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uly 18, 2014

[全文轉載] - 姚文元: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



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 

1965年11月10日,上海《文汇报》发表了姚文元的文章《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文章的发表及继之而来的文学艺术领域的批判运动,直接成为“文化大革命”的序幕。
    姚文元(1932~2005),浙江诸暨人。194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9年后曾在中国作协、上海卢湾区委宣传部工作。因《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发迹后,历任“中央文革小组”成员、中共上海市委第二书记、中共九、十届政治局委员。“文革”中积极参加夺权活动,1976年被捕,1981年被判有期徒刑20年,剥夺政治权利5年。 1996年刑满释放,因患糖尿病,于2005年12月23日病逝。
  
    
    
    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
    1965年11月10日
    姚文元
    《人民日报》编者按
    姚文元同志在《文汇报》上发表的这篇文章,对海瑞这个历史人物和《海瑞罢官》这出戏,提出了很重要的批评意见。我们认为,对海瑞和《海瑞罢官》的评价,实际上牵涉到如何对待历史人物和历史剧的问题,用什么样的观点来研究历史和怎样用艺术形式来反映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的问题。这个问题,在我国思想界中存在种种下同意见,因为还没有系统地进行辩论,多年来没得到正确的解决。
    本报过去也发表过吴晗同志的《海瑞骂皇帝》(笔名刘勉之,1959年6月16日)、《论海瑞》(1959年9月21日),还发表其他有关历史人物评价的文章。我们准备就《海瑞罢官》这出戏和有关问题在报纸上展开一次辩论,欢迎史学界、哲学界、文艺界和广大读者踊跃参加。
    毛 泽 东同志在《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一文中说过,“我们的政权是人民民主政权,这对于为人民而写作是有利的环境。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对于科学和艺术的发展给了新的保证。如果你写得对,就不用怕什么批评,就可以通过辩论,进一步阐明自己正确的意见。如果你写错了,那么,有批评就可以帮助你改正,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在我们的社会里,革命的战斗的批评和反批评,是揭露矛盾,解决矛盾,发展科学、艺术,做好各项工作的好方法。”
    我们希望,通过这次辩论,能够进一步发展各种意见之间的相互争论和相互批评。我们的方针是:既容许批评的自由,也容许反批评的自由;对于错误的意见,我们也采取说理的方法,实事求是,以理服人。正如毛 泽 东同志所指出,“我们一定要学会通过辩论的方法、说理的方法,来克服各种错误思想。”
    毛 泽 东同志又说,“这个方法可以使我们少犯错误。有许多事情我们不知道,因此不会解决,在辩论中间,在斗争中间,我们就会明了这些事情,就能懂得解决问题的方法。各种不同意见辩论的结果,就会使真理发展。对于那些有毒素的反马克思主义的东西,也可以采取这个方法,因为同那些反马克思主义的东西进行斗争,就会使马克思主义发展起来。这是在对立面的斗争中的发展,是合于辩证法的发展。”
     
     
    从1959年6月开始,吴晗同志接连写了《海瑞骂皇帝》、《论海瑞》等许多歌颂海瑞的文章,反复强调了学习海瑞的“现实意义”。1961年,他又经过7次改写,完成了京剧《海瑞罢官》,还写了一篇序,再一次要求大家学习海瑞的“好品德”。剧本发表和演出后,报刊上一片赞扬,有的文章说它“深寓着丰富的意味”、“留给观众以想象的余地”,鼓吹“羞为甘草剂,敢做南包公”;有的评论文章极口称赞吴晗同志,“是一位善于将历史研究和参加现实斗争结合起来的史学家”、“用借古讽今的手法,做到了历史研究的古今作用”,这个戏更是“开辟了一条将自己的历史研究更好地为社会主义现实、为人民服务的新途径”;有的文章还说:“人们在戏里表扬‘清官’……是在教育当时的做官的,起着‘大字报’的作用。”
    既然《海瑞罢官》及其赞扬者提出了这么重大的问题,并且广泛地宣传了他们的主张,我们就不能不认真地进行一次研究。
    《海瑞罢官》是怎样塑造海瑞的?
    在这个历史剧里,吴晗同志把海瑞塑造得十分完美,十分高大,他“处处事事为百姓设想”,“是当时被压抑,被欺负,被冤屈人们的救星”,在他身上,你简直找不出有什么缺点。看来,这是作者的理想人物,他不但是明代贫苦农民的“救星”,而且是社会主义时代中国人民及其干部学习的榜样。
    为了塑造自己的英雄,作者是精心设计过的。安排这位青天大老爷的出场,就用了九场戏中整整三场戏。第一、二
    两场戏,海瑞都没有出场,剧本不惜笔墨地大写徐府即曾经斗倒严嵩、当过首相、退休在家的徐阶一家,如何霸占农民土地、强抢民女、贿赂官府打死贫苦农民赵玉山,正当在公堂上农民洪阿兰“满腔悲愤唤苍天”之际,一纸紧急公文带来海瑞将作应天十府巡抚的命令,得意忘形的官吏们如闻晴天霹雳,惊呼“这便如何是好!”连“衙役”都大叫“海青天要来了,这可不得了!”第三场戏海瑞穿便服上场了,作者安排他当面倾听“心如油煎”的“众乡民”如何用最敬仰的词句,倾吐对海青天的百般盼望,歌颂他是“公正为官”、“明断公案”、“口碑颂满”、“美政多端”……。虽然封建社会“上下都是官世界”“有理无钱莫进来”,但呼冤的农民一致相信“海青天”这个官是一个例外,“海青天一定能替我们作主!”
    这种烘云托月的手法,是为了使观众强烈感到只有海瑞才能解救农民的痛苦、它说明了《海瑞罢官》并不是如作者所说的是写什么“封建统治阶级的内部斗争”,而是千方百计地为我们今天的观众塑造一个决定农民命运的英雄。
    戏剧冲突围绕着“退田”展开。虽然吴晗同志在序言中自称剧本“改以除霸为主题”,但实际上冤狱是从占田开始,“除霸”、“平冤狱”的行动也是围绕着“退田”进行。“退田”被写成是“帮助穷农民办法的一种”,作为戏剧冲突最高潮的“罢官”,就是罢在“退田”这件事上。剧本通过“乡民甲”的口特别说明:“我等都是徐家佃户”;要观众记住:戏里写的是贫苦农民同徐阶等乡官、贪官之间的斗争,而海瑞是完全站在徐家佃户一边的。“海青天”果然不负众望,一上任就“为民作主”,他不但咒骂“高放债强占田真真市侩”,鼓动农民去“告状”,而且在公堂上颇有民主风度地征求告状的“父老们”的意见。农民要求退还被徐家和“各家乡官”所占土地,要求“大老爷作主”,于是海瑞一道号令,“发出榜文,限令各家乡官,十日内把一应霸占良民田产,如数归还”。退田以后,尖锐的阶级矛盾忽然都不起作用了,“众乡民”向海瑞叩头道:“大老爷为民作主,江南贫民今后有好日子过了!”
    作者要贫民们“感恩戴德,……朝夕礼拜”,欣喜鼓舞,齐声“同唱”对清官的赞歌:“今日里见到青天,勤耕稼重整家园,有土地何愁衣饭,好光景就在眼前!”剧本告诉人们:尽管封建制度原封未动,地主残酷地压迫和剥削依然存在,只要照海瑞的办法去做,农民的“土地”、“衣饭”就统统可以解决,“一片好光景”就在“眼前”了!
    剧本还着重刻划了海瑞如何“为民雪恨”,大杀“贪官”。剧本反复宣传:“冤狱重重要平反”,海瑞决心“平民愤”,要把“恶官吏都扫颈,“今日定要平民怨,法无宽恕重如山。”行动是:剧本中海瑞判华亭知县王明友斩罪,判松江知府李平度“革职囚禁,听候朝命”,判徐阶儿子徐瑛绞罪。据吴晗同志自己说,为了不致让海瑞“走得灰溜溜的……没劲头”,“下了决心,把徐瑛处死”。这样,罢官而去的海瑞,便成为一个反抗封建皇朝的胜利了的英雄。戏结束时,徐瑛被处死刑,徐阶昏倒下去了,新任巡抚惊惶失措,海瑞高举大印,昂然挺立,口说“大丈夫顶天立地”,心里想:“我海瑞还是胜利了!”作者塑造自己的英雄人物的任务,也“胜利”完成了。
    这个戏里,作为正面英雄人物出现的,只有海瑞一人。农民只能消极地向大老爷喊冤,恳求“大老爷与我等作主”,把自己的命运托给“海青天”。为了衬托海瑞形象如何高出于所有封建官吏,其他出场的主要官吏统统设计成坏蛋。海瑞的妻子和家人也是“明哲保身”派,只有他母亲支持了他一下。海瑞孤零零一个人,从经济到政治,单枪匹马搞了一场大革命。
    看完这出戏,人们强烈地感到:吴晗同志塑造的这个英雄形象,比过去封建时代许多歌颂海瑞的戏曲、小说都塑造得高大多了。尽管吴晗同志在剧本的单行本前面特地写了历史说明,还在“海瑞罢官本事”中摘录了许多条史料,企图使人们得到这样的印象:他是完全根据历史事实来写戏的;但是,人们仍然不能不发出这样的疑问: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当中,难道真的出现过这样的英雄吗?这个“海青天”是历史上那个真海瑞的艺术加工,还是吴晗同志凭空编出来的一
    个人物呢?
    一个假海瑞
    我们不是历史学家。但是,根据我们看到的材料,戏中所描写的历史矛盾和海瑞处理这些矛盾时的阶级立场,是违反历史真实的。戏里的海瑞是吴晗同志为了宣扬自己的观点编造出来的。
    海瑞是1569年夏到1570年春这段时间内,任应天巡抚的。当时,江南农村中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十分尖锐。从正德到嘉靖、隆庆年间,随着地主阶级用各种方法疯狂地掠夺农民土地,土地集中程度越来越高,农民受的剥削越来越重。《日知录》载:“吴中之民,有田者什一,为人佃作者什九。”说明松江一带绝大部分土地都被地主所占有。顾炎武虽没有指明确切年代,据我们查到的资料,这个估计是符合明代中叶以后苏、松一带情况的。掠夺土地最厉害的,是依仗政治势力扩大“皇庄”的皇族地主集团,此外就是一部分在乡间的官僚地主,徐阶就占有大量土地,有的说24万亩,有的说40万亩,大约相当于今天上海市所属松江县耕地面积的三分之一或一半。海瑞所谓“华亭乡官田宅之多,奴仆之众,小民詈怨而恨”,就是他亲眼所见的阶级斗争尖锐化的写照。
    土地的集中,加速了农民同地主阶级矛盾的尖锐化。农民大批破产逃亡,许多土地荒芜,“无田者为人佣工”(《华亭县志》)。农民阶级同地主阶级的矛盾是封建社会的根本矛盾,阶级斗争的尖锐化,必然会影响地主阶级内部各个阶层的相互关系。在土地绝大部分为地主占有的情况下,官僚地主要继续兼并土地,不能不把对象集中到中小地主,以及“请人耕作”的“富家”即“富农”(又叫“上农”)身上,因而地主阶级内部矛盾也尖锐起来。同时,由于官僚地主隐匿了大批不交税的土地,独占剥削果实,封建皇朝的财政十分困难,“帑藏匮竭”,一部分在朝的官吏不断地要求查田,要求限制“皇庄”和其他庄田,限制继续兼并中小地主的“民田”。这就引起了朝野各派地主集团之间矛盾的尖锐化。而当时官僚地主兼并土地的主要方法之一,就是海瑞在“退田”中所反对的所谓“投献”。
    投献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有势力的豪强地主收买同原田主有某种关系的狗腿子,把原田主的田“献”给自己,使原有的“富家”丧失土地,“献田”的狗腿子就变成这块土地的管家或二地主。另一种是中小地主、富农、个别或少数自耕农为了逃避严重的徭役和赋税,把自己的田寄献给官僚地主。
    因为《明律》规定官僚可以根据品级的高低有减免徭役赋税的特权,把田算在官僚地主的名下,就可以逃避徭役。官僚地主乘机把想逃避徭役的中小地主和富农、自耕农的土地强占为己有。由于土地绝大部分都为地主、富农所占有,官僚地主通过“投献”强占的土地主要是中小地主和富农的土地。这是事情的本质。《海瑞介公传》中记载:“以故富者辄籍其产于士大夫,宁以身为佣佃而输之租,用避大役,名曰投献。故士一登乡举,辄皆受投献为富人。而士大夫既谢失势,又往往折入于暴贵者,以兼并为固然。乃豪强大有力之人,视田宅所便,收之莫敢不与。”这里所说的“富者”,当然不是贫农,他们无田可“献”;而是指地方上“失势”的士大夫或没有政治身份的中小地主和富农。他们的“民田”不断被“豪强大有力”的官僚地主兼并,达到“收之莫敢不与”的地步。既严重损害了中小地主和富农的利益,又严重影响了皇朝的财政收入。
    正因为这样,海瑞一到松江华亭一带,就发现当地的“诸生员”“乡官之贤者”甚至某些“府县官”,都“群声”反对徐阶这类大官僚地主兼并巨量土地,反对他们搞“投献”。
     “乡官之贤者”对海瑞说:“二十年以来府县官偏听乡官举监嘱事,民产渐消,乡官渐富”。后八个字不是活活画出大官僚地主吞并中小地主的一幅图画吗?海瑞下的结论是:“为富不仁,人心同愤”,这个“同愤”,就是指中小地主、富农以及代表他们利益的知识分子对大地主兼并的共同的政治态度。
    当戴凤翔这个江南大地主的代言人攻击海瑞纵容“刁徒”时,海瑞就用上述材料证明他的“退田”是以这些人的呼声为基础的。看来,海瑞的话符合事实。他的“退田”,反映了这些“民产渐消”的中小地主和富农的共同要求,也为了缓和地主阶级内部矛盾以及广大农民同地主阶级之间越来越尖锐的阶级矛盾,有利于增加赋税收入,解决朝廷的财政困难。
    弄清楚这些历史事实以后,《海瑞罢官》怎样歪曲了阶级关系,就清清楚楚了。
    海瑞要乡官退田,是要地主向农民退还土地吗?不是。《明史》及几个海瑞传记都写明,海瑞要求乡官退田是退出“受献”的土地。“公严厉以治,下令受献者悉退还,或许赎回。”这是削弱兼并,打击大地主。除退回官府的以外,退出去的田,绝大部分还是落到原来“献田”的“弱者”、“富户”即中小地主和富农手中,实际上保护了中小地主和富农的利益。贫雇农既无田可“献”,无钱去“赎”,“退田”当然不会退到他们手里。怎么能够臆造出海瑞是一心一意为贫农获得土地而“战斗”呢?
    海瑞要徐阶退田是为了“徐家佃户”翻身吗?根本扯不上。海瑞在给李春芳的信中说明过要徐阶“退田”的目的:“若不退之过半,民风刁险,可得而止之耶!为富不仁,有损无益,可为后车之戒……区区欲存翁退产过半,为此公百年后得安静计也,幸勿以为讶。”这不是把海瑞的阶级立场说得再明白没有了吗?明明是为了“止”民风的“刁险”,是为了地主阶级不致在越来越尖锐的阶级斗争中被打倒,是为了徐阶“百年后得安静”,哪里是什么征求贫农意见而解决“徐家佃户”的土地问题!
    海瑞搞“退田”是“为民作主”吗?海瑞自己在《督抚条约》中告诉我们:他当巡抚的一切措施,都是“除积弊于相安,复祖宗之成法”。原来“祖宗”制定的《明律》中早有规定:“若将互争及他人田产妄作己业朦胧投献官豪势要之人,与受者各杖一百,徒三年。”这不正就是海瑞所处理的矛盾吗?明皇朝早就规定这条反投献的法律,是为了缓和本阶级的内部矛盾,防止兼并恶性发展,以利于巩固整个地主阶级专政。这个法律后来成了一纸空文。海瑞不过在这个范围内搞了一下反投献而已,怎么能够把他写成为江南农民“作主”呢?
    海瑞为了“穷农民”而反对过“高放债”吗?最好听听海瑞反驳戴凤翔攻击他的话:“先年粮长往往于收粮时,先除还自己平日私债,后算官数;富豪亦乘出米之时,伺逼偿债,公私并举,钱粮难完。臣……谓待完粮后,方私下取偿,非禁不许还债也。”“公”是封建皇朝;“私”是地主土豪。海瑞说明自己并不反对乡间的地主剥削,并不反对“放债”,只是为了解决皇朝的财政收入问题,反对乡间大地主独吞剥削果实。
    海瑞从来没有想从根本上解决农民同地主之间的矛盾。他只是想缓和这个矛盾。海瑞自己就说过:“以下奉上,义不可缺,为之损益调停,使可久行”。坦率地说明了他做的是“损益调停”的工作,目的是把大地主的剥削限制在不妨碍地主阶级根本利益的法定范围之内,削弱农民的反抗,使“以下奉上”的封建剥削可以“久行”。他再三再四要农民服从封建统治,遵守“礼义”,“毋作强贼”,对已产生的农民暴动,他主张双管齐下,“用兵安民,并行不悖”。他反对最反动的大地主,目的并不是削弱地主的土地所有制,而是巩固地主的土地所有制,巩固地主对农民的统治,巩固明皇朝政权。这是封建统治阶级各个集团、各个派别的共同利益,也是地主阶级的“长远利益”所在。把海瑞写成农民利益的代表,这是混淆了敌我,抹杀了地主阶级专政的本质,美化了地主阶级。海瑞一再表明自己对于皇帝忠心耿耿,他给高拱的信中痛陈自己内心时说:“区区竭尽心力,正欲为江南立千百年基业,酬上恩报知己也。”他怎么能够做出动野千百年基业”的事来呢?
    对“退田”的描写是假的。“平冤狱”的描写是真的吗?根据我们查到的资料,只能做出否定的回答。松江知府、华亭知县根本没有被杀、被革。海瑞任应天巡抚时,苏、松一带没有撤掉任何一个县以上的官。徐阶的儿子根本没有死,曾被判充军。这件事也不是海瑞干的,而是徐阶罢相后,徐阶政敌高拱再起时干的,张居正上台,这个判决就取消了。《明史·高拱列传》是这样写的:“阶子弟颇横乡里,拱以前知府蔡国熙为监司簿录其诸子,皆编戍,所以扼阶者无不至。逮拱去位,乃得解。”《徐阶列传》中也有相同的记载。抓徐阶儿子这件事,性质上是高拱乘机报复,执行者也是另外的官僚,同海瑞不相干。严嵩垮了之后,徐阶、高拱、张居正之间进行过长期的夺权斗争。把内阁中不同政治集团的倾轧,硬移到海瑞身上,变成海瑞“站在穷农民一边”去“平民愤”,这不是违背了基本的历史事实吗?吴晗同志明明知道历史上“徐阶的儿子只被判处充军”,但为了极力美化海瑞,仍旧要这样写,这说明他为了塑造自己理想的英雄,是不惜改写历史的!
    海瑞也不是像戏里写得那样“民主”。相反,他认为“江南民风刁伪”,“百端架诬,盖不啻十状而九”。他自言对付“刁讼”的办法是“衙门前尝不绝七八人枷号,又先痛打夹苦之”,认为这是好经验。海瑞在《兴革条例》中谈到“疑狱”时还说过:“事在争言貌,与其屈乡宦,宁屈小民,以存体也。”
    下有小注曰:“乡宦小民有贵贱之别,故曰存体。”为保护“贵贱之别”可以“宁屈小民”,这是地主阶级专政反动本质的表现。现在硬说海瑞如何民主,甚至会向农民请求“指教”,这岂不是把海瑞的政治立场给颠倒过来了!
    看一看这些历史事实,再看一看《海瑞罢官》中的假海瑞,就不难发现,这是一个编造出来的假海瑞。这是一个用资产阶级观点改造的人物。历史剧需要艺术加工,需要再创造,我们并不要求新编历史剧的细节都同历史一样,但必须要求在人物的阶级立尝阶级关系上符合于历史真实。尽管吴晗同志曾经说过历史剧要“力求其比较符合于历史真实,不许可有歪曲,臆造”,然而事实胜于雄辩,这个新编历史剧中海瑞的形象已经同合理想象和典型概括没有什么关系,只能属于“歪曲,臆造”和“借古讽今”的范围了。
    阶级斗争的进程告诉我们:无论海瑞或海瑞以后的封建官吏,都无法使已经腐朽没落的明皇朝恢复青春,更无法缓和农民仇恨的烈火。海瑞之后,松江农民依旧受着重重残酷的压迫和剥削,兼并、逃亡继续发展,阶级矛盾继续尖锐化。
    1587年海瑞死,以后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势如怒潮。1644年明亡,离海瑞死还不到60年。在这样历史现实面前,剧本竟然要贫农对“退田”唱出“有土地何愁衣饭,好光景就在眼前!”欢呼“江南贫民从此有好日子过了!”这不是荒唐到可笑吗?
    《海瑞罢官》宣扬了什么?
    既然是一个假海瑞,我们就来看一看作者通过这个艺术形象宣扬了什么?
    我们知道,国家是阶级斗争的工具,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机关。没有什么非阶级的、超阶级的国家。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对待国家问题的基本观点。从这种观点出发,就不能不承认,封建国家是地主阶级对农民实行专政的工具。
    封建国家的法律、法庭和执行统治权力的官吏,包括“清官”、“好官”在内,只能是地主阶级专政的工具,而决不可能是超阶级的,决不可能是既为统治阶级又为被统治阶级服务的工具。当然,由于地主阶级内部存在各种阶层和集团,由于阶级斗争形势的变化,他们之间在这个或那个问题上,在对待大地主、中小地主和富农利益的态度上,在压迫农民的程度和方法上,会有区别,有斗争。但是,从根本上说,这种斗争的实质不可能超越维护地主阶级专政的范围。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把这种地主阶级内部斗争歪曲成农民同地主之间的阶级斗争。就拿“清官”同“贪官”的斗争来说,确实有过清官大老爷在地主阶级的法庭上、根据地主阶级法律的某些条文,惩办一些“贪官”的事;也有个别农民所告的恰巧是某个“清官”所反对的派别或集团中的一员,出现个别农民在这个“清官”面前“打赢”官司的事。这种现象迷惑过不少没有政治斗争经验的农民,使他们看不清“清官”的阶级面貌,看不清封建国家和封建法庭的阶级本质,地主阶级也经常利用这种现象来麻痹农民的觉悟,把“清官”当作掩盖阶级统治本质的工具,当作配合武装镇压、对农民进行阶级斗争的重要手段。《明史》上就记载过地主阶级派出“清官”作为缓兵之计,然后把起义农民一举消灭的事。但是,从根本上说,不论“清官”、“好官”多么“清”、多么“好”,他们毕竟只能是地主阶级对农民实行专政的“清官”、“好官”,而决不可能相反。
    《海瑞罢官》却向我们说:不!“清官”不是地主阶级专政的工具,而是为农民阶级服务的。你看,戏里的海瑞是一个封建皇朝的钦差大臣,可是他却代表贫苦农民利益向徐阶展开剧烈的斗争。在这场斗争中,一方面,“清官”海瑞以保护“徐家佃户”和所有贫苦农民利益的大英雄出现,同所有执行地主阶级专政的别的官吏相对立,“清官”和“贪官”之间的矛盾竟被写成保护农民和镇压农民的矛盾、退还农民土地和强占农民土地的矛盾,丝毫看不出“清官”在巩固地主阶级专政中的作用。另一方面,所有农民都被写得消极无为,没有一点革命的斗争精神,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跪下来向“海青天”告状,哀求青天大老爷为他们申冤作主,把“清官”看作是自己的救世主。显然,在《海瑞罢官》的作者看来,阶级斗争不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清官”才是推动历史的动力;人民群众不需要自己起来解放自己,只要等待有某一个“清官”大老爷的恩赐就立刻能得到“好日子”。这样,戏中就把作为地主阶级专政工具的“清官”和法律、法庭,统统美化成了离开地主阶级专政而独立存在的超阶级的东西,宣扬了被压迫人民不需要革命,不需要经过任何严重斗争,不需要打碎旧的国家机器,只要向“清官”卑躬屈膝地叩头,实行封建皇朝的“王法”,就能把贪官污吏一扫而光,就能求来“好光景”。
    列宁说过:国家问题,这是一个“被资产阶级的学者、作家和哲学家弄得最混乱的问题”(《论国家》)。所谓“清官”“平冤狱”之类,作为国家问题的一部分,恐怕是被地主资产阶级弄得特别混乱的问题,成了毒害人民思想的一种迷信。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有责任揭露这种假象,破除这种迷信。《海瑞罢官》恰恰相反,它不但不去破除这种迷信,而且在新编历史剧的名义下百般地美化地主阶级官吏、法庭、法律,加深这种迷信。农民本来还知道“上下都是官世界”,“有理无钱莫进来”,海瑞一出场就愤慨问农民,地主恶霸“凭的是哪条王法?”教训农民:“这又是你们的不是了,为何不告?”在“平冤狱”的过程中,又反复强调“王子犯法,与庶人同罪”之类掩盖“王法”阶级本质的话,并且用“实际行动”证明:只要有海瑞这样的“清官”按“王法”办事,就能使法庭变成保护农民的场所,就能“为民雪恨”,就能平反“冤狱”,使农民获得土地。这不是把地主阶级的国家机器统统当作保护农民的工具了吗?这不是把地主阶级专政镇压农民的本质一 笔勾销了吗?这不是在宣传只要有地主阶级清官大老爷在衙门里“为民作主”,农民一“告”就能获得解放了吗?这种大肆美化地主阶级国家、宣传不要革命的阶级调和论的戏,还谈得上什么“历史剧的创作也必须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 泽 东思想为指导”呢?
    自从人类社会有阶级和国家以来,世界上就没有出现过“大老爷为民作主”的事情。在中国,不但地主阶级改良派,就是资产阶级民主派也从来没有给农民带来什么“好日子”。
    只有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伟大革命彻底打碎了地主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建立了以无产阶级为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才解决了江南和全国农民的“土地”“衣饭”问题。这毕竟是任何人都无法推翻的铁的事实。
    我们希望吴晗同志把自己塑造的海瑞形象,把通过这个形象宣扬的那些观点,同毛 泽东 同志一再阐明过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对照起来看,就不难发现,吴晗同志恰恰用地主资产阶级的国家观代替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国家观,用阶级调和论代替了阶级斗争论。在今天宣扬这些地主资产阶级吹嘘了千百年的陈旧观点: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对谁有利?需要分清是非。
    《海瑞罢官》要人们学习什么东西?
    海瑞是一个有影响的历史人物。看来,他是封建社会处于没落时期,地主阶级中一位较有远见的人物。他忠于封建制度,是封建皇朝的“忠臣”。他看到了当时农民阶级同地主阶级尖锐矛盾的某些现象,看到了当时本阶级内部某些腐化现象不利于皇朝统治,为了巩固封建统治、削弱农民反抗、缓和尖锐的阶级矛盾,为了维护封建皇朝的根本利益,他敢于向危害封建皇朝利益的某些集团或者某些措施进行尖锐的斗争。在若干事情上,他同中小地主和富农利益一致,抑制豪强地主,目的是为了巩固整个地主阶级对农民的专政,维护皇朝的利益。他上《治安疏》,这是被吴晗同志和许多文章、戏剧说成是代表人民利益的事情,也有人专门编演过新的历史剧《海瑞上疏》,可是,正如他在疏本劈头就说的:他认为“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他的目的是为皇朝“求万世治安”。这个行动也只能说明他如何忠君,而不能说明别的。
    所以嘉靖皇帝没有杀他,他死后,皇帝很难过,“赠太子少保,谥忠介。”礼部左侍郎祭悼时还说:“虽强项不能谐时,而直心终以遇合”。封建皇朝很懂得海瑞是地主阶级利益忠心的保卫者。这是海瑞的阶级本质,是海瑞全部行动的出发点和归宿。象吴晗同志那样,把海瑞描写成农民利益的代表,说什么海瑞“爱护人民,一切为百姓着想”,他是“为了人民的利益”而斗争,甚至把他说成是“不怕封建官僚势力”的英雄,这是彻底歪曲了海瑞的阶级面貌的。明皇朝歌颂海瑞“保民如子”,吴晗同志则说他“一切为老百姓着想”,请问两者到底还有什么区别呢?
    历来地主阶级史书上,还曾经大书特书过许多材料来说明海瑞如何“处处事事为百姓”,如海瑞在担任江南巡抚时期,如何大反徐阶,大搞“退田”,如何“不到一个月”就修好了吴淞江,人民歌颂他是“海龙王”,等等。因此,他死后,“小民罢市,丧出江上,白衣冠送者夹岸,恸而哭者,百里不绝。”这些记载加上旧小说、旧戏的渲染,很容易迷惑人。但是,这种“官书”上的记载,显然包含着地主阶级的夸大成份,我们应当用阶级观点慎重加以分析。“反投献”要徐阶“退田”,是有过这件事的,但徐阶究竟退了没有,退了多少,是真退还是假退,都找不到可靠的材料。根据谈迁《国榷》隆庆五年七月记载,徐阶曾退出4万亩田,但那十分明确是退给官府,“入4万亩于官”,根本不是退给农民。极而言之,就算“退产过半”吧,也还是为了地主阶级利益,也并不是只有海瑞一人干过的事。徐阶在朝时,也干过“退田”,在嘉靖第4子景王载圳死时,“奏夺景府所占陂田数万顷还之民,楚人大悦。”如果不分析“还之民”这个“民”是哪个阶级,如果按照吴晗同志的观点,谁敢“退田”就是英雄,敢退几万顷皇田的徐阶岂不是比海瑞更大的英雄了么?修吴淞江确有这件事,但究竟修好了多少,也是值得怀疑的。只要想一想:在现代条件下修一条江都不很容易,海瑞难道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一条江整治好吗?据海瑞在《开吴淞江疏》中自己说,他原来“议开江面15丈”,从正月初三动工,到二月间钱就用光了,但“工程浩大,银两不敷”,要求动用公款。可见至少这一个多月中连原计划也没有完成,而且困难很大。吴晗同志鼓吹什么“进度很大,不到一个月就完工了”,这种夸大连海瑞自己的话也不符合,至于出丧的描述,我们只要想一想:在解放以前,广大贫苦农民在地主阶级残酷剥削下,穷得连衣服都穿不上,许多农民几代人穿一件破衣裳,自己家里死了亲人都没有丧服穿,就知道那时候能穿体体面面的“白衣冠”来路祭的人,决不是贫农,决不是吴晗同志说的“广大人民”,而只能是地主、富农和商人中的某些人。如果在新编的历史剧中,能够真正贯彻历史唯物主义的原则,用阶级观点,对这类史料进行科学分析,去伪存真,按照海瑞的本来面貌去塑造这个人物,使观众看到他的阶级本质是什么,用历史唯物论的观点去认识历史人物的阶级面貌,也不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从破除许多歌颂海瑞的旧小说、旧戏的所散布的坏影响来说,是有积极意义的。可是吴晗同志却不但违背历史真实,原封不动地全部袭用了地主阶级歌颂海瑞的立场观点和材料;而且变本加厉,把他塑造成一个贫苦农民的“救星”、一个为农民利益而斗争的胜利者,要他作为今天人民的榜样,这就完全离开了正确的方向。
    吴晗同志毫不含糊地要人们向他塑造的海瑞“学习”。我们到底可以“学习”一些什么呢?
    学习“退田”吗?我国农村已经实现了社会主义的集体所有制,建立了伟大的人民公社。在这种情况下,请问:要谁“退田”呢?要人民公社“退田”吗?又请问:退给谁呢?
    退给地主吗?退给农民吗?难道正在社会主义道路上坚决前进的五亿农民会需要去“学习”这种“退田”吗?
    学习“平冤狱”吗?我国是一个实现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如果说什么“平冤狱”的话,无产阶级和一切被压迫、被剥削阶级从最黑暗的人间地狱冲出来,打碎了地主资产阶级的枷锁,成了社会的主人,这难道不是人类历史上最彻底的平冤狱吗?如果在今天再要去学什么“平冤狱”,那么请问:到底哪个阶级有“冤”,他们的“冤”怎么才能“平”呢?
    如果不是学退田、学平冤狱,那么,《海瑞罢官》的“现实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也许吴晗同志会说:就算学习退田、平冤狱都不对吧,学习他“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精神,“以反对旧时代的乡愿和今天的官僚主义”,这总可以吧!?我不是在《海瑞罢官》的剧情提要中说过,这个戏“着重写海瑞的刚直不阿,不为强暴所屈”的“坚强意志”吗?我们今天在处理内部关系上不是也需要这种“真男子”吗?剧本中的确突出地写了海瑞反对“甘草”,骂“乡愿”,而且还把徐阶塑造成“乡愿”的典型。
    官僚主义确实要反。事实上,中国共产党人从来没有放松过反官僚主义的斗争。但是,我们知道,今天社会主义社会存在的官僚主义有它的社会根源和思想根源,需要长期的斗争才能根本肃清。至于说到“刚直不阿”,“大丈夫”、“真男子”、“反对乡愿”等等,那就需要首先明确它的阶级内容:为哪个阶级?对哪个阶级?各个阶级对这些概念有不同的理解,不能抛开它们具体的阶级内容而抽象化。地主阶级所提倡的“刚直不阿”、“大丈夫”等等,有它特定的阶级含义,根本不能同无产阶级的革命性、战斗性混为一谈。这里,我们想重复地引用一下毛 泽 东同志解释过的鲁迅的两句著名的诗:“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毛 泽 东同志说:“‘千夫’在这里就是说敌人,对于无论什么凶恶的敌人我们决不屈服。‘孺子’在这里就是说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对敌人,是“横眉冷对”,对人民,是甘心情愿地俯首做牛。今天如果离开了这样明确的阶级立尝阶级观点,抽象地说什么“刚直不阿”“大丈夫”等等,甚至把“俯首甘为孺子牛”也叫做“乡愿”,把横眉冷对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叫做“刚直”,用这种“傲骨”去搞什么“退田”、“平免狱”,去“反对今天的官僚主义”,去向劳动人民“罢官”,那会把人们引导到什么地方去呢?
    如果不健忘的话,我们还会记得:1957年,当生产资料所有制方面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有一小撮人,忽然对于大反“乡愿”产生了特殊的兴趣。有人就曾用“反对乡愿”、“反对甘草”的口号来反对无产阶级的革命干部和民主人士中的左派,咒骂党的领导是“拘拘于小德的乡愿”,把跟共产党走的民主人士诬为“甘草主义”,这样的语汇可以从当时的某些报纸上找到一大堆。因为站在地主资产阶级阶级立场看来,从党和人民的最高利益出发,采用民主和说服的手段,用团结——批评——团结的方法,来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推动人们努力走向进步,都是“乡愿”,都是“甘草”;从地主资产阶级利益出发,敢于坚持错误到底,敢于做无产阶级专政的反对派,敢于把不赞成他们的人一棒子打死,这才是“大丈夫”、“强哉矫”,才是“羞为甘草剂”。这一套东西的实质早已路人皆知了,为什么《海瑞罢官》及其评论者又要重新拾起来加以鼓吹呢?
    吴晗同志顽强地宣传过一种理论:历史剧要使封建时代某些人物的“优良品德”“深入人心,成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道德的组成部分。”我们不在这里讨论道德问题(这也是一个被资产阶级的学者、作家和哲学家弄得十分混乱的问题),但如果像《海瑞罢官》这样把海瑞的思想行为都当作共产主义道德的“组成部分”,那还要什么学习毛 泽 东思想,什么思想改造,什么同工农兵结合,什么革命化劳动化呢?
    现在回到文章开头提出的问题上来:《海瑞罢官》这张“大字报”的“现实意义”究竟是什么?对我们社会主义时代的中国人民究竟起什么作用?要回答这个问题,就要研究一下作品产生的背景。大家知道,1961年,正是我国因为连续三年自然灾害而遇到暂时的经济困难的时候,在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和现代修正主义一再发动反华高潮的情况下,牛鬼蛇神们刮过一阵“单干风”、“翻案风”。他们鼓吹什么“单干”的“优越性”,要求恢复个体经济,要求“退田”,就是要拆掉人民公社的台,恢复地主富农的罪恶统治。那些在旧社会中为劳动人民制造了无数冤狱的帝国主义者和地富反坏右,他们失掉了制造冤狱的权利,他们觉得被打倒是“冤枉”的,大肆叫嚣什么“平冤狱”,他们希望有那么一个代表他们利益的人物出来,同无产阶级专政对抗,为他们抱不平,为他们“翻案”,使他们再上台执政。“退田”、“平冤狱”就是当时资产阶级反对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革命的斗争焦点。阶级斗争是客观存在,它必然要在意识形态领域里用这种或者那种形式反映出来,在这位或者那位作家的笔下反映出来,而不管这位作家是自觉的还是不自觉的,这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海瑞罢官》就是这种阶级斗争的一种形式的反映。如果吴晗同志不同意这种分析,那么明确请他回答:在1961年,人民从歪曲历史真实的《海瑞罢官》中到底能“学习”到一些什么东西呢?
    我们认为:《海瑞罢官》并不是芬芳的香花,而是一株毒草。它虽然是头几年发表和演出的,但是,歌颂的文章连篇累牍,类似的作品和文章大量流传,影响很大,流毒很大,不加以澄清,对人民的事业是十分有害的,需要加以讨论。在这种讨论中,只要用阶级分析观点认真地思考,一定可以得到现实的和历史的阶级斗争的深刻教训。
    (原载1965年11月10日《文汇报》)
    
  
  

Tuesday, July 8, 2014

95歲的郝柏村參觀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 「紀念館有沒有共赴國難宣言?」

郝柏村嗆陸:蔣委員長領導抗日
by 特派記者 林克倫
07.08.14 - 06:25 am

台灣前行政院長郝柏村7日前往「七七事變」爆發地北京盧溝橋參觀,對於抗日的正統性,郝柏村直嗆陸方:「抗戰歷史要講明,到底是誰領導的?是蔣委員長!」立場明確、不慍不火,遠較慣跟中共杯觥交錯的黃埔學弟們有guts。

現年95歲的郝柏村,7日先前往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參觀,一踏進館內即先聲奪人,鏗鏘有力地說:「抗戰歷史要講明,到底是誰領導中華民族抗戰的?紀念抗戰歷史,必須要明確知道,八年對日抗戰是誰領導的?是蔣委員長領導的!」

鐵錚錚事實一語戳破中共的抗戰宣傳論調,令館方頗為尷尬;而在參觀館藏抗戰文物時,郝柏村又客氣地詢問說:「紀念館有沒有共赴國難宣言?」簡扼一句問話,又再度點中陸方「要害」,現場一片靜默。

「共赴國難宣言」寫於1937年,中共在宣言裡表明,願意服從三民主義,為實現三民主義奮鬥,且願取消推翻國民黨的暴動政策、取消蘇維埃政府等承諾;中共不願陳列、避談宣言,原因即想獨攬抗日功勞。

結束紀念館行程,郝柏村一行來到盧溝橋,儘管大陸曾宣傳肯定國民黨在抗日的「正面戰場」作用,然眼見為憑,關鍵史料依舊闕如。或是有感於抗日戰績竟被宿敵中共「收割」,郝在盧溝橋上再度重提:「是蔣委員長堅持抗戰,才能得到最後勝利!」

國共和解、物換星移,郝柏村此次大陸行仍維持低調、不與官方接觸的私人行程原則,隨行人員多由黃埔學弟退役將領權充「保鑣」,陸方僅協助安排行程,也沒有大陸各級官員乃至解放軍將領陪同之政治禮節。

較之部分台方退役將領慣與中共杯觥交錯,「郝大學長」仍捍衛著黃埔精神,就如同眾多老兵般,堅守著「我是中國人,但我恨共產黨,因為共產黨讓我家破人亡」的信念;老兵退將,獨守軍魂一絲猶在!

不過大陸媒體並未報導郝柏村的上述講話,只報導郝柏村強調「我是一個抗戰的老兵」。據報導,「七七事變」時,郝柏村正在軍官學校讀書,從黃埔軍校12期砲科畢業後他參加了抗日戰爭,曾先後經歷1938年的廣州之役、1939年的皖南戰役,後又隨孫立人將軍所率領的中國遠征軍38師赴緬甸作戰。

報導說,郝柏村登上盧溝橋,望著橋上見證烽火硝煙的石獅時感慨萬千吟詩,「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中人」,以感歎戰爭的殘酷。「大家都知道,抗戰勝利是我們中華民族復興的開始。堅持抗戰到底,取消不平等條約,收復失土,保護國家領土主權完整,這才是我們今天一切幸福的根本,所以兩岸的年輕世代都應該要記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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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赴國難宣言]


親愛的同胞們: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谨以极大的热忱向我全国父老兄弟诸姑姊妹宣言,当此国难极端严重民族生命存亡绝续之时,我们为著挽救祖国的危亡,在和平统一团结御侮 的基础上,已经与中国国民党获得了谅解,而共赴国难了。这对於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前途有着怎样重大的意义啊!因为大家都知道,在民族生命危急万状的现在, 只有我们民族内部的团结,才能战胜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现在民族团结的基础已经定下了,我们民族独立自由解放的前提也已创设了,中共中央特为我们民族的光 明灿烂的前途庆贺。

不过我们知道,要把这个民族的光辉前途变为现实的独立自由幸福的新中国,仍需要全国同胞,每一个热血的炎黄子孙,坚忍不拔地努力奋斗。中国共产党愿当此时机,向全国同胞提出我们奋斗之总的目标,这就是:

(一)争取中华民族之独立自由与解放。首先须切实地迅速地准备与发动民族革命抗战,以收复失地和恢复领土主权之完整。

(二)實現民權政治,召開國民大會,以制定憲法與規定救國方針。

(三)实现中国人民之幸福与愉快的生活。首先须切实救济灾荒,安定民生,发展国防经济,解除人民痛苦与改善人民生活。

凡此诸项,均为中国的急需,以此悬为奋斗之鹄的,我们相信必能获得全国同胞之热烈的赞助。中共愿在这个总纲领的目标下,与全国同胞手携手地一致努力。

中共深切知道,在实现这个崇高目标的前进路上,须要克服许多的障碍和困难,首先将遇到日本帝国主义的阻碍和破坏。为著取消敌人的阴谋之借口,为著解除一切 善意的怀疑者之误会,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有披沥自己对於民族解放事业的赤忱之必要。因此,中共中央再郑重向全国宣言:

一、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为中国今日之必需,本党愿为其彻底的实现而奋斗。

二、取消一切推翻国民党政权的暴动政策及赤化运动,停止以暴力没收地主土地的政策。

三,取消現在的蘇維埃政府,實行民權政治,以期全國政權之統一。

四、取消红军名义及番号,改编为国民革命军,受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之统辖,并待命出动,担任抗日前线之职责。

亲爱的同胞们!本党这种光明磊落大公无私与委曲求全的态度,早已向全国同胞在言论行动上明白表示出来,并且已获得同胞们的赞许。现在为求得与国民党的精诚 团结,巩固全国的和平统一,实行抗日的民族革命战争,我们准备把这些诺言中在形式上尚未实行的部分,如苏区取消,红军改编等,立即实行,以便用统一团结的 全国力量,抵抗外敌的侵略。
寇深矣!祸亟矣!同胞们,起来,一致的团结啊!我们伟大的悠久的中华民族是不可屈服的。起来,为巩固民族的团结而奋斗!为推翻日本帝国主义的压迫而奋斗!胜利是属於中华民族的!抗日战争胜利万岁!
獨立自由幸福的新中國萬歲!

Monday, July 7, 2014

荀子社會控制思想略說

2011年04月21日 09:47:02  來源: 光明日報

  荀子生活的戰國末期,是新舊秩序交替的時期,諸侯割據的局面正在朝著中央集權、全國統一的新局面逐漸轉化。從這一現實出發,荀子提出了豐富、係統的社會控制思想。他認為,人的本性是惡的,人性惡決定了人們有共同的追求和無限的欲望,而財物又是有限的,二者之間的矛盾必然導致衝突和爭鬥。“欲惡同物,欲多物寡,寡則必爭矣。”(《富國》)因此,他認為必須對人惡的本性加以控制,並提出了三種社會控制手段:使群、隆禮、至法,以達到“至平”的社會控制的秩序目標。

  使群:社會控制的組織手段

  荀子注意到人類群體生活的生存特徵,他認為,人與動物的根本區別在于“能群”,同時又將“群”作為滿足和控制人們欲望的重要手段,“百技所成,所以養一人也。而能不能兼技,人不能兼官;離居不相待則窮,群而無分則爭。窮則患也,爭者禍也。救患除禍,則莫若明分使群矣。”(《富國》)

  如何建立有序的社會組織結構?荀子提出“明分”的辦法。這是因為,“勢位齊,而欲惡同,物不能澹則必爭,爭則必亂,亂則窮矣”(《王制》),所以就需要“明分”,“以明分達治而保萬世也”(《君道》)。如何“明分”?首先,“明分”是要使社會群體各司其職,形成明確的社會分工和職業結構。荀子根據當時的社會狀況,劃分出四種職業類別,即“農農、士士、工工、商商”。他認為“農分田而耕,賈分貨而販,百工分事而勸,士大夫分職而聽,建國諸侯之君分土而守,三公總方而議,則天子共己而止矣”(《王霸》)。農民、商人、工匠、士大夫各行其是、各司其職,職業分工明確,就井然有序了。其次,“明分”是使各社會群體各得其所,形成等級分明的國家管理和倫理結構。荀子主張統治者要根據不同的社會群體的等級名分給以相應的治理和待遇。君主應當有把人組織為群體的能力,即“能群”。如何組織呢?荀子認為需要統治者“善生養人”、“善班治人”、“善顯設人”、“善藩飾人”(《君道》),實質上就是要有“明分”的能力和素質,具體來說,就是要善于用“明分”的辦法養育子民、治理朝廷、任用百官、分配飾物。

  隆禮:社會控制的文化手段

  “禮”是荀學中的核心字眼。在荀子看來,“禮”正是起源于人性惡的判斷,其目的就是為了調節人的欲望與有限財物間的矛盾,“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則不能無求,求而無度量分界,則不能不爭。爭則亂,亂則窮。先王惡其亂也,故制禮義以分之,以養人之欲,給人之求。使欲必不窮乎物,物必不屈于欲,兩者相持而長,是禮之所起也。”(《禮論》)在荀子的社會控制思想中,“禮”具有全面的社會控制功能和廣泛的輻射面。他說:“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成,國家無禮則不寧。”(《修身》)“禮”既是個人修養的道德規范,又是社會成員的行為準則,也是為政治國的綱要根本。

  “禮”是個人修養的道德規范。荀子反復論述要培養君子人格,“禮者,所以正身也。”(《修身》)他倡導從君主到普通老百姓都應遵守忠孝信義的道德規范,君主修身是為了樹立道德之威,成為臣民之表率;百姓修身則是為了“治達”、“和節”、舉止優雅。

  “禮”是社會成員的行為準則。社會成員在交往中都要遵循禮義準則。首先,要用“禮”來確定人倫關係。“禮以定倫”(《致士》);“禮者,貴賤有等,長幼有差,貧富輕重皆有稱者也。”(《富國》)“禮也者,貴者敬焉,老者孝焉,長者弟焉,幼者慈焉,賊者惠焉。”(《大略》)作為君、臣、父、子、兄、弟、夫、妻都應各自遵守相應的禮義。其次,人們的行為舉止必須符合禮義。此外,人們在祭禮、養生等具體事宜中也應當遵循“禮”的準則。在養生方面,“量食而食之,量要而帶之”(同上)。

  “禮”是為政治國的根本。荀子說:“國無禮則不正,禮之所以正國也,譬之猶衡之于輕重也,猶繩墨之于曲直也,猶規矩之于方圓也。”(《王霸》)“禮者,政之輓也,為政不以禮,政不行矣。”(《大略》)“人之命在天,國之命在禮。”(《強國》)荀子將禮的重要性提高到了關係國家命運的高度。

  至法:社會控制的制度手段

  荀子從狹義的社會控制角度提出了“法”這一社會控制手段。也就是說,他只是將法作為禮的補充手段來對社會越軌者實施懲罰和重新教育。

  荀子認為,法起源于禮之後,作用于禮所不能的范圍。“偽起而生禮義,禮義生而制法度”(《性惡》),人類最初是用道德教化調節自身行為,隨著“私”的觀念增強,階級、國家出現,才出現了法律政令。他還說:“厚德音以申之,時其事,輕其任以調齊之,如保赤子,政令以定風俗如一。有離俗不順其上者,則百姓莫不敦惡,莫不毒孽,若祓不祥,然後刑于是起矣。”(《議兵》)他認為當禮義不能調節人們的行為,或人們的行為違反禮義要求時,才能用到法。在這種認識基礎上,荀子對“法”在社會控制領域中的運用形成了三點主張。其一,“法”並非萬能。“無國而不有治法,無國而不有亂法”(《王霸》),每個國家都存在使國家得到治理的法令制度,也有使國家動亂的法令制度。“有治人,無治法”(《君道》),有能治理好國家的人,沒有必能治理好國家的法。所以,法不是萬能的。其二,要“明德慎罰”。荀子認為,由于治理方法不同,國家可以有四種不同的前途:“隆禮尊賢而王,重法愛民而霸,好利多詐而危,權謀傾覆幽險而亡。”(《強國》)在“王道”和“霸道”之間,荀子是主張王道的。因此,荀子在提出“禮”與“刑”是治國綱領的同時,主張“明德慎罰”(《成相》)。他說:“明德慎罰,國家既治四海平。”(同上)其三,在法與人的關係上,荀子更重視人的作用。他說:“法者,治之端也;君子者,法之原也。故有君子,則法雖省,足以遍矣;無君子,則法雖具,失先後之施,不能應事之變,足以亂矣。”(《君道》)

  至平:社會控制的秩序目標

  荀子通過“使群”構建社會組織結構、以“禮義”作為社會成員的價值規范和行為準則、用“至法”作為制約社會越軌行為的制度性手段,形成了一套完備的社會控制模式。其最終的目的則是為了形成良性的社會運行秩序,即所謂“至平”。

  何謂“至平”?“仁人在上,則農以力盡田,賈以察盡財,百工以巧盡械器,士大夫以上至于公侯,莫不以仁厚能盡官職,夫是之謂至平。”(《榮辱》)“故賞不用而民勸,罰不用而民服,有司不勞而事治,政令不煩而俗美;百姓莫敢不順上之法,象上之志,而勸上之事,而安樂之矣。故藉斂忘費,事業忘勞,寇難忘死,城郭不待飾而固,兵刃不待陵而勁,敵國不待服而詘,四海之民不待令而一,夫是之謂至平。”(《君道》)解讀荀子的理想社會,有這麼幾個特點:第一,統治者要有道德之威,實行德治。第二,它是個“群道當”的社會。第三,它有明確的社會分工和等級差別。第四,這個社會中,各個群體的相應欲望分別得到滿足。第五,各個群體各安其事、各負其責,井然有序。

 (趙秀芳  作者單位:山西師范大學政法學院)

CNN Transcript: Interview with Margaret Thatcher June 30,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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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cript: Interview with Margaret Thatcher

June 30, 1997
Web posted at: 6:49 p.m. EDT (2249 GMT)

On Sunday, June 29, CNN's Bernard Shaw talked with former British Prime Minister Margaret Thatcher.




Shaw: Lady Thatcher, from America to India to Jamaica, points in between and, now, Hong Kong. Your thoughts on losing another British colony?

Thatcher: Particularly sad, the circumstances are unique, all the other things that you mentioned we did rule over for a time and brought each to independence, because we were able to do that. What's different, you'll say with Hong Kong? Hong Kong is the subject of three agreements made many years ago. First, 1842, when we acquired the small island of Hong Kong - freehold - that is only about 4 or 5 per cent of the present land, followed by another treaty for the strip of land on Kowloon, the other side of a small bit of sea. Together these only make up 8 per cent of the present day Hong Kong. Then we went back and said that's not enough for our trading purposes; we wanted to keep a 
big trading base. They wouldn't let us have any more land freehold and they gave us a large piece of land on lease, a 99 year lease and that lease ends the 30th June, 1997. So, there we are. We always knew that was a lease and I now naturally could wish our forebears had negotiated freeholding. So by international law that land reverts to China on the 30th of June. Only, it's not barren land. It is a prosperous, thriving community; it is Chinese talent, British administration, liberty, justice and rising democracy - has been wonderful for Chinese people.

Shaw: Lady Thatcher, in the scenario you just painted, you make it sound as if all of this was with China's consent. The fact of the matter is you fought two wars, you came in and you took Hong Kong.

Thatcher: We did indeed take two wars, yes. We were, in fact, trading. There was, I'm afraid, some trade in drugs. None of us would defend that now. We have learnt a great deal in the 100-150 years 
and I can only wish that Mainland China had so much. If so we would never have had Tiananmen Square. We would never have had a cultural revolution.

Shaw: How is Prince Charles taking all this?

Thatcher: I imagine with sorrow and dignity, and we are all concerned - of course we are. 'One Country Two Systems' was Deng's idea. The question is will they really let the people of Hong Kong have the full measure of a life of liberty, of a rising democracy.

Shaw: Nearly 13 years ago, when you signed the Joint Declaration with Deng Xiaoping, you spoke of a stroke of genius. You said "One party two systems" was an ingenious idea. Do you still think so?

Thatcher: Yes, it was an ingenious idea. But ideas have to be worked out in detail. And we spent two years negotiating and Geoffrey Howe was in charge of the negotiations - he was quite brilliant - and 
he did it, and all of the provisions are there. The question is will they be fully honoured. I am afraid one has been broken. They did not like it when we decided here to have what are called the functional constituencies or occupational groups being allowed to decide who should represent them on the Legislative Council. They regarded that rather differently from the way we regarded it, and it has led to them saying that the Legislative Council which is partially elected will end with the handover and be replaced by a nominated council for a year. Obviously, that concerns us deeply.

Shaw: You said you have mixed feelings about this handover. There is this business about the troops rolling into Hong Kong-will it further scramble your feelings?

Thatcher: I think it is not so much the troops as the manner of their coming. We had from time to time, something like 9,000 troops here. Obviously, Hong Kong is a long way from home so we had to have measures to protect Hong Kong. We had 9,000 troops. Now you'll say quite likely that British troops are very different from Chinese troops. But the real trouble is they are going to come in in high publicity with armored personnel carriers. Now that is just totally insensitive. Because it was armored personnel carriers that were present at the terrible events at Tiananmen Square and immediately that raises problems with us. So that is, it is not their having troops here - although troops are usually only to defend the country against outside attack. The internal order is kept by Hong Kong Police. So there are two points. Will the troops be used for things that only the police have the authority to do? And the second is - why armoured personnel carriers? It is not right.

Shaw: The soon-to-be Chief Executive here, Mr. Tung Chee-Hwa says yes to peaceful demonstrations in memory of the Tiananmen Square massacres. He says no to any public demonstrations in support of Tibet or Taiwan. Is this a cause for apprehension?

Thatcher: To us, yes. Of course it is. Because we have a right of peaceful demonstration. You'd usually have to apply to an authority to tell them when and where you want to demonstrate and the numbers. But we would have the right for peaceful demonstration. And I think in the declaration that we agreed, the full freedoms of associations are protected there. He is now saying you can't do anything internal to China, but Taiwan of course is quite different. Taiwan is separated from Mainland China by sea and she has her own independent government, so I would not include Taiwan in that at all. But to us it is very different from our law of peaceful demonstration. Yes, that does concern us.

Shaw: Do you fear Britain's rule of law legacy is threatened?

Thatcher: It is again specifically protected, one of the things that Deng Xiaoping understood. When he said two systems, he did not like the idea of democracy at all, that wasn't in his mind. He was quite clear. He said you can keep your capitalist system and its economic liberty that has produced prosperity and he knew because he had traveled the world, that the communist system only produced poverty. So it had to go to capitalism and he accepted that. And he also knew that there was something rather wonderful in the British rule of law. So he said that you can keep those two things. For 50 years, that is what is in the Declaration - capitalist system with British rule of law, with British independent judges. And I hope, I believe, that will last. It is the greatest bulwark of liberty that we have ever known.

Shaw: Mr. Tung says he is not Beijing's puppet. Do you believe that?

Thatcher: Mr. Tung? Mr. Tung has lived in Hong Kong, he knows Hong Kong, and I think Hong Kong people are very much happier with Mr. Tung obviously than maybe with anyone from mainland China. And I think you'll find that they can go and talk to him, I think he may not be as entirely free as we would wish, but I think he'll have the well-being of Hong Kong people very much in mind and their way of life. And he lives here, he has lived here for a long time, and he is a man who'll wish to do his best for the people among who he lived for so long.

Shaw: You think he is up to the task?

Thatcher: I think he is a very significant person and he will rise to what is required.

Shaw: In monitoring Hong Kong, should China's leadership be held up to an international checklist?

Thatcher: China's leadership will be. The eyes of the world are on Hong Kong. Look at the number of people who are coming for the handover. The eyes of the world are going to watch that China honours her treaties. She may have had one or two breaches at the moment. If China doesn't honor this treaty then there is never any point in making a treaty with China. If you break one, you will break another. So it is significant to China that she is seen in the eyes of the world to keep Hong Kong a prosperous and free country and with a rule of law. And the penalties for not doing it would be that she would drop severely in the eyes of the world, get severe censure and people would not do business with her in the way that they otherwise would because they would lack the confidence. So there is that for saying that China will most probably keep her treaties in very large measure.

Shaw: Was Chris Patten's leadership here too out front, too aggressive for this culture?

Thatcher: No. Just remember when Chris came here, there had been Tiananmen Square in 1989. That shocked the world. It particularly shocked Hong Kong because they knew full well that the end of the lease was coming and something extra special was expected of Chris. He couldn't just carry on as a Governor as if Tiananmen Square had not taken place. So, yes, he did make changes, He did give them extra confidence particularly to make the arrangements for them to decide who should represent the occupational groups. And he was right to do so. And any Western country would have understood that. And here you come up against the most fundamental differences - really only countries you and I know - where the government is elected by the people and its purpose is to serve the needs of the people under a system of liberty and law. And a communist or fascist system when government is rule over people without any rights of the law that we understand, and they can just take you off the streets or they can, in fact - infringing, for saying what you like of the government as we have an opposition to do that. They can, in fact, do what they did to Mr. Wang and Mr. Wei - put them in 
prison for exercising freedom of speech, put them in prison for 14 years' sentence. And eventually they have now got economic liberty in China, because Deng Xiaoping understood that if you wanted prosperity you have to go to the capitalist system. The history of the world is that personal and political liberty will follow and it will. But it may take longer, a good deal longer.

Shaw: In your judgement, why does China have such paroxysms over the concept of human rights?

Thatcher: Because human rights is part of regarding each and every individual as being important. Human rights really come from the biblical view. In the Old Testament, the 10 Commandments are addressed to each person - each person matters. We have the biblical view of the Old Testament that each person matters and the biblical view of the New Testament of mercy and redemption. And also of true Islam of course, comes to accept the old and new testaments. It is a fundamental foundation belief - sometimes it comes from philosophies, but that is what human rights is: each and every person matters. It doesn't matter to the communist system. Communism is a system. Take all planning to government and do what you can - you order the people about. They are not significant in a communist or fascist system. To us each and every person matters - it is a sanctity at the end of it, and the differences are as basic as that.

Shaw: Is it conceivable the Hong Kong fever will spread across China's triggering social reform regardless of whether the Chinese leadership wanted them?

Thatcher: Yes. That is the hope. It is just like putting one little crystal in a big solution. You know all of the rest of the solution -in chemistry- crystallises onto the one crystal. Hong Kong: Chinese people will come to Hong Kong, they'll see and they'll say why is it different, and what is the difference? It is the same people, the same talents, but here there is a rule of law founded on the belief that each and every person matters in personal lives and they have a British administration. So they will know that if you transfer that to China, the kind of administration, the kind of rule of law, the kind of respect for the individual, they too could be a massive Hong Kong. So Hong Kong will be an example. She, I suppose, really, in a way is the flag ship of what the China people can do.

Shaw: What i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negotiation, say, with the Russians and the Chinese?

Thatcher: Well, right now, Russia proved what we always said would happen, although it came quicker than we thought. We knew the communist system eventually would collapse. You can't ignore human rights eventually, without the system collapsing, particularly in the modern world where they can't keep out information on the Internet about what's happening to other countries. And also, Mr. Gorbachev - he doesn't get enough credit - realised the communist system wasn't working economically, was not producing prosperity, was meant to be the system that produced the greatest prosperity because it was all planned. It doesn't produce prosperity because it offers no stimulus or incentive to people to build up their own prosperity. So it came faster in Russia. China has no history of liberty at all. She has always been under tyranny. She went from being under Chiang Kai Shek and Kuomintang, to come under communism in 1949. It will eventually collapse also.

Shaw: Do you think this system of government here in China...

Thatcher: Communsim will eventually collapse. Indeed, it is starting. Deng Xiaoping realized it couldn't go on. So he said right - economic liberty. You can start up your own business. If you produce more than your target in the factories you can set out to sell it. They are born traders the Chinese. Beijing is so different from what it was in 1977. It has got the economic liberty. It has not yet got a full rule of law, although they are having to supply now and create a law of contract so that you can in fact enforce your own contract. Law is coming too, to China, initiative is coming to China, enterprise is coming to China. It won't stop.

Shaw: Might things have been better had there been better chemistry between you and Deng Xiaoping? During the 1982 talks, referring to you, Mr. Deng said "that woman should be bombarded out of her obstinance."

Thatcher: Well, that is what he'd want to say, wouldn't he? If you had argued with him you are obstinate. He was obstinate - he argued with me. But I didn't complain about that. We survive on argument, that is how come to the right conclusions. Yes, I was obstinate and because of that at any rate we didn't get a good agreement because of dependent detail. Because he knew we produced prosperity and he didn't and he started to change. Why? Of course, I am obstinate in defending our liberties and our law. That is why I carry a big handbag.

Shaw: Following the Falklands War, did hubris from having won that war make you believe that you could persuade the Chinese that Britain should continue administering Hong Kong with an umbrella of Chinese sovereignty?

Thatcher: No, there was no hubris in Falklands, only a fantastic relief that our people were once again free and we were not going to have an aggressor taking over British land and British people. And we don't like aggression anywhere in the world, that is why we believe in strong defense.

Shaw: Well, Sir Percy Craddock, Britain's Ambassador to China said that you had to be persuaded, that you had to be told, that there was no way Britain was going to remain an administrative force of Hong Kong with the Chinese being the mere sovereigns.

Thatcher: Well, that Deng Xiaoping told me. I'll tell you what he told me. I have written it. I said that we have done so well for Hong Kong, for Hong Kong people, that can we not have another lease say for another 50 years? He reacted very quickly. He said no. I said can we not have another lease? I said we have done so well on a territory which I know will eventually return to you. Wouldn't you really let us have...it would be an act of sovereignty to give us a management contract?

Shaw: They were outraged. Is that when Mr. Deng told you that if the Chinese wanted to they could walk right in here and take Hong Kong?

Thatcher: Oh yes he said he could. But I know that I didn't need to be told. That is why I had to ask him. But, he said to me, which really rather shook me: I would rather recover Hong Kong poverty stricken than let the British have another period of administration over Hong Kong. Now, that shows you the communist mind- not concerned about the prosperity, about the well being of the people.

Shaw: You don't trust him, do you?

Thatcher: I don't trust a communist, do you?

Shaw: I can't answer that, I am the reporter asking questions.

Thatcher: It is interesting that you asked it. No Just make an assessment of the person you are negotiating with. What I had to do was - I knew that Hong Kong was valuable to him. I knew that they could do a lot through Hong Kong that they couldn't do otherwise. And so eventually he agreed. And when he said to me: I could take it over - I could take it over this afternoon, I said yes, you could. And it would become poverty stricken, because there would be alarm, people would leave, and the world would know it was the dead hand of communism that ruined it. So, he said, what did you have on that piece of paper, Mrs. Thatcher? And I had written out a possible communique which said that we had decided to negotiate about the future of Hong Kong. Perhaps not that we'd negotiate that we'd have a series of meetings about the matters that would come up. This is 15 years, because we could not get any loans from banks for properties -anyone - in less than 15 years, so we had to negotiate. And we did the communique which I had drafted and the negotiations started and it took two years.

Shaw: At these historic ceremonies, will you be fighting back tears?

Thatcher: I hope the tears won't flow. My mind and heart will just be very full for the people of Hong Kong. And just tremendous hope that all will be well, and a determination that, along with other democratic countries in the world, we observe very carefully what is going on in Hong Kong. And we don't hesitate to speak out for the people of Hong Kong and do what we can to see that that international agreement I made with Deng Xiaoping, registered in the United Nations, is fully observed and upheld.

Saturday, July 5, 2014

如果「民主最重要的是協商」,那政治最重要的就是適時的幽默和適度的妥協

[轉載]: 為甚麼80萬票也不能依?


「全民普選行政長官方案」網上投票報稱有80萬人;七一遊行稱有逾50萬人,發起組織都覺得,既是大多數人的訴求,社會便應以此決定整體社會未來的發展。 我們則認為解決問題不應只重人數,還要講理。這就是為甚麼我們認為80萬票也不能依,除非你能服「眾」之外,更要服「寡」。

以少數人否決大多數人 的意願是獨裁,那大多數人替少數人決定了一切,以票選暴力「踩住」少數人,不也是「一言堂」?這就是大多數人的獨裁(Tyranny of the Majority)。這正是泛民議員經常狠批建制派操控議會的「控罪」,亦是他們所深惡痛絕的。但近日泛民言行卻正是他們一直痛恨的翻版。他們說今時議會 已被建制派把持操控,只需要「數夠票」就要乜有乜,又會以立法會財委會審議新界東北發展計劃前期撥款申請為例,說通過得「粗暴」,不依議事規程。我們想指 出的是,現在反而是泛民想唔通過乜都「得」,還說「得」到普遍港人支持,佔道德高地。其實,無論建制泛民如此「人頭論英雄」,都是「沒有道理的事」,粗 暴,大家都有,正如臨陣退縮的逃兵,是退五十步與退一百步之別。

當大家「粗暴」地做這些「人多蝦人少」的事時,要着眼的不是要服「眾」(大多數 人)而是服「人」,其中關鍵還是講理。無論那些人是眾或寡,都要用講道理的方式,使其口服心服。如果我們做決策時,能尊重並照顧到不同持份者或利益社群的 聲音,便是上上大吉。這正是近日我們在討論一系列民主議題時,反覆強調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阿羅(Kenneth J. Arrow)教授的觀點-即使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但仍要兼顧少數人的利益。可惜,今時已發展到大家「紮馬」:你講嘅,我一定唔聽;你做嘅,亦一定唔啱。 只有我的是正確。港人對普選的訴求無疑清晰,只是普選任何人出任特首,當一「眾」的願望大部分得以達成「寡」的利益和意願又能否被照顧到?我存疑。這就 是為甚麼有學者認為,投票並不代表真
正民主的理由。

民主最重要的是協商,而不是舉手數夠票或數夠人頭就可去馬。獨裁政治固然不理想,但民主也不見 得一定會為我們帶來幸福。美國是公認的民主國家,卻一直受民生問題困擾,最後亦有找唔到數之虞。1935年,羅斯福總統推出社會保障計劃,旨在為65歲或 以上的退休工人提供穩定收入。推出近80年,今時卻因種種原因,美國竟宣布其社會保障計劃「有破產的可能性」!一個運作了近80年的計劃,人民一世靠政 府,現或會落得老無所依的下場,這亦因西方政客空口講白話,託「民主」之名,為上位而說盡謊言。這樣的政客、這樣的民主,港人需要嗎?

曾提出溫和 方案的湯家驊最近表示不會再就政改提其方案,言談間頗為意興闌珊,這正是很多港人憂慮所在:唔跟(隨)你(激進派)嘅就不民主,唔聽(從)你嘅就係錯,而 你就永遠正確,十足我們「偉大主席」!永遠正確,實行人民民主專政,一百個農民,鬥十個地
主, 大多數人要你跪低,大多數人才會快意,這是我們想要的嗎?口 講「反共反共」,自己做出來的就「共」到今時連共(產黨)也不做的事,你有無向歷史學習,汲取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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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裁政治固然不理想
,但民主也不見得一定會為我們帶來幸福。] <<<<==== 看看今天的伊拉克, 連最基本的"國家統一"也做不到 !


[曾 提出溫和方案的湯家驊最近表示不會再就政改提其方案,言談間頗為意興闌珊,這正是很多港人憂慮所在:唔跟(隨)你(激進派)嘅就不民主,唔聽(從)你嘅就 係錯,而你就永遠正確,十足我們「偉大主席」!永遠正確,實行人民民主專政,一百個農民,鬥十個地主,大多數人要你跪低,大多數人才會快意,這是我們想要 的嗎?口講「反共反共」,自己做出來的就「共」到今時連共(產黨)也不做的事,你有無向歷史學習,汲取教訓? <<<<==== wahaha well-said !

“佔 中公投”從开始就被操縱為“未投先勝”的公投,只需等待公佈結果。仔細看看投票方案,“公民提名”開始就被“佔中”發起人操作安排為“立於不敗 ”、“未投先勝”的公投,只需等待公佈結果。“佔中”發起人表示希望表決得出壹個“政改方案”。但是如何操縱的呢?先由主辦單位聘任的“專家團”選出以泛 民為主的15個方案,再由2000-3000個簽署“佔中”同意書的參與者在“全民商討日”(D-Day 3)選出全部含有“公民提名”的3個方案,結果就是“全民投票日”投票者只能限於不同3個“公民提名”方案之中做出取舍。這非但 不符合《基本法》有關提名辦法的規定,也基本排除了其他反對“公民提名”的市民的選擇。投票選項未設“棄權”項,不過“佔中”發起人宣稱,無論棄權、白 票、廢票的數量及佔比多少,只會以3個方案中得票最多的方案作為支持及推動方案。簡言之,如果3個“公民提名”方案只獲少數支持,其余絕大多數都不贊同因 而投棄權或者白票廢票,得勝方案始終都是3個“公民提名”之一。有贏無輸的結果早就寫在牆上,一直都操控在“佔中”組織者的股掌之中。

在 投票人數方面,按國際通行標準,真正的“全民投票”投票率一般要求達到50%,支持率亦要超過50%,兩者缺一不可,否則就會宣布失效。事實上,一直配合 “佔中”並負責今次“佔中公投”的香港大學民研總監鐘庭耀,也不得不承認國際公投有此兩項標準。但是,制定了10萬人投票目標,如果30萬人投票就是理想 結果,即使如此,投票人數也只佔香港全部登記選民3%和10%。本次“佔中公投”兩個標準都不具備,何談公投? ...


話 說回來, 有些東西一旦爛掉了,即使暫時能夠勉強禁得住外部環境的衝擊,最終也禁不住自身的崩坯瓦解。 "家長式管治"再有效也要與時並進,不同年代,父母對子女的管教方式都有所不同,"十七年"來都掌握不到溝通管教的有效辦法,"十七年"後"子女"都長大 了,才來說:不管怎樣,我們是"父母",給"養"給"住"給"吃"供"書"教"學",你們要知感恩!我們說甚麼就是甚麽,你們說甚麼歸說甚麼,"管治權" 還是不可能讓給你們。這種"家長式管治"又怎會不讓"黑社會"向"子女"招手呢?25年前李鵬好醜都可以跟吳爾開希坐下對話,25年後梁振英用:「我們罵不還口,扔東西不還手,不口出狂言,我們仍然是好言相向、好言相勸、好言相對。我們的立場和理念是,繼續希望與所有黨派立法會議員,一起齊心一意,為香港做好服務。」這種心態做特首是不是好倒退?

石先生的文章說:[民主最重要的是協商],那政治最重要的是甚麽?
是適時的幽默,是適度的妥協。

做特首怎可以連基本的溝通能力都無,記不記得連董伯伯當年都會叫:「早晨!早晨!」呀!那天面對包圍特首辦的青年不理不睬,你特首又為年青人傳遞一個怎樣的訊息呢?梁振英應該向彭定康學習那種天馬行空講完都不知他講乜的政治答辯藝術,我覺得英國佬在這方面真是好有天份。

還 有那天特首被人掟玻璃杯,連譴責的說話都說不出,自己受襲擊,報了警卻沒人被捕,還說請立法會和社會正視,小怨婦請老太爺主持公道一樣,無形中也鼓勵了反 對派暴力升級,掟你的那個不就叫你去死了嗎?之後還是襲擊者主動上差館,不是差人找上門,但是交500元就出得來了,議會暴力升級的成本這麼低,你個政府 有甚麽辦法不被癱瘓?必須讓每次行使暴力的付出沉重到他們付不起的代價 !而不是搞甚麽「駡不還囗,扔東西不還手,好言相向、好言相勸、好言相對⋯」…哂氣啦! 梁振英你是做特首,不是做紅軍呀!