊斯蘭教最神聖的聖地——麥加城。

許多穆斯林學者認為,如果沒有阿卜杜·阿齊茲及其兒子沙特的殘酷屠殺,那麼沙特家族的政權不會持續這麼長時間,瓦哈比派的思想也不會得到如此廣泛的傳播。根據他們的命令,屠殺非瓦哈比派穆斯林不論是什葉派還是遜尼派穆斯林是天命,掠奪他們的財產和強姦他們的婦女對於瓦哈比派信徒而言是合法的。在發現石油之前,沙特家族及其軍隊的開銷都是靠戰爭和掠奪其他穆斯林的財富來保障的。導致阿卜杜·阿齊茲及其兒子在沙特臭名昭著的原因是他們下令侵占麥加、麥地那和塔伊夫市。在這些襲擊中,瓦哈比派信徒摧毀了先知後裔伊瑪目們的陵墓,並在希賈茲地區實施瓦哈比派僵化和死板的法律。


在襲擊卡爾巴拉市和納賈夫市之後,瓦哈比派信徒於伊斯蘭教歷1217年襲擊了塔伊夫市。此次襲擊是在阿卜杜·阿齊茲時代奉其兒子沙特的命令發動的,是瓦哈比派信徒發動的最殘酷和最血腥的一次襲擊。伊拉克著名詩人和學者賈米勒·扎哈維關於瓦哈比派信徒侵占塔伊夫市事件寫道:“瓦哈比派信徒最邪惡和醜陋的行徑就是屠殺塔伊夫地區的民眾。他們對老人和小孩沒有半點憐憫之心,甚至在母親懷中吃奶的嬰兒都被他們無情地殺死。他們還屠殺了一夥正在學習《古蘭經》的穆斯林。當民宅里不再剩下活人後,他們便開始洗劫店鋪和清真寺。無論他們看見誰,一律格殺勿論。他們甚至殺害了一些正在鞠躬和叩頭的穆斯林。此外,許多珍貴的經典,如《古蘭經》、《布哈里聖訓集》和《穆斯林聖訓集》(遜尼派穆斯林中最具權威的聖訓集)被扔到街道上並遭到踐踏。”


瓦哈比派信徒在屠殺塔伊夫地區人民後給麥加地區的學者寫了一封信,並要求他們加入瓦哈比派。以恆迪著稱的謝赫·法澤勒·拉蘇爾·卡迪里在其著作中寫道:“麥加城的學者們集結在天房周圍以便回复瓦哈比派信徒的信函。正當他們正在商議和磋商時,突然一夥從塔伊夫地區逃亡過來的難民進入了禁寺,他們訴說了在塔伊夫地區發生的一切,並在麥加人中宣傳瓦哈比派信徒打算近期內將襲擊麥加城。於是麥加人充滿了恐懼和擔憂。……另一方面,麥加城以及從其它城市前來朝覲的遜尼派四大教法學派的學者宣布:瓦哈比派信徒是叛教者和非穆斯林,必須與他們作戰。學者們還強烈要求麥加城的長官積極應對瓦哈比派並與他們作戰。”


雖然學者們就與瓦哈比派信徒作戰達成一致意見,但是麥加人卻不願意與他們作戰。另一方面,阿卜杜·阿齊茲之子沙特在致麥加市的一封信函中發出威脅:在三天內,所有朝覲者必須離開天房。麥加的長官和部分著名學者前去見沙特,並請求他保障麥加人的安全。後來沙特在另一封信函中承諾不傷害麥加城學者和人民。於是沙特於伊斯蘭教
1218年1月份在沒有任何阻攔的情況下長驅直入麥加城。在環遊天房後他召集了所有麥加人以便召喚他們皈信瓦哈比派以及與他們締結條約。他根據自己的觀點關於偉大的真主、尊貴的使者和伊斯蘭教發表了演講,然後要求人民向他宣誓效忠,並要求他們陪同他的軍隊一同前往麥加城各地摧毀宗教聖地和歷史古蹟。

瓦哈比派信徒在佔領麥加城後摧毀了宗教先賢們的陵墓。他們破壞了穆聖、伊瑪目阿里、赫迪哲和阿布·巴克爾的誕生地,並將其夷為平地。他們還摧毀了天房周圍和滲滲泉上面的古蹟。科威特遜尼派傑出學者拉法伊博士在《致我們瓦哈比派兄弟們的忠告》一書中對瓦哈比派學者們這樣寫道:“你們同意摧毀信士之母、穆聖最喜愛的第一位妻子赫迪哲的房子,你們中沒有任何人對此做出反應,而那裡卻是《古蘭經》降示的地方,……難道你們不害怕真主嗎?對尊貴的穆聖不感到羞愧嗎?”


拉法伊繼續寫道:“你們破壞了穆聖的誕生地,並把那裡變成買賣牲畜的場所,最終在部分正直和善良之人的努力下把那個地方從你們瓦哈比派信徒的手中奪回來並把那裡變成圖書館。……”


瓦哈比派信徒犯下的另一個永遠無法彌補的罪行是燒毀麥加市的阿拉伯圖書館。該圖書館藏有六萬多冊珍貴的圖書和四萬多件無以倫比的珍貴手稿,在這些手稿中甚至藏有蒙昧時代、猶太人和古萊氏不信道者的作品。此外,在這個巨大的圖書館中還藏有古老的《古蘭經》版本、阿里、阿布·伯克爾、歐邁爾、哈利德·本·瓦利德、塔里格·本·齊亞德和部分聖門弟子的手稿和作品。另外,在阿拉伯圖書館中還藏有穆聖的武器、伊斯蘭教出現時被人們崇拜的佛像,如拉特、歐薩、默那特和胡巴勒等。部分歷史學家說:瓦哈比派信徒以該圖書館藏有褻瀆真主的作品便將其燒毀和化為灰燼。


保護歷史遺跡和先輩們的文化遺產,是人類社會文明的標誌。因為這些遺產對於後人吸取經驗和歷史教訓具有重要的意義。鑑於此,世界各國為保護本國的文化遺產成立了專門的部門並培訓專業人才負責管理,他們甚至不允許丟失一塊瓦片或者碑文。無庸置疑,伊斯蘭文明是世界最先進的文明,穆斯林在伊斯蘭教導下創造了這些燦爛的文明。與伊斯蘭偉大先知及其追隨者有關的作品和建築也是伊斯蘭文明公眾遺產的一部分,竭力保護這些遺產是對伊斯蘭燦爛文明的奠基人的一種感謝。相反,破壞和毀滅這些遺產的行徑是頑固和偏激思想的表現。


許多歷史書籍和旅行日誌表明,在降示天啟的地方和伊斯蘭國家擁有數百座偉人的陵墓,但是其中大部分被瓦哈比派信徒以離經叛教和以物配主的虛偽罪名完全摧毀了。


source: Iran Chinese Rad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